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是加拿大女作家露西·莫德·蒙格瑪麗具有代表性的作品。
作者以清新流暢、生動幽默的筆觸,塑造了純真善良、熱愛生活的安妮形象。安妮活潑樂觀的精神,不但感染了年邁孤獨卡斯伯特兄妹,也照亮了整個綠山墻的生活。
美國著名作家馬克·吐溫評價道:安妮是繼不朽的愛麗絲之后令人感動和喜愛的兒童形象。從沒有人能把童年生活描寫得如此甜美可愛。
引領(lǐng)著宋氏三姐妹成長的勵志文學(xué)經(jīng)典,賦予青年時代的希拉里?克林頓以勇氣的故事。
譯者序
“我愛書。我希望長大后擁有很多書! 露西·莫德·蒙格瑪麗(Lucy Maud Montgomery)在她的日記中這樣寫道,那時她才十四歲。這則日記寫于1889年,對于今天的讀者來說意味深長。當(dāng)露西長大以后,她不僅讀了很多書,擁有很多書,而且成了世界知名作家。
露西·莫德·蒙格瑪麗,1874年11月30日出生于加拿大的愛德華王子島的克利夫頓(現(xiàn)在稱作“新倫敦”)。在她不到兩歲時,母親死于肺結(jié)核。父親是一名商人,不久便再婚,搬離了愛德華王子島,定居在加拿大的西部地區(qū),小露西則交由卡文迪許的外祖母撫養(yǎng)。對于這個孤獨的小女孩來說,書是最重要的朋友。她情感細膩,富于想象,宛如筆下的安妮·雪莉,把書和窗戶當(dāng)作她的好朋友,給她心愛的樹和植物們?nèi)∶,像朋友一樣和它們促膝談心。她自幼喜愛文學(xué),9歲時開始寫詩,15歲時的一篇作文《馬可·波羅號沉沒記》獲全國作文競賽三等獎,并發(fā)表了自己的第一首詩。1889年,十五歲的露西和父親與繼母生活了一年,又回到外祖母身邊。1893年,露西在卡文迪許完成學(xué)業(yè)后,又花了一年時間,獲得了教師資格證。隨后她在愛德華王子島上的幾所學(xué)校任教。1898年,露西的外祖父去世,于是她又回到了卡文迪許陪伴外祖母。1901年與1902年間,她在哈利法克斯的先鋒報(Chronicle)與回聲報(Echo)工作了一段時間。她的兩次熱戀最終以分手告終。
1094年,她開始撰寫她的第一部著作——《綠山墻的安妮》。這部處女作在遭到五次退稿后,終于在1908年被美國波士頓的佩奇出版社慧眼相中,并一躍成為暢銷書,在短短五個月內(nèi)銷售了一萬九千冊,第一年就重印了六次,第二年英國版印刷了十五次!毒G山墻的安妮》俘虜了眾多女孩子的心,千百萬崇拜者的信如雪片般飛到愛德華王子島的女作家家里,紛紛想知道“小安妮后來怎么樣了?”在成堆的信件中,其中有一封是出自大文豪馬克·吐溫之手。馬克·吐溫晚年虛弱凄涼,安妮的故事照亮了他的苦境。他飽含激情地寫道:“安妮是繼不朽的愛麗絲之后最令人感動和喜愛的兒童形象!
《綠山墻的安妮》描寫卡斯伯特兄妹向孤兒院申領(lǐng)一個男孩,但卻錯誤地送來了一個紅頭發(fā)的女孩。這個女孩以其活潑樂觀的精神,不但感染了年邁孤獨卡斯伯特兄妹,也照亮了整個綠山墻的生活。她奇妙的幻想生活、與戴安娜純真的友誼、與吉爾伯特的斗爭、豐富多彩的學(xué)校生活,無不展示著一個小女孩快樂的童年生活。
在蒙格瑪麗的筆下,作者對大自然景色的詩意描寫,對鄉(xiāng)村淳樸生活的描摹,對少女的純潔心態(tài)的摹寫,對兒童生活的傳神描畫,還有那幽默傳神的文筆,無一不讓讀者嘆為觀止。尤其值得人稱道的是,女主人公安妮陽光燦爛般美好性格浪漫情懷的獨特塑造令人心醉。正所學(xué)者、作家周國平先生所說,在安妮身上,最令人喜愛的是那種富有靈氣的生命活力。她的生命力如此健康蓬勃,到處綻開愛和夢想的花朵,幾乎到了奢侈的地步。
蒙格瑪麗對人物的刻畫總是入木三分,每個人物形象都是獨特的,每一句話語、每一個動作,都能傳神地展示出人物的特質(zhì)來。小說如同一幅畫卷,把二十世紀(jì)初加拿大鄉(xiāng)村百態(tài)一一呈現(xiàn)出來。
感謝露西·莫德·蒙格瑪麗的努力,她筆下的人物依然鮮活——尤其是個性鮮明的安妮。這個小小的紅頭發(fā)女孩,蓬勃朝氣、純真善良、樂觀豁達,熱愛生活,一直深受世界讀者們喜愛,并激勵著全世界的讀者。
露西·莫德·蒙格瑪麗(Lucy Maud Montgomery,1874~1942),加拿大著名女作家。出生在愛德華王子島,自幼喜愛文學(xué)。代表作是“紅發(fā)安妮系列”,共八本,呈現(xiàn)了安妮的童年、求學(xué)、戀愛、成家、養(yǎng)育孩子,以及孩子們的成長故事。
第一章雷切爾太太的驚訝1
第二章馬修·卡斯伯特的驚訝10
第三章瑪莉拉·卡斯伯特的驚訝25
第四章綠山墻的清晨33
第五章安妮的歷史40
第六章瑪莉拉下定了決心46
第七章安妮的禱告52
第八章收養(yǎng)安妮開始了56
第九章雷切爾·林德太太嚇壞了65
第十章安妮的道歉73
第十一章安妮對周日學(xué)校的印象81
第十二章莊嚴(yán)的宣誓87
第十三章期待的喜悅94
第十四章安妮的招供100
第十五章學(xué)校的騷亂110
第十六章和戴安娜喝茶的悲劇性結(jié)局127
第十七章生活的新情趣139
第一章雷切爾太太的驚訝
雷切爾·林德太太住在安維利大道沒入山谷的地方,兩邊生長著如女士耳環(huán)般的榿樹,一條小溪橫穿流過。這條小溪的源頭遠在老卡斯伯特家那兒的樹林里,小溪的上游很是奇妙,它攜著陰暗的池塘和瀑布的種種奧妙向前奔流,流過樹林,但到了林德家這兒的山谷,卻變成了安靜乖巧的細流,仿佛它知道,若是不適當(dāng)注意莊重與禮貌的話,是逃不過林德家門口的?赡芩仓懒值绿诖翱冢翡J的目光注視著任何路過的東西,從溪流到出現(xiàn)的孩童。若是讓她看見了什么怪事兒,她不像狩獵一樣搜索出其中的究竟來是決不會安心的。
安維利大道上來來往往的人很多,誰要是特別留心鄰人的事,往往會忽略了自己的事情,但雷切爾太太有兩者兼顧的能力。她是個優(yōu)秀的家庭主婦,主持著為慈善事業(yè)定期聚會的婦女縫紉小組,幫著打理周日學(xué)校,而且是教區(qū)救助會和對外傳教輔助團最積極的支持者——就是有這么多事情,雷切爾太太仍然有足夠的時間幾小時都坐在她廚房的窗戶邊縫被子。安維利大道上的家庭主婦們常常用敬畏的聲音說,她縫了十六床被子,而且還時刻注意著貫穿山谷、環(huán)繞著陡峭紅山的大路。安維利大道位于一個三角形的半島上,這個半島向外突出,一直深入到勞倫斯海灣,兩邊都是海水,任何想要出去或者進來的人都得經(jīng)過這條山路,所以,他們根本就逃不過雷切爾太太敏銳目光的交叉射擊。
6月初的一個下午,她一直坐在那兒。太陽明亮溫暖的光線灑進窗戶,房子下面的斜坡上的果園染著新娘般的紅暈,還有白色的花朵和無以計數(shù)的嗡嗡叫的蜜蜂。托馬斯·林德——一個恭順的小個子男人,安維利人都叫他雷切爾·林德的丈夫,正在馬棚那邊的田里播種他的蕪菁,馬修·卡斯伯特也應(yīng)該在綠山墻上方的大紅溪播種。雷切爾太太知道這事兒是因為她聽見馬修前一天晚上在威廉·布萊爾的小店里告訴彼特·莫里森,他說明天下午他要播種子了。當(dāng)然,是彼得問他的,馬修從來也不會自愿告訴別人他自己的生活情況。
但馬修·卡斯伯特卻來這兒了,現(xiàn)在是忙碌的下午三點半,他平靜地駕著車子駛過山谷上了山。他戴了白領(lǐng)子,穿著他最好的一套衣服,這很明顯地證明——他要出安維利,他的那輛舊馬車,還有他的母馬,也都意味著他要走的距離相當(dāng)長,現(xiàn)在的問題是他要到哪里去?為什么?
若是安維利的任何其他人,雷切爾太太會把所有的跡象聯(lián)系起來,可能這兩個問題就有了準(zhǔn)確的結(jié)論,但馬修卻是個很少出門的人,那么,肯定是有件非常急迫、不同尋常的事情。而且,他是那種害羞的人,他討厭身處陌生人之間,或到需要他說話的地方去。馬修打扮得那么漂亮,佩戴著白領(lǐng)子,駕著馬車,這可不是件尋常事。雷切爾太太拼命地想,卻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一個下午的快樂就給這事破壞了。
“喝完茶,我可以走到綠山墻去,問問瑪莉拉他到哪兒去了,干什么去了,”可敬的女士最后下定了決心,“他這種時候很少進城的,而且從不訪客,要是蕪菁種子用完了,他也不會穿戴得那么整齊,而且還駕著馬車去,駕車的速度又不像是去找醫(yī)生,肯定是昨天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讓他不得不出門。要是我不知道這是為什么,我的心是不會有一分鐘的平靜的!
于是,喝完了茶,雷切爾太太出發(fā)了。路并不算遠,馬修住的那幢果樹圍繞著的不規(guī)則的大房子從林德家那條大路走去只有一英里,是個人跡罕至的地方。當(dāng)然了,彎曲的小路拉長了路程。馬修·卡斯伯特的爸爸跟他一樣害羞、安靜,當(dāng)他建立這份家業(yè)時,他盡可能地把它建在遠離伙伴而又沒有退縮到樹林里去的地方,綠山墻就坐落在他清除出來的那塊地方的邊角上,從大路那兒幾乎看不見。安維利的其他房子一般都建筑在大路兩邊,這樣才能夠適應(yīng)社交生活,雷切爾太太覺得住在綠山墻根本就不能稱之為生活。
“只不過是待著罷了,就是這樣子的。”她沿著深深的車轍前行,綠色的小路兩邊鑲著野玫瑰叢,她想,“難怪馬修和瑪莉拉都有點古怪,住在這個地方,天知道他們是不是覺得就足夠了,樹又不是什么伙伴,我可更愿意看著人。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很滿足,但是我想,或者是他們習(xí)慣這樣了。人是可以適應(yīng)各種情況的,甚至像愛爾蘭人說的,能適應(yīng)被吊死。”
雷切爾太太步入了綠山墻的后園,那是個非常干凈、整齊的園子,一邊是巨大的柳樹,另一邊是倫巴第,看不見一根零散的樹枝,也沒有一塊散亂的石頭,和以前一樣,并沒有什么變化。她心里明白,瑪莉拉打掃院子和她清掃房間一樣頻繁。這兒干凈得可以在地上吃飯,根本不會吃進去一丁點兒灰塵。
雷切爾太太使勁敲了敲廚房的門,然后走了進去。綠山墻的廚房是個讓人愉快的地方,或者說看上去有幾分像從來沒用過的客廳一樣,本該是個讓人愉快的地方。它的窗戶面向東面和西面,從面西的窗戶看出去就是后園,柔潤的6月陽光如潮水般流瀉下來。從東面的那扇窗子,你可以看見開著白花的櫻桃樹在左邊的果園里沉沉欲墜,山谷下的溪畔是瘦弱的白樺,被混亂生長的蔓生植物染成大片的綠色,斃蚶妥谀莾,她坐的樣子似乎對陽光有些懷疑似的,陽光對她來說好像是一種搖擺不定不負責(zé)任的東西,但它事實上當(dāng)然對世界是很重要的。她現(xiàn)在就坐在那兒編織,身后的桌子上放著晚餐。
雷切爾太太在靠近門之前就已經(jīng)注意過桌子上的所有東西,一共是三個盤子,那么瑪莉拉一定是在等著馬修和另一個人回來喝茶了,但都是些日常的食物,一盤蘋果醬,一盤蛋糕,那么這個人并不是什么特別人物了。那么馬修的白領(lǐng)子和母馬呢?雷切爾太太被沒有神秘感的安靜的綠山墻弄昏了頭。
“下午好,雷切爾!爆斃蚶w快地說,“真是美好的下午,你不坐下嗎?你家里人都好吧?”
有些不知道叫什么好的關(guān)系被稱為友情,這種關(guān)系在瑪莉拉和雷切爾之間就存在,盡管她們并不算熟悉。
瑪莉拉高高瘦瘦的,有棱角沒曲線,她的黑頭發(fā)已經(jīng)有幾條灰白的條紋了,頭發(fā)總是高高地盤在上面,后面打了個堅硬的小結(jié),上面橫沖直撞地別了兩根線編的發(fā)卡。她看上去像是那種眼界狹窄、具有僵硬嚴(yán)格的道德觀的女人。她的確是的。除了她的嘴,要是經(jīng)過一點點培養(yǎng),它就會表示出幽默感。
“我們都很好,”雷切爾說,“我倒有點兒擔(dān)心你呢,我今天看見馬修出去了。我想是去醫(yī)院了吧?”
瑪莉拉的嘴唇寬容地抽動了一下,她知道雷切爾太太會來的,馬修這樣得意揚揚而又毫無來由地出門,對她鄰居的好奇心來說實在太過分了。
“噢,不是的。我昨天頭很疼,但今天很好。”她說,“馬修去布萊特河了,我們從新斯科舍的孤兒院里領(lǐng)養(yǎng)了個小男孩,他今天晚上坐火車到!
如果瑪莉拉說馬修是去布萊特河和一只袋鼠碰頭了,雷切爾太太也不會比現(xiàn)在更震驚,她像受了打擊一樣,有五秒鐘說不出話來,瑪莉拉的模樣不像是在開玩笑,可是雷切爾太太幾乎以為她是在開玩笑。
“你是認真的嗎,瑪莉拉?”她反應(yīng)過來時問。
“當(dāng)然啦,”瑪莉拉說話的樣子就像這件事只是安維利井井有條的農(nóng)場在春播時的一件日常工作罷了,而不是一個前所未聞的革新。
雷切爾太太的精神受到強烈的刺激,她吃驚地想,一個男孩!那么多人,偏偏是馬修收養(yǎng)了個男孩!從孤兒院里!這世界簡直是翻天啦!她以后再也不會吃驚了!什么事也不會吃驚了!
“到底是什么讓你冒出這個念頭的?”她不贊成地責(zé)備說。
沒有問過任何人的意見就這么做,那么必然要遭到反對的。
“其實我們考慮了一段時間了,整個冬天都在考慮,”瑪莉拉回答說,“亞歷山大·斯賓塞太太圣誕節(jié)前來過這里,她說她春天時會回惠普頓的孤兒院里領(lǐng)養(yǎng)一個小女孩,她有個堂兄住在那兒。斯賓塞太太去那兒看過,她什么都知道。從那時到現(xiàn)在,我和馬修就不時討論這件事情。我們想要一個男孩子。這些年馬修一直很辛苦,你是知道的——他已經(jīng)六十歲了,已經(jīng)不像以前那么精力旺盛了,他的心臟病給他惹了不少麻煩,你也知道雇人來做多么讓人失望,這兒除了那些愚蠢的半大不大的法國男孩以外根本沒有人。當(dāng)你讓他介入你的生活教他干活時,他馬上就跑到龍蝦罐頭廠,或者干脆到美國去了。開始馬修建議要一個做家務(wù)的男孩,被我斷然拒絕了。他們很不錯,我的意思不是他們不好——但是我不要那些倫敦街的阿拉伯孩子,至少得給我一個土生土長的。這是很冒險的,不管我們要了誰都一樣,但要是要了個加拿大孩子,我心里會舒坦點兒,晚上也能睡得好點兒。后來我們就決定讓斯賓塞太太去領(lǐng)她的小女孩時幫我們挑一個,昨天晚上我們聽說她去了,我們叫她在卡莫迪的親戚帶話給她,叫她幫我們領(lǐng)一個十一歲的小男孩,聰明可愛一點兒的。我們覺得這種年齡最好了,對做些雜事來說呢,已經(jīng)足夠大了;而培養(yǎng)他呢,年齡也合適。我們想給他一個好的家,讓他接受好的教育。今天我們收到了斯賓塞太太的電報,送信的人是從車站帶來的,說他們會乘五點三十分的火車來這里。所以馬修就去布萊特河接他們了,斯賓塞太太把他送到這兒,然后一個人到白沙。”
雷切爾太太為自己總是講真心話感到很驕傲,她現(xiàn)在就要講了,她要讓自己的思想態(tài)度適應(yīng)一下這個驚人的消息。
“好吧,瑪莉拉,我要坦率地告訴你,我覺得你做了件蠢事——冒險的事,就是這樣。你不知道自己能得到什么。你要把一個陌生的孩子領(lǐng)進家門,你對他一丁點兒也不了解,也不知道他的脾氣,不知道他父母的情況,也根本不知道他會變成什么樣子。上個星期我剛從報紙上看到,一對夫妻到孤兒院領(lǐng)養(yǎng)了個孩子,然后他在晚上放火——故意放火,瑪莉拉!差點就把床上的他們燒成焦炭。還有,我還知道另一個例子,一個領(lǐng)養(yǎng)的男孩吸雞蛋吃,這習(xí)慣改不過來了。要是你在這件事上問我的意見,當(dāng)然,你沒有,瑪莉拉,我會說上帝保佑,別考慮這種事了!
這套約伯式的勸解好像并沒讓瑪莉拉惱火,但也沒讓她提高警惕,她很安穩(wěn)地繼續(xù)編織著。
“我不否認有這種事情,雷切爾。我自己也是有疑慮的,但馬修對此很固執(zhí),所以我就得讓步。馬修很少對任何事情有個決定的,在這種情況下,我覺得對他讓步是我的義務(wù)。至于說到風(fēng)險,那么,在這世界上有什么事情不冒險呢?就是自己生的孩子也可能出這種事情,也不一定就特別好。而且,新斯科舍正好靠近這島,不像從英格蘭或英聯(lián)邦領(lǐng)個孩子回來,和我們不會有太大的不同!
“那好吧,我希望這是件好事情,”雷切爾太太的語調(diào)顯而易見地透露出她的懷疑,“要是他放火燒了綠山墻,或者在井里投毒的話,別說我沒有警告過你,我可是聽說過在新不倫瑞克有個孤兒干過這樣的事,那一家人都死得很痛苦。不過,這件事是女孩子做的。”
“我們領(lǐng)的不是女孩,”瑪莉拉說,好像井里投毒純粹是女孩子的事情,根本不用擔(dān)心男孩也會做,“我做夢都沒想過要領(lǐng)養(yǎng)一個女孩子,我不知道斯賓塞太太為什么要領(lǐng)養(yǎng)個女孩子。但只要有這種新想法,她倒是不會介意把整個孤兒院都領(lǐng)養(yǎng)回去的。”
雷切爾太太很想滯留到馬修和他領(lǐng)來的孤兒回家的時候,但是考慮到他到家還至少需要兩個小時,她決定到羅伯特·貝爾家去說說這件事。這肯定是條獨一無二的聳人聽聞的消息。雷切爾太太深愛這種驚動世人的感覺,所以她走了,瑪莉拉松了口氣——雷切爾太太的悲觀影響到了她,她覺得自己的懷疑和恐懼再次復(fù)蘇了。
“哎呀,所有發(fā)生過或?qū)⒁l(fā)生的事情啊,”雷切爾太太安全地離開小路后突然感慨道,“真像做夢一樣。我真替那孩子可惜,馬修和瑪莉拉不了解孩子的,他們希望他聰明,性情穩(wěn)定,他自己的爺爺,哦,要是他有過爺爺?shù)脑,這很值得懷疑。想想綠山墻要有個孩子真覺得怪,那兒從沒有過孩子,房子蓋起來的時候馬修和瑪莉拉都已經(jīng)長大了,要是他們自己也曾經(jīng)是孩子,看他們那樣子就不能相信他們也曾經(jīng)是孩子,我不能凡事兒都替那孤兒考慮到,但是我很同情他,就是這樣的!
雷切爾太太真心真意地對野玫瑰叢說著話,但如果她看見恰巧在這個時刻,那個在布萊特河站耐心等候的人等來的孩子的話,她的嘆息會更為深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