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 查理的地方


谷歌上市當(dāng)天，謝爾蓋在總部和其他人一邊慶祝，一起盡情地吃 著本杰瑞美味冰激凌。在此之前，沒人知道公司會用什么方式來慶祝 這個特別的日子。傳統(tǒng)的做法是，大家喝香檳，在開瓶聲和熱情洋 溢的、關(guān)于公司未來的發(fā)言中一起歡慶，但谷歌不按套路出牌�？吹� 這個特殊的全天候冰激凌吧臺時，謝爾蓋和其他人一樣驚訝，這個創(chuàng) 意和他無關(guān)。這個創(chuàng)意由谷歌非正式任命的企業(yè)文化部主任決定。雖 然他并未作為公司高層出現(xiàn)在上市公開文件中，但谷歌能有這樣愉快、 向上、高效的工作氛圍，他功不可沒�！斑x擇冰激凌，樂趣多多。冰 激凌本身就能給人輕松的感覺，大家絕對想不到�！惫雀璧膹N師長查 理?艾爾斯說，“這就好比‘當(dāng)他人都以為我們要向左拐的時候，我 們選擇向右拐’，每個人都很開心�！�


主廚——谷歌的渴望
1998 年，谷歌成立還不到一年，十幾名員工擠在帕洛阿爾托市 中心的一間辦公室里。當(dāng)時，謝爾蓋與查理?艾爾斯見過一次面，想




聘他做公司廚師。布林說，免費為員工提供優(yōu)質(zhì)、健康的餐飲將使谷 歌從眾多公司中脫穎而出。艾爾斯擔(dān)任過“感恩而死”樂隊的廚師， 這支樂隊因其狂熱的追隨者而聞名。如果艾爾斯能加盟，他與搖滾歌 手的關(guān)系會給谷歌注入活力，在招聘工程師時為公司加分�？墒�，艾 爾斯與謝爾蓋的談話似乎有點兒可笑。谷歌那時的員工數(shù)量有限，根 本沒有必要找艾爾斯。公司的未來尚不明朗，資金短缺的技術(shù)初創(chuàng)公 司當(dāng)然沒錢可燒。談話很直接。
“我當(dāng)時好像這樣問他：‘謝爾蓋，你要找位廚師 ?’”艾爾斯回憶道。 “我們會有數(shù)萬名員工，”謝爾蓋說，“我們需要一位廚師。” “可你連個廚房都沒有�！卑瑺査拐f。 說完，艾爾斯便告別布林，大步走過大學(xué)路，然后不情愿地回到
雇主家，繼續(xù)做他的私家廚師。這家人很有錢，卻不欣賞他。他必須 找另一種方式逃脫。令人吃驚的是，8 個月后，艾爾斯聽說谷歌正在 面試廚師，還提供試用期。為吸引應(yīng)聘者，谷歌在自己的網(wǎng)頁上發(fā)布 了一則廣告。




主廚——谷歌的渴望！ 硅谷一家最火、發(fā)展最快的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正在尋找一位經(jīng)驗豐富、
富有創(chuàng)新精神的美食大廚，全權(quán)負責(zé)管理公司的自助餐廳。從菜 單內(nèi)容到上菜方式，都由您決定。在為員工制訂菜單時，我們期 待您充滿創(chuàng)意、利于健康。這里有一群嘗過各色美食、渴望味覺 盛宴的人。
唯一有股票期權(quán)的廚師！




那時，谷歌約有 45 名員工，辦公室也已遷至山景城。在艾爾斯
實地考察之前，公司已試用過 25 名廚師，但都沒有錄用。艾爾斯對 手頭工作感到糟心，他性格開朗，正準備跳槽。至少，謝爾蓋和他的 員工看起來友好且有趣；況且，公司旁邊除麥當(dāng)勞和卡卡圈坊外沒有 其他吃飯的地方。
“我進去看了看，里面只有一個老式的電動廚房”，艾爾斯回憶道， “我說，‘在有一個像樣的廚房前，我們可以先將就用這個’。兩位創(chuàng) 始人說，‘別擔(dān)心。我們會給您配最好的廚房’。謝爾蓋堅持提供餐飲， 把員工留在公司，保持工作效率，并且鼓勵創(chuàng)新，每天菜單都不一樣， 讓員工們享受意想不到的美味。我會等到午飯前 10 分鐘再公布菜單。 員工們想吃漢堡、熱狗、墨西哥卷餅。他們是一群孩子。我說，‘公 司雇我來，是想讓我做點兒不一樣的東西，真正健康，能滿足各種口 味的有機食品’。有機食品是我的賣點。我跟兩位創(chuàng)始人第一次見面時， 謝爾蓋談到拯救世界以及很多理想。我說，‘有機食品符合谷歌的追求’。 這里每個人只從顧客的角度看待食物。我清楚自己在說什么。我已經(jīng) 準備做出改變，也喜歡有益的挑戰(zhàn)�！�


美食的誘惑
1999 年 11 月 17 日，查理?艾爾斯正式成為谷歌第 56 名員工。 和許多早期加入的員工一樣，艾爾斯到谷歌后工資不升反降。33 歲 的他是最年長的員工之一，其他人大都 20 多歲。謝爾蓋和拉里希望 每位員工都能吃到免費、健康的食物。這一福利另有深意，它能夠讓 員工彼此靠近，還有他們的餐桌；避免員工養(yǎng)成不良的飲食習(xí)慣，降




低工作效率；省去外出吃午餐和擔(dān)心吃什么的時間；創(chuàng)造一種團隊感。 經(jīng)過 6 個月、做了幾千份飯菜之后，艾爾斯筋疲力盡。他一個人做 飯，同時還要打掃衛(wèi)生，收拾廚房。“我說，‘我快要累死了’。謝爾 蓋和拉里說，‘你每天只給 50 個人做飯而已’。我說，‘你們有過一天 為 50 個人做飯并打掃衛(wèi)生的經(jīng)歷嗎 ?’”
盡管如此，公司氛圍有了微妙的變化，廚師查理很高興自己是其 中的一員。員工的積極性空前高漲，每個人都有一種使命感和團隊精神。 他們就像一個辛苦工作的大家庭，他是家里負責(zé)把食物擺到桌上的人。 員工們喜歡他。在桌旁，艾爾斯成了知心大叔，謝爾蓋、拉里和其他 員工都喜歡跟他聊幾句。他能記住大家的名字。當(dāng)公司不斷發(fā)展，謝 爾蓋兌現(xiàn)了諾言，讓查理雇用更多廚師來幫助自己�！拔夷芨械侥欠N 能量。他們有一股能量，”艾爾斯回憶道，“每個人都很專注，全身心 投入，他們有一個共同目標(biāo)：讓公司成功。”關(guān)注“團隊”，而非“個 人”，完全是團隊合作。有一次，他們說 :“我們打算這周末開一個電 纜派對�！蔽也恢�道他們在說什么。后來他們趕到圣何塞的數(shù)據(jù)中心， 趴在地上拉電纜，我才明白過來，每個人都在竭盡全力。
2004 年 1 月，谷歌搬進位于山景城的常駐總部時，給員工免費 提供美食讓公司遠近聞名。員工都很年輕，大多數(shù)都單身，他們非常 喜歡這一切。每天的早餐是標(biāo)準配置，但午餐的懸念總是被查理留到 最后一刻。谷歌的飯菜比當(dāng)?shù)夭宛^的東西還要好吃，美名很快傳遍了 硅谷。無論是素食主義者、亞洲或中東口味，還是一個只想填飽肚子、 盡快回到辦公桌前繼續(xù)寫代碼的工程師，都能得到滿足。谷歌提供最 新鮮的美食，員工們不必花心思考慮去哪兒吃，和誰一起吃，以及口




袋里是否有錢買單等問題。 每星期一回到公司后，員工們會跟查理說，自己周末在外面花錢
吃的還沒有他做的好吃。“區(qū)別在于，”查理說，“我關(guān)心你們，帶著 愛心給你們做飯。外面那些人只為了賺錢�！�
很快，大家開始把自助餐廳親切地稱為“查理的地方”，并漸成 習(xí)俗。查理讓公司名氣越來越大�！案卸鞫�死”樂隊的前任廚師正為 當(dāng)?shù)刈罨鸬募夹g(shù)公司烹制美食，消息不脛而走。除了正餐外，公司還 別出心裁地在不同區(qū)域擺放小食品、飲料和零食，讓員工感到十分貼 心。在一項員工調(diào)查中，谷歌詢問員工喜歡自身工作和想來上班的原 因，90% 的人都提到了美食。
谷歌發(fā)現(xiàn)，查理和他的美食讓技術(shù)精英們癡迷，于是在網(wǎng)站上的 最新崗位招聘廣告旁邊貼上了一份菜單樣本，具體請見下頁。
谷歌還在網(wǎng)站上列出到公司工作的十大理由，并在結(jié)尾寫道：“這 里還有免費午餐。事實上，我們每天都能吃到健康、美味、用愛心烹 制的午餐�！�
查理在谷歌的影響力并不限于用餐時間。每到周五下午，谷歌總 部所有人都會聚到一起，參加“快樂周五”聚會，享用啤酒、蘇打和 精致的小點心，很多食物比他們在斯坦福大學(xué)時吃過的還好吃。每個 月都有一次聚會，純粹為了聯(lián)歡，由查理負責(zé)安排節(jié)目。也有幾次由 拉里、謝爾蓋或埃里克分別主持，他們會按照慣例介紹一下公司的運 營情況，然后回答員工的問題。他們還利用這個機會介紹新員工，這 些人在谷歌被稱為“Nooglers”（谷歌新員工）。為了活躍氣氛，查理 準備一些印有谷歌標(biāo)志的沖浪板，用來擺放壽司、巧克力干酪和小點




心，讓大家盡快融為一體。








“我每天的目標(biāo)就是通過烹飪、裝飾和娛樂等方式，給員工營造 一種置身于郵輪或度假勝地的錯覺，不像是在上班�！辈槔碚f，“空氣 中好像通了電，大家都很興奮。一進門，你就會被奪目的色彩吸引。 顏色亮麗的大廳，原色搭配，熔巖燈，走廊上腳踩滑板的員工，和一 些在別處看不到的東西。員工可以帶著自己的狗上班。走進公司，環(huán) 顧四周，人們會好奇‘這地方到底是干嗎的’? 在很多方面，這里就 像斯坦福大學(xué)的一個分部。創(chuàng)造力沒有被扼殺。我們在餐飲上做了很




多創(chuàng)新。我們花了兩年半時間搭了一個帳篷，在帳篷前擺了一輛流動 餐車，這樣員工就能在帳篷下用餐，用這種方式把廚房延伸出去�！�
“他們中沒有一個人，”查理在談到谷歌那些年輕員工時說，“以 前曾享受過我這樣水準的服務(wù)和廚藝，不論是在工作地點還是其他任 何地方。我和他們說，‘你們很辛苦，必須弄點兒新花樣犒勞你們’�！�
很快，谷歌就把一些總部吃飯的趣事發(fā)布到網(wǎng)上。考慮到員工來 自世界各地，艾爾斯不斷變換菜單菜品，但基本上都是一些容易代謝 的高能量食物。除此之外，他說：“西南菜、傳統(tǒng)意大利菜、法國菜、 非洲菜、自創(chuàng)的亞洲菜和印度菜，我們都做過�！彼�經(jīng)常使用谷歌搜 索引擎來研究食譜。
“通過食物、燒烤還有現(xiàn)場音樂，我?guī)退麄儎?chuàng)造了很多文化。所 有現(xiàn)場演出都是我請來的。”查理入職四周年那天，兩位創(chuàng)始人送給 總廚師一件 T 恤，上面寫著“感謝您從 1999 年起為谷歌員工服務(wù)”。


貓王炸雞
查理做的炸雞是谷歌員工吃過的最好吃的炸雞。他對谷歌文化和 形象產(chǎn)生的影響越發(fā)深遠。2004 年，他在谷歌網(wǎng)站上發(fā)布了以下內(nèi)容， 與公司內(nèi)外數(shù)百萬人分享。




在谷歌擔(dān)任廚師之前，我曾與一位名叫羅伯特?布朗的南方 紳士在華爾道夫酒店的廚房里共事。據(jù)說布朗先生曾為貓王做過 一段時間的飯。布朗先生雖然從未透露細節(jié)，但我從他那得知貓 王很喜歡他做的炸雞和餅干。




布朗有一頭蓬松的白發(fā)，臉部是糖蜜色，嘴里露著一顆大金牙， 總是戴著一副墨鏡，即便在廚房也從不摘下。他是個傳統(tǒng)的廚師， 他不會告訴你為什么他要那么做；但他知道什么時候剛剛好，他做 的東西不是一般好吃。那是我嘗過的最好吃的南方炸雞，到現(xiàn)在 也是。
有一天，我鼓起勇氣向布朗要食譜，他告訴我 :“查理，我通 常不會把自己的拿手食譜給別人，但你，孩子，你已經(jīng)入門了。我 的孩子都沒有干這行，我決定把它教給你�！彼�做炸雞的秘訣就是 先把雞肉長時間浸泡在白脫牛奶中，然后加上手頭能找到的各種 調(diào)料。
時至今日，每當(dāng)我做這道菜時，都能聽到羅伯特?布朗好像 在說 :“查理，你為別人做這個炸雞，就能交到一輩子的朋友。” 我希望是這樣的。這是我在谷歌的食譜。
貓王鐘愛的白脫牛奶炸雞
原料
50 克百里香
25 克牛至
25 克羅勒
50 克洋蔥粉
50 克大蒜粉
50 克干芥末
50 克紅辣椒粉
25 克辣椒粉




50 克芹菜籽
2 湯匙鹽
50 克香菜
50 克孜然
75 克粗鹽
25 克美式辣椒粉
50 克黑胡椒粉
25 克白胡椒粉
3 加侖白脫牛奶
有機散養(yǎng)雞 3 箱（約 30 只，分為 1.5 ～ 2 磅 ① / 塊） 將上述原料裝入一個大碗，然后加入白脫牛奶攪拌充分。再
把面糊涂在雞肉上，浸泡五天（冷藏保存）。 炸
現(xiàn)在取上述干料的 4 倍混合，加入：
2 磅玉米淀粉
8 夸脫 ②通用有機全麥面粉 把混合后的調(diào)料、面粉和玉米淀粉撒在雞肉上，放入平底鍋，
用 191 攝氏度熱豆油煎炸。當(dāng)雞肉呈金黃色時撈起，放入烤箱烘熟。




拉里和謝爾蓋舉辦 30 歲生日派對時，找查理設(shè)計菜單，準備食 物。查理感到非常榮幸。他知道他倆的口味。拉里的生日派對是場盛


① 1 磅≈ 0.45 千克�！�—編者注
② 美制 1 夸脫約等于 0.946 升。——譯者注




大聚會，谷歌全體員工都受邀參加。查理用簡餐打動來賓。他現(xiàn)場制 作了大號三明治和比薩，甜點是用谷歌徽標(biāo)原色裝飾的單層大塊兒奶 油蛋糕。“大家說沒什么特別之處，”查理回憶道，“我只是做了拉里 喜歡的東西。這不是奎茲諾斯或達美樂，這是一次特別的聚會�！�
謝爾蓋 30 歲生日派對規(guī)模較小，來賓數(shù)量不多，食物反映出謝 爾蓋兼容并包的品位。查理準備了壽司、各種印度開胃菜、地中海開 胃菜以及世界各地的特色菜。比起分量十足的主菜，謝爾蓋更喜歡小 點心，部分原因是便于交流。“隨便吃一兩口，不會分散注意力，”查 理說，“他們非常熱衷于談話與交際�！笨紤]到食物的混搭，謝爾蓋的 生日聚會“稍顯華麗”，查理從中得到了更多樂趣。甜點包括巧克力 涂層的草莓，里面加了金萬利，還有松露、迷你蘋果油炸面包塊，以 及蜜糖果仁千層酥�！艾F(xiàn)場還有精彩表演，他們分別請了一個魔術(shù)師 和一個柔術(shù)表演師。謝爾蓋很開心�！�
拉里和謝爾蓋肯定了查理為谷歌做出的重要貢獻，不僅提高了 他的薪水，而且讓他有機會低價購入股票期權(quán)。與此同時，查理獲得 了到公司外面開餐廳的機會。投資者愿意支持他。但他不愿意離開谷 歌，他的工作還沒結(jié)束。查理沒有現(xiàn)金購買股票期權(quán)，于是向父親借 錢。查理對食物了如指掌，從小就喜歡做飯，但他對股票和債券卻知 之甚少。父親就更不懂了�！拔液鸵晃还こ處煟�還有另一位金融營銷 人員坐在一起，一切都是陌生的，我提了各種問題。他們說，‘聰明 些，買下給你的股票期權(quán)’。父親說，‘這是個騙局，別把錢給他們’。 他只借給我一小筆錢，讓我購買拉里和謝爾蓋提供的期權(quán)�！�




文化創(chuàng)造者的離開
查理說他長期擔(dān)任“感恩而死”樂隊主廚的說法是媒體的夸張， 谷歌并未予以糾正。盡管如此，這一說法在公司內(nèi)有特殊的意義。它 將查理與拉里?佩奇聯(lián)系到一起。查理曾是樂隊主廚的朋友。一天晚 上，有位廚師來不了，查理被臨時請去幫忙�！芭笥褜ξ液軡M意，之 后不斷邀請我。雖然沒有報酬，但我可以從后臺進去聽音樂會�！辈� 理說，他只是在樂隊在灣區(qū)演出時偶爾進去看過幾次。查理在布魯克 林和新澤西長大。演唱會現(xiàn)場令人激動，讓他想起自己九年級第一次 在餐館工作的經(jīng)歷。他愛上了廚師這份職業(yè)，并且斷定自己永遠不會 失業(yè)，因為大家都要吃飯。
一天晚上，查理在公司為拉里、拉里的哥哥小卡爾，還有他們的 叔叔做晚飯。查理注意到，當(dāng)叔叔聽到廚房里放“感恩而死”樂隊的 歌曲時，他跟著打拍子。查理有些好奇，但不想多問。叔叔對查理笑 了笑，然后告訴他這首歌喚起的一些情感和記憶。
“你知道嗎 ? 拉里聽到這首歌就會想起他的父親。”叔叔說。 “為什么 ?”查理問。
“拉里沒告訴過你嗎 ? 在他很小的時候，我們經(jīng)常帶他去聽‘感 恩而死’樂隊的演唱會�！�
“當(dāng)他和你說話的時候，”小卡爾對查理說，“你讓他想起父親�！� 查理說自己聽到這些話，得知拉里和哥哥、母親一起參加了俄勒
岡州反伊拉克戰(zhàn)爭的和平游行后，對谷歌聯(lián)合總裁的看法有了改變。 “這些幫助我了解他。從那之后，我不再把他只看成一位科學(xué)家�！�
谷歌首次公開募股幾個月后，查理?艾爾斯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




定，離開谷歌，到加利福尼亞州北部開餐廳。隨著谷歌股價的飆升， 查理的股票期權(quán)也變得很值錢，這為他和妻子買房提供了資金。谷歌 其他員工用股票收益購買寶馬、奔馳和保時捷轎車，公司停車場滿是 豪車。在谷歌上市并以驚人的速度持續(xù)增長后，公司情況開始發(fā)生變 化。比如，與拉里、謝爾蓋未曾謀面或單獨交談過的員工越來越多。 此外，艾爾斯還注意到公司內(nèi)的一些新動態(tài) .
“一些部門負責(zé)人變得更加主動，努力完成各自的業(yè)績目標(biāo)，并 要求經(jīng)理和手下積極創(chuàng)收，保證一切按計劃執(zhí)行，不再像上市前那樣 輕松�！辈槔碚f，“即使公司在大把賺錢，且公布的盈利超出華爾街 預(yù)期，在經(jīng)營中做到精打細算也很重要。”
艾爾斯說，在拉里?佩奇的領(lǐng)導(dǎo)下，谷歌就食品及其他特定方面 與供應(yīng)商達成長期合作時，通常會堅持 35% 的折扣。這是一個控制 開支的有效方法。一開始，有些供應(yīng)商會猶豫，但最終都會接受，畢 竟谷歌支出巨大。對于供應(yīng)商來說，這一方式十分可靠，不僅可以滿 足日常開支，確保有足夠需求維持運營，還能通過向其他公司銷售產(chǎn) 品來贏利。
艾爾斯說，他決定離開谷歌的另一個原因是想更好地掌控自己的 生活。這份工作的強度使他身材走形，頭發(fā)花白。在目前經(jīng)濟條件允 許的情況下，他渴望更健康的生活方式。從谷歌辭職的不止艾爾斯一 人�！昂芏嗳朔艞壎嗄甑墓ぷ鳎�有人是為了組建家庭；還有一些參與 創(chuàng)建公司的女工程師是為了生孩子。大家出于身體和精神方面的考慮， 選擇辭職。離開谷歌后，我一直堅持節(jié)食、鍛煉。我越來越像自己以 前跟過的那些廚師，我還不老，想保養(yǎng)好身體�！�




2005 年，作為公司不可或缺的一員，艾爾斯在工作五年半之后， 寫了一封正式的辭職信，放在拉里和謝爾蓋的桌子上，告訴他們自己 打算辭職�！八麄兒茈y接受�！卑瑺査拐f。拉里認為艾爾斯成就非凡�！安� 理以一己之力改變了硅谷的餐飲文化，他堅持自己知道的最高標(biāo)準， 這讓大家感到舒服、快樂�！崩�里說。
艾爾斯認為自己非常幸運，能在一個合適的時間來到谷歌總部， 見證公司的發(fā)展，并從股票期權(quán)中獲得巨大收益�！案晌疫@行的能有 這樣的機會，實屬難得�！彼�說“，我很幸運，會珍惜目前所擁有的一切， 并把握好它們�！�
艾爾斯最后一次參加“快樂周五”聚會時，拉里遠在非洲，但埃 里克?施密特把查理請上臺。公司準備了 5 000 件 T 恤發(fā)給員工，他 們把查理的頭像印在貓王身上。正如羅伯特所言，貓王炸雞給查理帶 來了很多朋友。他花了好幾個小時為大家在 T 恤上簽名�！爸x爾蓋和 埃里克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大家開始沖上臺來擁抱我，長時間站 立鼓掌，不少人一邊流淚一邊拍照。托馬斯?弗里德曼和羅賓?威廉 姆斯那天剛好也在。我走下舞臺，他們也來找我簽名。埃里克對羅賓?威 廉姆斯說：‘查理為我們創(chuàng)造了這里的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