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現(xiàn)當(dāng)代文學(xué)作品選讀(修訂版)(上冊)
定 價:45 元
- 作者:王嘉良,顏敏 著
- 出版時間:2009/8/1
- ISBN:9787544425599
- 出 版 社:上海教育出版社
- 中圖法分類:I216.1
- 頁碼:512
- 紙張:膠版紙
- 版次:1
- 開本:16K
原來日本的婦人都不穿褲子,身上貼肉只圍著一條短短的圍裙。外邊就是一件長袖的衣服,衣服上也沒有鈕扣,腰里只縛著一條一尺多寬的帶子,后面結(jié)著一個方結(jié)。她們走路的時候,前面的衣服每一步一步的掀開來,所以紅色的圍裙,同肥白的腿肉,每能偷看。這是日本女子特別的美處;他在路上遇見女子的時候,注意的就是這些地方。他切齒的痛罵自己,畜生!狗賊!卑怯的人!也便是這個時候。
小說編
魯迅 狂人日記
魯迅 傷逝
魯迅 出關(guān)
葉紹鈞 潘先生在難中
冰心 超人
許地山 春桃(存目)
郁達(dá)夫 沉淪
郁達(dá)夫 春風(fēng)沉醉的晚上(存目)
淦女士 隔絕
郭沫若 殘春
王魯彥 黃金
臺靜農(nóng) 拜堂
蹇先艾 水葬
蔣光赤 田野的風(fēng)(存目)
丁玲 莎菲女士的日記
柔石 為奴隸的母親
葉紫 豐收(存目)
吳組緗 菉竹山房
茅盾 春蠶
茅盾 蝕(存目)
茅盾 子夜(存目)
老舍 斷魂槍
老舍 駱駝祥子(存目)
巴金 家(存目)
巴金 寒夜(存目)
蕭軍 八月的鄉(xiāng)村(存目)
蕭紅 呼蘭河傳(存目)
艾蕪 山峽中
廢名 竹林的故事
沈從文 蕭蕭
沈從文 丈夫
施蟄存 春陽
劉吶鷗 兩個時問的不感癥者
穆時英 上海的狐步舞
李劫人 死水微瀾(存目)
張?zhí)煲?華威先生
沙汀 在其香居茶館里
路翎 財主底兒女們(存目)
錢鍾書 圍城(存目)
張愛玲 金鎖記
張愛玲 封鎖(存目)
徐訐 風(fēng)蕭蕭(存目)
張恨水 啼笑因緣(存目)
詩歌編
胡適 人力車夫
周作人 小河
沈尹默 三弦
劉半農(nóng) 教我如何不想她
康白情 草兒
郭沫若 鳳凰涅槃
郭沫若 天狗
汪靜之 蕙的風(fēng)
馮雪峰 落花
馮至 我是一條小河
馮至 我們準(zhǔn)備著
闡一多 發(fā)現(xiàn)
聞一多 靜夜
徐志摩 雪花的快樂
徐志摩 我不知道風(fēng)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陳夢家 自己的歌
李金發(fā) 棄婦
殷夫 別了,哥哥!
臧克家 難民
臧克家 發(fā)熱的只有槍筒子
艾青 北方
艾青 手推車
戴望舒 我底記憶
戴望舒 尋夢者
卞之琳 魚化石
何其芳 預(yù)言
何其芳 生活是多么廣闊
阿垅 孤島
魯藜 泥土
綠原 驚蟄
穆旦 贊美
杜運燮 山
陳敬容 鑄煉
散文編
冰心 寄小讀者(通訊七)
瞿秋白 一種云
朱自清 綠
朱自清 給亡婦
魯迅 燈下漫筆
魯迅 頹敗線的顫動
周作人 故鄉(xiāng)的野菜
周作人 烏篷船
林語堂 祝土匪
夏丐尊 白馬湖之冬
豐子愷 給我的孩子們
豐子皚 秋
徐志摩 想飛
郁達(dá)夫 釣臺的春晝
梁遇春 救火夫
……
戲劇編
參考文獻(xiàn)編
那侍女出去之后,他就站起來推開了紙窗,從外邊放了一陣空氣進(jìn)來。因為房里的空氣,沉濁得很,他剛才在夾道中聞過的那一陣女人的香味,還剩在那里,他實在是被這一陣氣味壓迫不過了。
一灣大海,靜靜的浮在他的面前。外邊好像是起了微風(fēng)的樣子,一片一片的海浪,受了陽光的返照,同金魚的魚鱗似的,在那里微動。他立在窗前看了一會,低聲的吟了一句詩出來:
“夕陽紅上海邊樓!
他向西的一望,見太陽離西南的地平線只有一丈多高了。呆呆的看了一會,他的心思怎么也離不開剮才的那個侍女。她的口里的頭上的面上的和身體上的那一種香味,怎么也不容他的心思去想別的東西。他才知道他想吟詩的心是假的,想女人的肉體的心是真的了。
停了一會,那侍女把酒菜搬了進(jìn)來,跪坐在他的面前,親親熱熱的替他上酒。他心里想仔仔細(xì)細(xì)的看她一看,把他的心里的苦悶都告訴了她,然而他的眼睛怎么也不敢乎視她一眼,他的舌根怎么也不能搖動一搖動。他不過同啞子一樣,偷看看她那擱在膝上一雙纖嫩的白手,同衣縫里露出來的一條粉紅的圍裙角。
原來日本的婦人都不穿褲子,身上貼肉只圍著一條短短的圍裙。外邊就是一件長袖的衣服,衣服上也沒有鈕扣,腰里只縛著一條一尺多寬的帶子,后面結(jié)著一個方結(jié)。她們走路的時候,前面的衣服每一步一步的掀開來,所以紅色的圍裙,同肥白的腿肉,每能偷看。這是日本女子特別的美處;他在路上遇見女子的時候,注意的就是這些地方。他切齒的痛罵自己,畜生!狗賊!卑怯的人!也便是這個時候。
他看了那侍女的圍裙角,心里便亂跳起來。愈想同她說話,但愈覺得講不出話來。大約那侍女是看得不耐煩起來了,便輕輕的問他說:
“你府上是什么地方?”
一聽了這一句話,他那清瘦蒼白的面上,又起了一層紅色;含含糊糊的回答了一聲,他吶吶的總說不出清晰的回話來。可憐他又站在斷頭臺上了。
原來日本人輕視中國人,同我們輕視豬狗一樣。日本人都叫中國人作“支那人”,這“支那人”三字,在日本,比我們罵人的“賤賊”還更難聽,如今在一個如花的少女前頭,他不得不自認(rèn)說:“我是支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