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是Howthorn:A Study in Solitude的中文譯本,是美國著名小說家霍桑的傳記。該書講述了1804年7月4日-1864年5月19日霍桑一生的創(chuàng)作活動和個人生活,以及他的精神世界。從這本書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個性格鮮明的小說家形象。
從1997年秋天第一次看到這本書的英文版到現(xiàn)在出版其漢語譯本,其間相隔有17個寒暑。
記得那時是為了完成一篇關(guān)于霍桑短篇小說敘事研究的碩士畢業(yè)論文,懷揣著從國家撥給研究生的月均240元的生活費以及代課費中省下來的一小筆錢,與兩個不同專業(yè)的研究生室友和一個本專業(yè)的大姐一起,四個人搭伴乘坐幾十個小時的綠皮火車一路北上到了首都北京。我們在原中央民族學院的教工宿舍大院里找到一間散發(fā)著濃重霉味的四人間地下室住下來。九月中下旬的北京氣候陰冷干燥,我們湊了點錢去院子里?康囊惠v滿載水果的大卡車上批發(fā)了一箱長滿麻點的碭山梨,從此開始長達半個月、各自東奔西走、搜集資料的經(jīng)歷。在搜羅完位于民大左右不遠的原北京外國語學院和原北京圖書館之后,我又去了北邊的那幾所著名的學府,復印的資料已經(jīng)有大半袋子。最后一個點就是社科院外國文學研究所,不記得當時如何搭車、下車后又穿過一些林蔭小街和巷子,來到一座無人看守的院子,等候許久才有人碰巧出來,一問之下才得知社科院不久前剛搬家到現(xiàn)在的地址:建內(nèi)大街5號。輾轉(zhuǎn)而去,那里是一條明亮寬敞的大馬路,路邊沒有多少行道樹,路上也沒有多少車流,幾棟高大的建筑也都神采奕奕。走近社科院方正威嚴的大樓時已是近午時分,附近沒有小餐館和小賣部的影子,只有門口欄桿邊上兩個擺小攤的人,我先到一個挑擔子的小販處買了兩個水煮玉米棒子充饑,然后在旁邊那個賣書的地攤上以滿意的價格買了兩本盛寧先生當年出版的書。繞過外文所那些小格子間似的辦公室,走道盡頭是昏暗的資料室,不大的一個房間好像沒幾扇窗戶,燈管也開得不多,除過道外的地方都擺滿了書架。與其他地方的圖書館相比較,這里像一個濃縮了的魚池,很多書都是我正想要的“那一本”,但時問和囊中的硬幣都有限,只得在最相關(guān)、最重要、最必須和最喜歡這些選項中淘了又淘,趕在人家下班之前來來回回抱了一大包下去到那個印刷車間一樣的復印處,這其中大多數(shù)的書只印了首尾和中間的部分章節(jié),只有兩本在一咬牙之下從封面印到了封底,包括Hawthorne:A Study in Solitude。
我想當初選這本書是屬于“最喜歡”多于“最相關(guān)”,因為就研究霍桑的敘事藝術(shù)來說,這本傳記其實是沒多大幫助的。而喜歡它首先是因為作者戈爾曼的文筆,它與書中傳記人物霍桑的性格是如此地吻合,當你誦讀原著中那些串聯(lián)了重重語意的優(yōu)美長句時,感覺猶如漫步在秋日寂靜的林問小道上,看陽光的影子如何跳過枝干和石塊把整個樹林織成一條柔軟的地毯。而透過這些斑駁的林影,你可以看見霍桑的精靈,或者是戈爾曼筆下霍桑的精靈,從晦暗變得清朗。要喜歡這本小書,你必須喜歡挑戰(zhàn)(穿過長句子的密林),你還應該是一個如秋澗一般活潑而安靜的人,能夠接受老式作家們的審美意趣。如果你還是一個如霍桑一樣喜歡獨飲孤獨的人,那么你必定會對這本書愛不釋手,就像我一樣。
在完成那篇碩士畢業(yè)論文幾年之后,當生活的壓力不再迫在眉睫時,我便把這摞印刷文檔拿出來反復地讀,慢慢就萌生了把它譯出來的想法,完全沒帶一點功利色彩,也沒有想過做什么市場調(diào)查,就為練筆和徹底地理解它。在工作和生活之余,斷斷續(xù)續(xù)花了近兩年的時間、一字一句地寫滿了一小摞文稿紙。之后便又擱置了起來,直到2007年左右,不知為何在課堂上談起了這個話題,班上有一個個子高瘦而靦腆的男生站起來紅著臉說:“老師,我打字快,可以幫你把稿子敲進電腦!彼匈R俊。在那個磁盤比較普及的年代,他幫我把那堆格子山轉(zhuǎn)換成了幾盤文字碼。后來他們那一屆畢業(yè)生大多數(shù)我也不知道都去了哪兒。希望他們之中有看到這篇文字的同學,能夠幫我轉(zhuǎn)達這深深的謝意!同樣的感謝還獻給我工作的江漢大學外國語學院,這里新生的助教之風促使我把這篇積壓多年的文稿拿出來進一步打磨付梓(盡管不足之處在所難免)。像所有的致謝詞一樣,最后必須感謝一直支持我工作的家人。愿現(xiàn)在和將來所有的人、所有的日子都如這甲午之年的秋天一樣生活和煦、和諧。
赫伯特·戈爾曼(Herbert Sherman Gorman,1893-1954),出生于美國馬薩諸塞州的斯普林菲爾德市,1918年來到紐約,之后成為著名的評論家、傳記作家、傳奇故事作家和詩人,活躍在20世紀早期的美國文壇。在他位于紐約格林尼治村的寓所里,經(jīng)常出現(xiàn)-些聞名遐邇的文學界人士的身影,包括詩人兼小說家史蒂芬·文森特·貝內(nèi)特、詩人兼評論家威廉·露絲·貝內(nèi)特(史蒂芬·文森特·貝內(nèi)特之兄)、女詩人埃莉諾·懷利(威廉·露絲·貝內(nèi)特之妻)、編劇弗洛伊德·戴爾、著名作家西奧多·德萊塞和美國第啦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辛克萊爾·劉易斯等。戈爾曼曾經(jīng)撰稿或者編輯過的報紙包括:《紐約太陽報》、《紐約晚郵報》、《紐約時報》和《紐約先驅(qū)報》。戈爾曼是愛爾蘭文學大師詹姆斯·喬伊斯的首位傳記作者,先后為他寫下兩部傳記,分別是《詹姆斯·喬伊斯:前四十年的生活》和《詹姆斯·喬伊斯》。此外,他還為其他著名作家和歷史文化名人撰寫過傳記,比如《亨利·沃茲沃斯·朗費羅:一個維多利亞式的美嘲人》、《亞歷山大·仲馬:一位神奇的侯爵》、《蘇格蘭女王傳》,以及《孤獨的人生:霍桑傳》等。除了名人傳記外,戈爾曼還創(chuàng)作過詩歌和小說,出版過個人文學作品集,如詩集The Barcarole of James Smith和驚悚小說The Place Called Dragon等。戈爾曼和其第一任妻子簡·懷特·戈爾曼還編撰過一部新罕布什爾州詩人的詩集The Peterborough Anthology。
劉煒(1967-),女,漢族,湖北潛江人,英語語言文學碩士,江漢大學外國語學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為英語文學、敘事學及高校英語教學。到目前為止已在省級以上學術(shù)刊物上發(fā)表獨撰的論文十九篇,其中核心刊物上發(fā)表五篇,一篇被國際學術(shù)會議收錄:主持省、市級科研項目二項。此外,還在武漢市市級橫向科研項目Changjiang Weekly(《長江周報》英文版)的出版發(fā)行中擔任翻譯和編審工作。
第一章
第一節(jié)
第二節(jié)
第三節(jié)
第四節(jié)
第五節(jié)
第六節(jié)
第七節(jié)
第八節(jié)
第二章
第一節(jié)
第二節(jié)
第三節(jié)
第四節(jié)
第五節(jié)
第六節(jié)
第七節(jié)
第三章
第一節(jié)
第二節(jié)
第三節(jié)
第四節(jié)
第四章
第一節(jié)
第二節(jié)
第三節(jié)
譯后記
《孤獨的人生:霍桑傳》:
去得也快。為這次行動他已經(jīng)投入一千美元(當海關(guān)檢驗員時,他從微薄的薪水中攢下一點積蓄,這次花去了一大半),而且在他大腦深處始終有這樣一個想法:這里會建起小農(nóng)舍,他可以在此結(jié)婚娶妻。因此,他滿懷熱忱地開始工作,用糞叉耙肥,用最業(yè)余的方式擠奶、劈柴、薅除豆田里的雜草。想象一下:霍桑這位敏感的作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十七歲,不再年輕的他身著厚重的工作服,腳踏鞋底足有兩英寸厚的笨重牛皮靴,他每走一步都得高高地抬起腿然后重重地落下(在新英格蘭,人們不是頓足,而是跺腳)。這幅畫像很值得玩昧。當然,他對人類的未來,或者對布魯克農(nóng)場實驗的理想并不太熱情。盡管愛默生遙望著布魯克農(nóng)場,把它當作一次超驗主義的集體野炊,但是對于這次行動最終會否徒勞無獲,他可能與霍桑一樣不清楚。
但是霍桑想到自己還有一些個人問題至今懸而未決,比如他的將來。他想結(jié)婚,為此他需要一個家。當時布魯克農(nóng)場前途渺茫,但這個部落還有希望繼續(xù)生存下去。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霍桑對此產(chǎn)生了懷疑,對體力勞動也產(chǎn)生了厭倦。從他第一次拿起糞叉到如今已經(jīng)有五個月,他承認自己不想再干了!凹词故呛jP(guān)生活也不如這里令人感到束縛和疲憊,”他寫道,“那時,我的頭腦和心靈是自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