人文與社會譯叢:正義諸領域(為多元主義與平等一辯)當代著名哲學家邁克爾·沃爾澤的代表作,從分配的角度重新闡釋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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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義諸領域》是從分配的角度對正義所做的研究。作者認為,在任何社會,正義都存在于社會諸善的分配之中,而不同的物品意味著不同的分配原則。作者順次研究了成員資格、安全與福利、商品、官職、艱苦勞動、教育、閑暇等一系列重要因素,歸納與證明了三種不同的分配原則,即市場交換、需要與應得。不同的物品應遵循不同的分配原則,這便是作者所說的多元的正義、復合的平等。
當代著名政治哲學家、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終身教授、哈佛大學哲學教授邁克爾?沃爾澤的代表作。沃爾澤教授在書中提出了一種新的、復雜的平等理論,并通過縱覽歷史與現(xiàn)實中異常豐富的政治制度和意識形態(tài)來支持他的理論。不同的物品應遵循不同的分配原則,這便是作者所說的多元的正義、復合的平等。
序 言平等從字面上理解是一個適宜于背叛的理想。獻身于它的男人和女人,一旦組織起爭取平等的運動并在他們中間分配權力、職位和影響力,就背叛了它,或者似乎背叛了它。有記得所有成員名字的行政秘書,有用高超技巧對付記者的新聞專員,還有不知疲倦地周游于地方分部打基礎的受歡迎的演說家。這些人既是不可缺少的,又是不可避免的,而且,他們無疑在某些方面要勝過他們的伙伴。他們是叛徒嗎?可能是,但也可能不是。平等的魅力并不能由它的字面意思來解釋。生活在獨裁或寡頭統(tǒng)治的國家里,我們可能夢想一個分享權力的社會,在這個社會里,每個人都精確地享有同樣份額的權力。但我們知道,這種平等挨不到新成員的初次聚會結束。有的人將被選為主席;有的人將會做雄辯的演講來勸我們都服從他的領導。在這一天的聚會結束時,我們便開始被區(qū)分開來了這就是會議的目的。生活在資本主義國家,我們可能會夢想一個每個人的錢都一樣多的社會。但我們知道,星期天中午十二點平均分配的錢不到一周結束就會被不平等地再分配了。一些人會把錢存起來,一些人會把錢用于投資,而還有人會把錢花了(他們將通過不同方式花錢)。錢的存在就是為了使各種各樣的活動成為可能;如果錢不存在,物物交換也會產(chǎn)生同樣的結果,只不過稍微慢點罷了。生活在封建國家,我們可能會夢想一個所有人都平等地得到榮耀和尊敬的社會。但是,即使我們能給每一個人相同的頭銜,我們也知道我們不能否認事實上,我們也愿意承認許多種類不同、程度不同的技能、力量、智慧、勇氣、仁慈、精力和風度把每個人區(qū)別開了。我們當中許多獻身于平等的人也不會滿意于維持它的字面意思的必要政權:國家就像普洛克路斯忒斯之床一樣強求平等。平等主義,弗蘭克? 帕金寫道,要求這樣一個政治體制,在其中,國家能夠不斷地遏制那些憑借他們的技術、教育或個性特質(zhì)組織起來的社會和職業(yè)團體,否則,他們可能……索要社會報酬的一個不相稱的份額。遏制這種團體的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不給他們進行政治組織的權利。這一評論來自支持平等的人,而反對平等的人甚至會更迅速地指出平等所需要的壓制以及可能產(chǎn)生的單調(diào)和可怕的順從。他們說,一個人人平等的社會將是一個假象充斥的世界,在這樣的世界中,事實上并不一樣的人將被迫顯得和做得好像他們是一樣的似的。并且,這種假象將會由假裝實際上并不在其中的精英或先鋒隊去強制推行。這并不是一個誘人的前景。但這并不是我們所說的平等。有一些平等主義者采納了帕金的觀點并與政治壓制媾和,但他們的平等是一個可怕的信條,它只要為人們所了解就不可能吸引許多信徒。甚至那些我可稱之為簡單平等的擁護者的腦海中也不會是一個拉平的墨守成規(guī)的社會。但他們所想的是什么?如果不能從字面上去理解,那么平等又意味著什么?追問這些傳統(tǒng)的哲學問題并不是我的直接目的:在什么方面我們是彼此平等的?并且,因為什么特征我們在那些方面是平等的?整本書是對這些問題中的第一個問題的一種詳盡的回答;至于第二個問題的答案,我并不知道,盡管在最后一章,我將提出一個相關特征。但肯定有不止一個特征:第二個問題用一個一覽表來回答要比僅用一個單詞或短語回答看起來更為合適。答案與我們承認彼此作為人類與作為同一物種的成員有關,而且我們承認還有身體、思想、情感、希望,甚至可能還有靈魂,我用承認這一假定來作為此書的基礎。我們的差異是很大的,但我們的相似之處也同樣顯而易見。那么隨這種差異和相似而來的是什么樣的(復雜的)社會安排呢?平等的根本含義是消極的,平等主義就其起源來說是一種廢棄主義政見。它的目標并不在于消滅全部差別,而是消滅特定的一套差別,以及在不同地點不同時間消滅不同的差別。它的目標總是明確的:貴族特權、資本主義財富、官僚權力、種族或性別優(yōu)越性。但是,在上述的每一種情況下,幾乎都會采取同樣的斗爭方式,關鍵是一個群體控制其成員的能力。產(chǎn)生平等主義政見的并不是富有與貧困并存這一事實,而是富者碾碎窮人的臉面,把貧窮強加到他們身上,迫使他們恭順這一事實。類似地,導致民眾要求消除社會和政治差別的不是因為存在著貴族與平民或官員與普通公民(無疑也不是不同種族或性別的存在),而是由于貴族對平民、官員對普通公民、掌權者對無權者的所作所為。屈從的經(jīng)歷首先是個人屈從的經(jīng)歷是憧憬平等的原因。反對這種憧憬的人常常宣稱平等主義政見生機勃勃的激情是忌妒和怨恨,而且事實上這種激情確實在每一個屈從群體中激起怨憤。在某種程度上,這種激情將塑造其政見:因此,馬克思在他早期手稿中所描述和批判的粗陋的共產(chǎn)主義只不過是一個忌妒綱領罷了。但是,忌妒和怨恨是一種讓人不舒服的激情,沒有人喜歡它們,我認為這么說是準確的:平等主義與其說是這些激情作用的行為結果,倒不如說是一個有意識的嘗試,以逃避產(chǎn)生這些激情的條件,或者避免使這些激情變得危險的條件因為,可以說,有一種忌妒存在于社會生活表層卻沒有產(chǎn)生嚴重后果。我可能忌妒鄰居的綠手指或者他那深沉的男中音,甚至他贏得我們共同的朋友尊敬的能力,但這些忌妒沒有一種會驅(qū)使我組織一場政治運動。政治平等主義的目標是不受支配的社會。這是冠以平等之名的活生生的愿望:不再需要打躬作揖、諂媚奉承;不再有恐懼的哆嗦;不再有盛氣凌人者;不再有主人,不再有奴隸。這不是一種消除所有差別的愿望,我們不需要所有人都一個樣子或者擁有同樣數(shù)量的同一種東西。當沒有人占有或控制支配的手段時,男人們和女人們是彼此平等的(對所有重要的道德目的和政治目的來說都如此)。但是,支配的手段在不同社會里的構成是不同的。出身與血統(tǒng)、地產(chǎn)、資本、教育、神恩、國家權力所有這些都在不同時期為一些人支配別人提供了手段。支配往往以某些社會物品為中介。盡管經(jīng)驗是個人的,但個人本身卻無法決定經(jīng)驗的特征。因此,平等再一次如我們所夢想的那樣不需要壓制個人。我們必須理解和控制社會物品;我們不必用自己的標尺裁剪人類。我在本書中的目的是描述一個這樣的社會,在這個社會中,沒有一種社會物品充當或能夠充當支配的手段。我不會去試圖描述我們應該如何創(chuàng)造這樣一個社會,僅僅描述這樣一個社會就已經(jīng)很艱難了:一個沒有普洛克路斯忒斯之床的平等主義;一個鮮活開放的平等主義,它不與平等主義一詞的字面意思相合,而是與這一憧憬的更加豐富的層面相宜;一個與自由相一致的平等主義。同時,我的目的并不在于勾畫出一個并不存在的烏托邦或一個普適的哲學理念,一個平等的社會是我們力所能及的社會,正如我試圖闡釋的,它是一種此時此地的實踐可能性,早已扎根在我們對社會物品共享的認識中了。我們共享的認識是:這一憧憬是與其得以發(fā)展的社會環(huán)境相關,而不是或并不必然與所有社會環(huán)境相關。它與人們?nèi)绾位ハ嗦?lián)系,以及他們?nèi)绾斡闷渌熘飦硇纬杀舜岁P系的特定觀念相適合。我的論點完全是特殊主義的,我不是要宣稱我從生活于其中的社會環(huán)境中獲得了多大進展。著手哲學事業(yè)的一種方法可能是最初的方法是走出洞穴,離開城市,攀登山峰,為自己(而絕不是為飲食男女們)塑造一個客觀的普遍的立場。于是,你就可以在局外描述日常生活領域,這樣,日常生活領域就失去了它特有的輪廓而呈現(xiàn)出一種一般形態(tài)。但我的意思是站在洞穴里,站在城市里,站在地面上來做描述。研究哲學的另一個方法是向其他公民們闡釋我們共享的意義世界。正義與平等可以被設想為哲學的人工制品,但一個公正的或平等主義的社會卻不能如此理解,如果這樣一個社會并不存在正如它已經(jīng)隱藏在我們的觀念和范疇中我們將永遠不會對它有什么具體的了解,也永遠無法把它變?yōu)楝F(xiàn)實。為了提出(某一種)平等主義的可能現(xiàn)實,我試圖通過當代和歷史上的實例、自己所處社會中的分配狀況以及與別的社會的比較,來推演出我的論點。分配無法代替戲劇性解釋,我也幾乎講不出我想講的故事:有開頭、過程和一個含有寓意的結尾。我的實例都是粗線條的,有時集中在分配機構上,有時集中在程序上,有時集中在標準上,有時又集中在我們分享、分割和交換的物品的用途和意義上。這些例子旨在表明物品自身的力量,或者更準確地說我們關于物品的觀念的力量。我們用頭腦所創(chuàng)造的社會環(huán)境就像我們用雙手創(chuàng)造的社會環(huán)境一樣,我們創(chuàng)造的獨特的世界正適宜于平等主義的解釋,再次聲明,不是字面意思上的平等主義我們的觀念對它來說太復雜了;但它們確實直接趨向于禁止為了支配之目的來使用物品。我認為,這一禁止的源頭與其說是一種關于人的普遍主義觀念,倒不如說更是一種關于物品的多元主義觀念。因此,在下文中我將模仿約翰? 斯圖亞特? 密爾的方法,并舍棄了(大部分)個人權利(也即人權或自然權利)的觀念可能給我的論點帶來的便利。若干年前,我論述戰(zhàn)爭時,是嚴重依賴權利思想的,因為戰(zhàn)爭中的正義理論確實能夠從兩個最基本、最廣為承認的人權中產(chǎn)生并且用最簡單的(消極的)方式:生命和自由不受剝奪。或許更重要的是,這兩項權利似乎能解釋我們在戰(zhàn)爭期間最通常做的道義判斷,它們真正起到了作用,但在思考分配的正義時,它們的助益卻是有限的。我應該主要在關于成員資格和福利的章節(jié)中訴諸它們;但即便在那里,它們也不可能使我們深入到論證的實質(zhì)上去。通過增加權利來做出的對正義的全面解釋或?qū)ζ降鹊霓q護的努力,不久就會使所增加的權利變得毫無意義。說人們有權擁有我們認為他們有權擁有的任何東西,等于什么也沒說。男人們、女人們確實除了生命和自由還有別的權利,但這些權利并不源自我們共同的人性,而是來自共享的社會物品觀念,它們在特性上是局部的、特殊的。但是,密爾的功利原則也不能在關于平等的爭論中用作最終的裁決。我認為,最大意義上的功利能夠以我們喜歡的任何方式發(fā)揮作用,但是,古典功利主義看起來似乎為社會物品的分配要求一個協(xié)調(diào)的方案,一個高度精確的中心計劃。并且,雖然這個計劃可能產(chǎn)生有點像平等的東西,但它也不會產(chǎn)生我所描述的不受任何支配的平等:因為制訂計劃的人的權力可能是支配性的。如果我們要尊重社會意義,那么分配就不能與普遍幸福相洽和,也不能與別的什么東西相洽和。只有當社會物品為明晰的內(nèi)在原因而分配時,支配才能被排除。我將在第一章中解釋這一意思,然后論證分配的正義不是而功利主義肯定是一門整合的科學,而是一種區(qū)分的手藝。而平等只不過是這種手藝的結果至少對我們來說,它是用手頭的材料做成的。因此,在本書的其余章節(jié)中,我就試圖一個一個地描述那些材料,那些我們制造和分配的物品。我將試圖說明安全與福利、金錢、官職、教育、自由時間、政治權力等對我們意味著什么;它們在我們的生活中扮演著何種角色;以及如果能夠免受一切類型的支配,我們可能如何分享、分割和交換它們。1982年于新澤西州普林斯頓
邁克爾?沃爾澤當代著名政治哲學家,曾在普林斯頓大學和哈佛大學任教,現(xiàn)為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社會科學學院的終身教授。作為復合平等的倡導者,以對分配正義的研究而聞名。主要著作包括《正義諸領域》《義務》《政治行動》《正義與非正義戰(zhàn)爭》《激進諸原則》《論寬容》等。沃爾澤與泰勒、麥金太爾等人一道,對當代思想界重拾共同體的價值發(fā)揮了重要作用。
中文版序序 言致 謝第一章 復合平等第二章 成員資格第三章 安全與福利第四章 貨幣與商品第五章 公 職第六章 艱苦的工作第七章 自由時間第八章 教 育第九章 親屬關系與愛第十章 神的恩寵第十一章 承 認第十二章 政治權力第十三章 暴政與公正的社會索 引譯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