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遮眼》系列第3部。
一顆玄冥珠的出現(xiàn),將黑水鎮(zhèn)所有的矛頭引入了冥界。阿修羅一族脫離冥王控制,長期占據(jù)幽冥血海,與冥王對抗,似乎還準備將觸角伸到人界。
此時此刻,千年一遇的九星連珠異象再現(xiàn),黑水鎮(zhèn)西面的元代妖師冢煞氣沖天,真正的災(zāi)難才剛剛開始,整個地宮探索過程十分危險,不時有鬼怪僵尸襲擊,層層驚悚,步步懸疑,殺機四伏的地宮內(nèi)機關(guān)重重。幾人又要躲避機關(guān),又要力戰(zhàn)地宮內(nèi)的鬼怪妖魅,付出了極其慘重的代價,原來,妖師冢正是連接人界與冥界的門戶“幽冥之門”,也是各股勢力的交匯處……
誰將力挽狂瀾?誰才是真正救世主?黑水鎮(zhèn)里塵封已久的驚天秘密,將最終浮出水面……
一部結(jié)合湘西民俗、茅山術(shù)、民國志怪等元素的懸疑大作
歷時一年打磨,《鬼遮眼》系列第3部重磅升級,《鬼吹燈》作者天下霸唱激賞推薦……
1.本書是新浪讀書頻道最火爆的懸疑小說《鬼遮眼》第3部,前1、2部上半年推出,讀者反響巨大,銷量居懸疑小說前茅。
2.內(nèi)容精彩,結(jié)合了湘西民俗、茅山術(shù)、民國志怪等元素,懸念重生,線索錯綜復(fù)雜,最后結(jié)局亦超人想象。
3.國內(nèi)知名懸疑作家一致推薦,《鬼吹燈》作者天下霸唱,《魯班的詛咒》作者圓太極,“驚悚女王”紅娘子等強烈推薦。
4.裝幀設(shè)計獨特,當(dāng)紅手繪插畫師親自操刀,構(gòu)思新穎;內(nèi)文配有精致插畫,讓讀者有身臨其境之感。
第一章 奇怪的絲線/001
第二章 陰陽兩相隔/008
第三章 重建黑水鎮(zhèn)/018
第四章 月圓人亦圓/026
第五章 神秘夜明珠/036
第六章 黑水河驚變/043
第七章 灰鷹山靈媒/055
第八章 冥界驚魂旅/066
第九章 六道金剛咒/074
第十章 血海浪滔天/082
第十一章 南疆黑巫族/096
第十二章 阿修羅一族/103
第十三章 祭臺的秘密/117
第十四章 黃泉不歸路/124
第十五章 冥河垂釣叟/135
第十六章 怨路無限長/141
第十七章 八具無名尸/147
第十八章 密林青衫客/154
第十九章 三生轉(zhuǎn)鏡臺/163
第二十章 重返人間界/171
第二十一章 妖師塚地宮/178
第二十二章 血池底鬼影/187
第二十三章 地獄鎮(zhèn)陵獸/194
第二十四章 西山面具人/201
第二十五章 南疆蠱毒咒/209
第二十六章 黑巫現(xiàn)真身/219
第二十七章 破壞養(yǎng)尸地/227
第二十八章 玄空的啞謎/234
第二十九章 詭異的黑影/245
第三十章 破面文曲穴/253
第三十一章 機關(guān)現(xiàn)殺機/262
第三十二章 鬼髯血蝙蝠/271
第三十三章 黑水鎮(zhèn)異
南疆黑巫族
黑水鎮(zhèn),鎮(zhèn)政府一樓大廳內(nèi),整齊地擺著三具用白布包裹住的尸體,白布上隱隱可以看到斑斑點點的血漬。
茅無極站在廳正首,表情肅穆,一旁的二麻子和玄空老和尚也是面色沉重,盯著尸體怔怔發(fā)呆。
地上躺著的三人本是茅無極前幾天派去縣城找縣長求援的,黑水鎮(zhèn)到鳳凰鎮(zhèn),再到縣城都是走的一條路,二麻子在去鳳凰鎮(zhèn)請工匠時,在一處隱蔽的草叢里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尸體,大家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總不能讓他們客死他鄉(xiāng),這便雇了兩頭騾子將三人的尸首給運了回來。這三人的婆娘都已死于僵尸之禍中,因此尸體放了一晚上也沒人來認尸,落得凄涼無比。
請來的兩個工匠從中午就開始干,搶在黃昏前將哨塔和吊橋的開關(guān)都給修好了,眼見天黑了,兩人也越來越緊張,西鎮(zhèn)那幫嘮什子的事他們打小就聽過,當(dāng)下各揣著十個銀元,也不肯留下來吃飯,快馬加鞭,非得連夜往鳳凰鎮(zhèn)趕去,二麻子怎么留也留不住,只好放行。
三個去縣城傳信的信使都離奇暴斃,個個都是七竅流血,死相恐怖,身上卻查不到任何傷口,的確讓人匪夷所思。很明顯,是有人不希望他們出去,刻意要將他們隔絕起來!
馬小倩這時哼著小調(diào),與小蘭說說笑笑地走了進來,一看到大廳中的尸體,小蘭臉色一白,手中抱著的盆栽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別怕,別怕。”馬小倩將小蘭摟在懷里寬慰道,眼中也是驚疑無比。
茅無極望了望地下破碎的陶盆,沉聲道:“小倩,我們還有要事商量,你和小蘭先出去吧!
“哼,有什么是我們聽不得的?別以為女人什么都不懂呢!”
馬小倩這時眼角一瞥,看到玄空正冷冷地盯著自己,心中不禁一顫,難道那老和尚都對他說了?她越想越擔(dān)心,更覺得要留下來看看究竟。
小蘭受不了這里壓抑的氣氛,拉了拉馬小倩的胳膊,見她犟著不肯走,只得搖搖頭,一個人離開了。
馬小倩走到二麻子身邊,小聲問道:“這里是怎么回事。俊
二麻子剛準備說什么,玄空搶先說話了,一張口就是語出驚人:“我覺得我們這里有內(nèi)鬼!兇手對我們的行蹤掌握得很清楚,才會屢屢得手!
茅無極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大師言之有理,也并不排除有這種可能!苯又謫柕溃骸澳且来髱熤,這個內(nèi)鬼會是什么身份?”
玄空冷哼一聲,“不明身份之人最可疑!闭f完,他又將目光看向了馬小倩,眼神咄咄逼人。
馬小倩柳眉一豎,怒道:“喂,老和尚,你一直看著我,是沒見過美女呢,還是懷疑我是你口中所謂的‘兇手’”?
玄空冷笑道:“老衲又沒指名道姓,施主若不是做賊心虛,又何必如此緊張?”
馬小倩氣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怒道:“你……你簡直就是混淆黑白,是非不分!我問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姑娘殺人了?”說著,馬小倩雙手往腰間一插,擺出一副要干架的模樣,“哼,你今天要是不說清楚,本姑娘和你沒完!”
茅無極夾在兩人中間相當(dāng)尷尬,眼見兩人劍拔弩張,火藥味越來越濃,忙過來打圓場,“好了好了,證據(jù)不足的情況下,大家都不要互相懷疑了。何況這也僅僅只是一個猜想而已,究竟是內(nèi)鬼還是外賊,現(xiàn)在也都還未可知!
馬小倩鼓著腮幫子,仍是有些憤憤不平,“聽聽!還是人家茅道長深明大義,哪像某些人,一大把年紀了,就知道倚老賣老,冤枉好人,哼!”
玄空氣得吹胡子瞪眼,但礙于身份,又不便與這小輩拌嘴計較,只得強咽下一團火氣。
茅無極見玄空面子上掛不住,頗有些責(zé)怪道:“小倩!不可胡鬧,大師是德高望重的長輩,怎能如此無禮!”
馬小倩朱唇一撅,不服氣地哼了一聲,這才沒有繼續(xù)糾纏。
茅無極掀開白布,在三具恐怖的尸體上檢查了一陣,表情也越來越凝重,一邊搖頭一邊說道:“這幾人內(nèi)臟碎裂,渾身筋脈盡斷,卻找不到任何外傷,顯然是極厲害的內(nèi)家高手所為,現(xiàn)在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形式十分嚴峻,大家一定要小心謹慎,互相團結(jié)才是!”
這話顯然是說給玄空與馬小倩聽的,玄空面色明顯不快,咳嗽了兩聲,說道:“佛門弟子遍布天下,要是道兄有需要的話,老衲可以修書一封,讓他們幫著一起調(diào)查調(diào)查!
“如此最好,那就有勞大師了。唉,這兇手一日不浮出水面,黑水鎮(zhèn)便一天不得安寧!
“噗。”氣氛嚴肅得讓人窒息,馬小倩卻忽然捂嘴笑了出來。
茅無極一皺眉,不知道她又發(fā)哪門子瘋了,問道:“小倩,你笑些什么?”
“我笑你們傻!想問題都是一根筋,不會轉(zhuǎn)彎的!
玄空再難忍受她的嘲諷,怒目一瞪,道:“哼,黃口小兒,豈有此理!”
茅無極也想知道這小丫頭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當(dāng)下一笑:“大師請息怒,咱們先聽她說完!
馬小倩眉毛一揚,笑道:“你們也不想想,殺人方法何止千萬種,這位神秘的兇手若是用真功夫去殺人,豈不是故意留下線索來引起你們的懷疑,誰會那么傻?”
茅無極眼中閃過一絲靈光,頷首道:“繼續(xù)說下去!
“所以啊,我感覺這是掩人耳目之舉,抑或根本就是借人之手來殺人!”
茅無極與玄空互視了一眼,都覺得有些道理,茅無極笑了笑,道:“你這丫頭平日里古靈精怪的,沒想到思維還是蠻縝密的!
馬小倩玩弄著一縷秀發(fā),得意道:“那是!別以為我們女孩子就是累贅哦,以后你要查什么案子的話,也最好帶上我!有句話叫什么來著,巾幗不讓須眉!”
“看看,給點陽光就開始燦爛了。”茅無極風(fēng)趣地說道,引來在場一片笑聲,連玄空老和尚都有些忍俊不禁,氣氛一下子變得輕松了起來。
“好了,已經(jīng)很晚了,大家都早些休息吧!泵o極說著,又吩咐道:“二麻子,你先安排幾個人把這三具尸體抬到義莊,明天我會給你指片風(fēng)水寶地,再將他們下葬。祭奠用的酒果香油全都記我賬上!
二麻子一邊點頭應(yīng)承,一邊為難地說道:“可是,道長您忘記啦?您帶來的盤纏都用來請工匠了,哪里還有錢啊……”
“這樣啊!泵o極想了想,將掛在腰上的一塊麒麟玉佩摘了下來,遞給了二麻子,交代道:“這玉佩是省城里的一位古董商送給我的,跟了我十幾年了,你拿去當(dāng)鋪隨便換些錢,應(yīng)該夠用了!
二麻子將麒麟玉佩握在手里,感覺沉甸甸的,分量很足,色澤看起來也是清潤飽滿,雖然他對玉器并不甚了解,但也估摸著并非凡品,要是交給那些當(dāng)鋪的市井之徒未免有些暴殄天物了,當(dāng)下顯得有些遲疑不決。
“等等,拿回去!”馬小倩幾乎是命令的口吻,接著從兜里摸出五塊袁大頭塞到二麻子手里,說道:“堂堂一個大鎮(zhèn)長,居然身無分文,未免也太寒磣了點!本姑娘別的沒有,這些黃白之物倒是有不少!闭f罷咭咭一笑。
“你又不是黑水鎮(zhèn)的人,讓你掏錢不太合適吧?”茅無極為難道。
馬小倩知道茅無極不肯無端受人恩惠,當(dāng)下嬌笑道:“你以為是白給你啊,我可是要算利息的哦!”
“那……茅某在此謝過了。”
二麻子走后,玄空充滿深意地望了馬小倩一眼,湊到茅無極身邊說道:“道兄能否借一步說話?”
“當(dāng)然可以,大師請!
兩人說著就要上樓去,馬小倩這時喊道:“茅道長,我也有話要同你講,你過來!
茅無極眨巴著雙眼,實在弄不懂這兩人到底是怎么了,為何處處都在抬杠。他已先答應(yīng)了玄空,只好說了句:“我一會再去找你!北愀丈蠘侨チ。
“喂……”馬小倩見叫不動他,鼓著腮幫子,重重跺了下腳,心想這老和尚找茅無極不會是要揭露自己的身份吧?想著想著,不禁開始有些惴惴不安。
“大師,什么事情這么神秘?”一進門,茅無極便問道。
木桌上的麝蠟正熠熠燃燒,剝剝作響,玄空從桌底的陰影中拿起一塊粗糙不平的方磚,在茅無極眼前晃了兩晃,道:“道兄看看這是什么。”
茅無極一眼就看到了方磚上的“青蟒吐珠”的標記,腦海中嗡的一聲響,仿佛某種塵封在遠古的記憶被瞬間挖掘了出來,大驚失色:“這是……”
玄空面色凝重,微微頷首,他的回答證實了茅無極的猜想,“南疆巫族!
茅無極將那塊方磚在麝蠟下照了又照,口中一直喃喃說道:“消失了幾百年的巫族,怎么會……”
“大師,你是在哪里發(fā)現(xiàn)的?”
“就在黑水鎮(zhèn)之中!
茅無極眼中瞳孔陡然一縮,道:“我曾在灰鷹山襄王府中,見到過巫族的‘三尸燈’,當(dāng)時就覺得有些蹊蹺,今日看來,巫族果真還有后人在世!”
相傳,巫族是數(shù)千年前崛起的一支舜帝部落,在那時候,為了給老百姓生產(chǎn)食鹽,滿足人民群眾的生活,便開始出現(xiàn)了一批使用巫術(shù)的人,這個部落也因此被稱為巫咸國。后來,舜讓他的一個兒子到巫咸國做了酋長,咸即善于煮鹵土為鹽而得名。巫咸國的人右手操青蛇,左手操赤龍,地處大荒之中,它與巫即、巫盼、巫彭、巫姑、巫真、巫禮、巫抵、巫謝、巫羅稱作十巫。巫咸國在安邑城南,傳說有鹽池,上承鹽水,水出東南薄山,西北流,經(jīng)巫咸山北。巫咸山在安邑縣南。巫族一脈單傳,人丁單薄,以‘蟒’為圖騰,后由于北方戰(zhàn)亂,巫族舉族南遷,主要活動在南疆一帶,終年隱居山林,過起了與世無爭的閑適生活。
在巫族中,又可分為白巫和黑巫,黑巫術(shù)是指嫁禍于別人時施用的巫術(shù),而白巫術(shù)則是祝吉祈福時施用的巫術(shù),故又叫吉巫術(shù)。黑白巫各有信奉者,因為理念不同,相處得并不融洽,因此逐漸分裂開來。白巫后來成為南疆苗族的先祖之一。黑巫族則遍布南疆,他們善用種蠱、下降、奴尸等偏門巫術(shù),竭力尋求黑暗或邪惡的力量懲罰施術(shù)者的仇人,最厲害的黑巫,千里之外亦可將人咒殺。近代南洋的‘降頭術(shù)’便是根據(jù)黑巫族的巫術(shù)衍化而來。黑巫為了生存,經(jīng)常受雇于買家,做了不少殺人越貨的勾當(dāng),不少無辜之人遭到無情屠戮,以致當(dāng)時的人們談虎色變,人心惶惶。相傳漢武帝晚年便是受黑巫術(shù)詛咒而身體抱恙,成為歷史上著名的“巫蠱之案”。
由于黑巫術(shù)太過邪惡,漢代和唐代的法律都曾明令禁過。比如漢代的法律規(guī)定如果某個人家里飼養(yǎng)的蠱蟲已經(jīng)成形并且致人死亡那這個人要處以極刑,家人流放三千里。唐代也做過類似的規(guī)定,飼養(yǎng)蠱未成形者流放,成形者殺頭。唐玄宗怕被黑巫詛咒,更派過一支專門的軍隊來圍剿黑巫族,黑巫部眾也在此時期遭到滅頂之災(zāi),逐漸銷聲匿跡。大家在拍手稱快的同時,卻極少有人知道,那些當(dāng)時參與了圍剿的五位將軍全都無一幸免地離奇死亡,當(dāng)然,這都是后話了。
這樣一個邪惡部落再現(xiàn)江湖,難免會再掀起一場腥風(fēng)血雨了,也難怪久經(jīng)沙場的茅無極也會驚愕至斯!
黑巫族的介入讓整個事態(tài)更加復(fù)雜化了,茅無極隱隱感到,這看似平靜的黑水鎮(zhèn),其實暗涌起伏,枝丫橫生,無時無刻不在醞釀著一場驚世的大陰謀。
“黑巫族人內(nèi)息深厚,如果那三個鎮(zhèn)民是被黑巫師所殺,也就說得通了!毙兆隽艘粋大膽的猜想,“只是我不明白,他們到底有什么目的?”
茅無極兀自沉思著,兇手是否是黑巫師,現(xiàn)在還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位神秘的兇手一定與巫族有著某種關(guān)聯(lián)。
他這時從懷中摸出一個四角對折的小紙包,三兩下打開后,捏出一根纏成幾圈的透明絲線,如同春蠶吐出的新絲,軟滑而富有彈性。
“大師可認得這個?”茅無極試探性地問道,這不知名的東西困擾了他好些天了。
玄空將那團透明絲線托在掌心,一邊端詳著一邊問道:“這是哪里來的?”
“從僵尸身上摘下來的,我發(fā)現(xiàn)每個僵尸身上都有這樣的一根線,但始終想不通這是做什么用的!泵o極微微搖頭道。
玄空瞧不出個什么名堂,也沒怎么在意,剛準備還給茅無極,忽然感覺手掌上有些瘙癢,再看去時,卻發(fā)現(xiàn)那透明絲線的竟像蚯蚓一樣地扭動著,線頭正不斷鉆進自己的皮膚之中。玄空一驚,下意識地將線團往地上一甩,線團舒展成了一根細長的絲線,線頭卻仍緊緊地粘在玄空的皮肉之上,直到他用另一只手去扯才將線頭給拔了出來。
玄空掌心處出現(xiàn)了一個針眼大的小孔,滲出了一滴泛著光澤的血,茅無極也是感覺十分奇怪,這絲線竟然自己會動?
此時的玄空面如死灰,良久才有氣無力地吐出來幾個字:“魍魎絲!
魍魎絲是一種名叫‘血斑蟲’的蜘蛛結(jié)成的絲,這種蜘蛛原本叫‘花斑蟲’,生活在北方針葉林帶,后因植被破壞,逐漸滅絕,殘存的一批被黑巫師帶到了南疆,用獸血輔以秘法培育,成為了渾身赤紅的‘血斑蟲’,這種‘血斑蟲’經(jīng)過提煉,已成為一種可怕的妖蟲,結(jié)出的絲無色無味,韌性十足,而且還具有一種天生的‘應(yīng)激性’,只要接觸到人和動物的皮膚,就會產(chǎn)生應(yīng)激反應(yīng),滲進人和動物的皮膚之中,如果足夠長,可以深入到每一根毛細血管中,直至整個身體內(nèi)都布滿魍魎絲,成為可怕的‘蛛人’,也就是血斑蟲的傀儡,終生為它所驅(qū)馳。
玄空之所以如此吃驚,倒不是因為魍魎絲,它充其量只是一種介質(zhì)而已,如果沒有被利用起來便無法發(fā)揮它可怕的作用,就像再鋒利的錐子,沒有手活靈巧的木匠,也無法雕琢出華美的圖案。真正讓玄空感到后脖頸發(fā)涼的,是一種叫做‘傀儡術(shù)’的黑巫術(shù)。
‘傀儡術(shù)’是黑巫術(shù)中的一種,是一種隔空操縱他人的法術(shù)。據(jù)傳只要將線繩綁住被操縱者的各個關(guān)節(jié),便能操控他做出任何動作,而被操控者會像皮影一樣,雖然腦子還是清醒的,但身子卻不受自己控制。之所以傀儡術(shù)這么多年來一直被認為是邪術(shù),主要是因為黑巫師在接受了買家的錢財后,往往會操縱買家指定的人,做出一些有違律法綱常的事情,如殺人盜竊等,然后故意讓官府發(fā)現(xiàn),這樣被陷害者輕則鋃鐺入獄,重則斬首示眾,十分惡毒,逐漸成為一種借刀殺人的陰毒巫術(shù)。后來引進了‘血斑蟲’后,原本用于傀儡術(shù)的線繩便被魍魎絲所取代,若是魍魎絲鉆入了受害者的大腦皮層,黑巫師不僅能操縱他的身體,亦能操縱他的思想了,這樣的人便成了不折不扣的傀儡,也成為效忠黑巫師的死士,據(jù)說宋朝時便曾出現(xiàn)過死士暴亂的事件。玄空這些年周游全國,路過南疆時,也曾見過一些當(dāng)?shù)匦g(shù)士使用傀儡術(shù),但大多都是招搖撞騙,插科打諢混幾個錢財,真正能用此巫術(shù)來操縱人的更是鳳毛麟角,就算有,也僅能指揮對方做出幾個簡單的動作,遠未達到當(dāng)年黑巫師的水平。
魍魎絲,傀儡術(shù),黑巫師,陰羅山活跳尸,西鎮(zhèn)百年僵尸……當(dāng)這些看起來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諸多元素被重新以特定序列組合在一起后,一個可怕的陰謀也逐漸露出了冰山一角,給黑水鎮(zhèn)帶來滅頂之災(zāi)的三次僵尸圍剿,看似都是天災(zāi),原來都是人禍!
幕后之人身份之神秘,用心之險惡,讓久經(jīng)考驗的茅無極也不禁倒抽了口涼氣。他感覺自己就像黑白棋中的一粒棋子,雖然可以七橫八縱,雖然可以脫韁無界,卻始終是在處在被設(shè)計好的棋盤之中,一舉一動,下棋之人全都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