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很久的楊家古宅深藏著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楊家長輩對古宅的秘密也諱莫如深。那個古舊荒蕪的宅子里究竟隱蔽著怎樣陰森詭譎的故事?在楊白蓮二十四歲生日那天,災(zāi)難突如其來,房間忽然自燃,他差點葬身火海。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卻驚恐地發(fā)現(xiàn),所有的人都不認識他了,一瞬間,他曾經(jīng)存在于這個世界的所有痕跡全部消失。隨之而來的,是一股神秘力量,這股力量慫恿他回到楊家古宅,引他進入一片奇異而危險的水域……記憶裂痕,詛咒,鮫,楊家古宅,渤海廢都,人工太陽,天堂,地獄,這些東西串聯(lián)在一起,謎團越來越龐大,牽扯到上下兩代人的過往……楊白蓮陷入了一個離奇古怪的事件中,它像是巨大的陰謀,他的身份也被弄得撲朔迷離!他到底是誰? 他身不由己,恐懼自己到底活在現(xiàn)實還是夢境……而處理恐懼的方式,就是正面交鋒,但誰都無法預(yù)料,那需要多大的勇氣。楊白蓮在尋找答案,也是在尋找自我。這是一個宿命般的人生連鎖故事,一切都比嚴重的預(yù)想來得詭異。
這部小說看似時時在揭露真相,卻又特意布下一道道迷魂陣……楊白蓮和伙伴們抽絲剝繭,追根溯源,真相逐漸顯露,卻渾然不知即將面臨的是更大的迷局……
楊家古宅地底的地下暗湖,水樓里出現(xiàn)的恐怖鬼影,渤海海底存在的廢棄都市,光怪陸離的場景,無盡懸念的世界……是陰謀還是超自然力?
可怕的詛咒,神秘的水域,一個個震撼心靈的懸疑,一個個難以解開的謎團,它們以驚動魂魄的力量,挑戰(zhàn)著讀者的心理承受極限;以神秘莫測的魔力,俘虜著讀者的好奇心。
范鐵生,筆名燭陽,吉林通化人,著有《墓史盜記》、《黃金筆跡》、《死亡邊緣》等作品。其作品想象力豐富,熱衷于對未知事物的探索,深受讀者喜愛。
第01章逃離巨船 /
第02章探密白蓮源 /
第03章神秘航海圖 /
第04章魔鬼海域 /
第05章海底風(fēng)暴 /
第06章治愈的陽光 /
第07章扒皮怪 /
第08章時空之尺 /
第09章回到十二年前 /
第10章復(fù)活的父親們 /
第11章雪山上的神話 /
第12章極光中的國度 /
第13章死者之城 /
第14章真相大白 /
第15章再創(chuàng)新世界 /
我聽到了醫(yī)生劇烈的喘息聲,可他還是不說話,我的神經(jīng)又繃起來了,他好像有點兒不對勁。
“醫(yī)生?”我不確定地問道,鮫正要將胖子放下,直朝著我們而來。
“抓……抓住他!”醫(yī)生突然尖叫起來,十分刺耳。
我眉頭一皺,醫(yī)生的舉動很不尋常,現(xiàn)在我們不反被抓就不錯了,抓他是不可能的事,而且他有同伙,現(xiàn)在我都不確定到底有多少只鮫了。
“抓住他,他是張謙!”醫(yī)生瘋狂地尖叫起來。
我驚得渾身一顫,這時鮫把胖子扔下來了,我們離得很近。我抬起頭,正看到鮫的臉,他在我的頭頂盤旋了一圈就回去了。一股無法抑制的恐懼如電流般躥遍全身,我的腦袋都要炸裂了。
怪不得鮫的臉讓我覺得有些熟悉,如果加上我拿面鏡拍出來的傷疤,那可不就是張謙嗎!
張謙變成了鮫?!
“胖子,抓住他!”我大叫一聲,鮫正從胖子頭上游過。可胖子一動不動,對我的話置若罔聞,只是喃喃道:“張謙……”
誰也想不到一個人類會在海底一下變成鮫,而這個人類我們還認識!
“你不是……開玩笑吧?!”胖子顫抖的聲音傳來,我眼睜睜地看著鮫頭也不回地游過去了,漸漸從視線中消失。我松了一口氣,但又有些失落,心情很復(fù)雜。
“醫(yī)生說啥?張謙就是……他?!”張星的聲音都快哭了。
“醫(yī)生,到底怎么回事?你給我說清楚!”我大聲問道。醫(yī)生和張謙一直待在船上,那么船上肯定出了事故,我開始擔心醫(yī)生的安危。
“抓住沒有。 贬t(yī)生聲嘶力竭地喊道,聽起來很虛弱。
“抓個屁,到底怎么回事!”我迫切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完全無法相信。
“沒抓到你還活著干嗎!”醫(yī)生的嗓子都喊破了,之后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醫(yī)生,你別激動,你得告訴我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胖子說道。
“你們回來再說。”醫(yī)生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說道:“快點兒,我快撐不住了!
“明白了,馬上回去。”我立刻沖出去,這條路傾斜向上,跑起來特別吃力,只有喘息的力氣,話都說不出口了。
“快點兒,運氣好了還來得及救我。”醫(yī)生的聲音越來越低,聽得出來是累的。我們拼命往前跑,用盡了全力。
這段路有暗流,更快不了,我的腿酸得不行,用力呼吸,才十多分鐘,氧氣就快被耗光了,呼吸開始困難起來。
潛艇停在原地,塞住了整個洞穴,燈光晃得我睜不開眼睛,我喊了一句“開艙”,快速往旁邊繞,當走到探照燈旁邊時,我往潛艇內(nèi)瞟了一眼,只能看到駕駛室的一部分,卻看到了醫(yī)生。
我一下就停住腳步。醫(yī)生沒有看到我,他面朝里邊,腦袋朝下,腳向上,頭發(fā)向下垂著,像是被人倒掛起來了,難怪他說要撐不住了。
“你別急,我們馬上就到了!”我感到呼吸很困難,到了潛艇出口艙的位置,發(fā)現(xiàn)是打開的,立刻爬上船艙,緊接著張星也上來了。我一回頭,發(fā)現(xiàn)沒了胖子的蹤影。
“胖子呢?!”張星驚叫。艙門已經(jīng)開始關(guān)閉了。
“我操!胖子沒上來?門怎么辦?”醫(yī)生驚叫道。我這才想起來,醫(yī)生根本不會操作潛艇。
“我馬上到!”這時胖子一翻身滾了上來,滾到一半?yún)s又掉下去了。艙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一半了,我和張星趕緊拽住胖子,剛拽到一半,門就要關(guān)上了,眼看著要把胖子的腿夾斷。
我頭皮一麻,使出吃奶的力氣,憋著氣拽住胖子。胖子終于縮回雙腿,門關(guān)上了。真是千鈞一發(fā)!我感到腦袋一陣眩暈。
胖子更是憋得滿臉通紅,他的肺活量要比我們都大,而且這一路出力的也是他,再晚一會兒就得憋死。
空氣開始灌進來,擠壓海水流出外面,海水到我脖子根時,我實在受不了了,硬生生地把頭盔摘下來,使勁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這一呼吸,我的肺如同被強塞進空氣一樣瞬間擴張了一下,撐得胸膛隱隱作痛,腦袋又是一陣眩暈,差點兒翻進海水里。
胖子更慘,海水都灌進了衣服里,張星扶著他才勉強站穩(wěn)。
等海水完全退去,我們都喘著粗氣,滿臉通紅,張星憋著勁兒把艙門打開。
“小心有詐!”我小聲說道。也許醫(yī)生是被挾持了,才說出了那么離譜的話,那么船上就有對我們有威脅的人,很可能就是張謙。
“醫(yī)生,你沒事吧?”我大喊道,腦袋又有點兒眩暈,還是缺氧。我扶著門站了好一會兒,才有了一點兒力氣,向控制室走去。
我一眼就看見醫(yī)生被反吊著,潛艇高度有限,他的身體蜷著,臉憋得發(fā)紫,都已經(jīng)扭曲了,眼睛通紅,眼淚和哈喇子流到了頭發(fā)里。他的手臂和手掌緊緊地綁在了一起。
“救我……”醫(yī)生嘟囔道。我皺著眉頭,見胖子滿身是水地要過來,立刻把他往后推了好幾步,并且把張星拿著的頭骨抄起來。
“沒人,趕緊,我撐不住……”醫(yī)生見我還在戒備,哭喪著臉說道。
我立刻撲向醫(yī)生,迅速解開繩子把他放下來,醫(yī)生眼淚汪汪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他的瞳孔有點兒擴散,放下來之后很久才能聚焦。
醫(yī)生有氣無力地緩慢伸展身體,我把他腳上的繩子解開,繩子都勒進肉里了。我把他的雙腳搭在自己腿上,醫(yī)生試著動了動,還是能動的。
“你沒危險吧?”我問道。醫(yī)生應(yīng)該最了解自己的情況。
醫(yī)生慢慢坐起來用力喘息,臉色還是很差,他拍了兩下腦袋,眼皮往下耷拉。
“沒大事,緩一緩就好,我現(xiàn)在需要睡一覺!贬t(yī)生挪著身子要站起來,可剛彎腰就差點兒再次躺下。我扶起他,他整個人都趴在我身上,雙腳都用不上力。
“我?guī)闳ァ!蔽椰F(xiàn)在沒法兒問他,他的情況實在讓人擔心,肯定是張謙干的,可張謙不知道在哪里。
“我得告訴你。”醫(yī)生又拍了自己的腦袋兩下,很用力,打得身子都晃悠。他看著我,緩緩地說:“你們離開沒多久,那只鮫就回來了。他拍了兩下窗口,我嚇得不知道怎么辦,張謙就把我捆住,然后吊起來了。他指點著告訴我艙門怎么開關(guān),就去了他睡覺的地方,再走出來時,身上一絲不掛,我看見他的肋骨上全是豁口,脊椎上伏著一串骨頭,頭發(fā)也很長。”醫(yī)生的聲音顫抖了,差點兒摔倒在地。
我頭皮發(fā)炸,驚呼道:“你說的是真的?!”
醫(yī)生沒有回答,只說讓我?guī)ニX。我就把醫(yī)生放在床上,又給他加了兩個枕頭,這才放下心來。
醫(yī)生閉著眼睛,低低地哼了兩聲,臉上的表情非常痛苦。
“這他媽的有可能嗎?”胖子的臉扭曲著。
“你說呢?”我說道,“如果我沒見過鮫,根本不會信,可你們不也見過鮫了嗎?”
“可他說張謙原本就是鮫,這太讓人后怕了,咱們跟這個危險的東西一起待了幾天啊!”張星打著冷戰(zhàn),絕對不是凍的。
我說道:“張謙從來沒有在咱們面前脫過衣服,一直穿的長袖加外套,緊身衣都不穿,誰看得見?而且張謙還是張琳的哥哥。誰也想不到人類里會有這樣的玩意兒!爆F(xiàn)在想來,我非常害怕,張琳絕對騙了我,張謙絕對不可能是她的親哥,又或者,她也是鮫?
不過,我見到的鮫身材很高大,這一點和張謙不像,唯一相似的只有臉了,難道人類變成了鮫,身體構(gòu)造也會變化嗎?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zhàn)。
我又想到,如今潛艇上的四個人,誰都不會駕駛潛艇,我們還是得坐以待斃。不過,潛艇好歹是個安全的地方。
鮫要和我們一起下水,就說明他們沒有把握直接拿到人工太陽,而是需要我們的某些東西?我仔細回想,從我們下水到現(xiàn)在,張謙沒有過異常的表現(xiàn)。如果像醫(yī)生說的那樣,鮫就有兩個,張謙是內(nèi)應(yīng),另一個把我們引下水。
“我們好好檢查一遍潛艇,看有沒有丟東西!”我立刻站起來喊道。
胖子轉(zhuǎn)身走出去,我想起醫(yī)生說的話,沖向張謙睡覺的地方。他不是人類,說不定衣服上會有分泌物,水中的生物身上都有黏液。要不是我拍他那一下正好拍在他的傷疤上,我早就該認出他是張謙了。
張謙的床亂糟糟的,食品袋很多,內(nèi)褲都扒下來了,還有一個發(fā)套。我小心翼翼地拿起他的衣服。
“食物都在!迸肿雍暗馈
“小潛艇也沒丟,看得到的東西都沒帶走!睆埿且埠暗馈
“你們趕緊過來。”我驚呼道,顫抖著手拿起床上的東西。
這是一張很厚的紙,一片蠟黃,邊角磨損了很多,有一排細毛,紙上畫了很多莫名其妙的圖案。我立刻想起胖子和張星說過的那張紙,他們就是因為那張紙才卷到這件事里的。
胖子的眼睛立刻瞪了起來。
“怎么會在這里?!”張星見到我手里的紙張,像見了鬼一樣。
“真是?”我不確定地問道。
“給我看看!睆埿切⌒囊硪淼胤矗f道:“就是我們發(fā)現(xiàn)的那張,不過,它不是在老哥手里嗎?”
“老哥和張謙是什么關(guān)系?怎么會把這張紙給他?”我問道。
“我哪里知道!”張星喊道。
“難道老哥也是鮫?!”胖子終于憋出一句話。
我愣住了。根據(jù)以前的線索來看,老哥就是我哥楊白山,可是現(xiàn)在不能確定了。如果把他和張謙聯(lián)系起來,就是老哥和張謙本來就認識,所以把紙張交給張謙,這是最合理的解釋。問題就在于地點,胖子、張星和老哥是直接到楊家古宅的,老哥和他們分開的時候也就是進入水下的時候。那么,老哥也就是和水樓里的鬼影接觸了。我去的時候只看到一只鮫,說不定張謙當時也在,老哥之前追著一個人出來,還被胖子誤踹了一腳,那個之前的人,應(yīng)該就是張謙!
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他們,胖子和張星滿臉凝重地看著我。
“等等。”胖子忽然說道,“張謙會不會是被掉包了啊?”
“什么意思?”
“如果張謙本來是人的話,那么之前的一些矛盾也解決了,他和張琳就是兄妹,那個老哥也不是你哥楊白山了,很可能也是鮫!迸肿诱f道。
“對啊,那個叫黃愛國的不是也被掉包了嗎?是不是這個張謙本來就是假的?”張星說道。
“我覺得,水樓里本來就有兩只鮫,后來被老哥攆出來一只,就是張謙,他是不是掉包的先不說。第二只一直留了下來,有可能沒有遇到老哥,又或者老哥在水里不是對手,總之老哥下水后再也沒有出來過。”我慢慢說道。
“其中有一只帶著探測器下來,那是被我和小青年趕下去的。第二只就沒有時間下洞了,但也不排除在我昏迷那段時間他偷偷跑下去,總之他到了這兒。然后兩只鮫偷走了人工太陽!蔽矣终f道。在我昏迷前,除了小青年之外還有第三個人在洞里,而且最后和小青年合作了,不知道是不是鮫。
“結(jié)果咱們就被困在這里了!蔽铱嘈σ宦,“你們現(xiàn)在明白這張紙上畫的是什么嗎?”
“給我們看一百遍也看不出來!迸肿痈纱嗟卣f,張星也立刻點頭。
我們已經(jīng)不能再次下水了,也不知道葛大和孫志明怎么樣了,他們已經(jīng)在海底待了五個小時,生存的希望是零。兩只鮫只把我們?nèi)齻人救了出來,唯一的可能是因為他們會駕駛潛艇,所以被斬草除根了。
“咱們只能等著了!蔽矣昧ψЯ藘上骂^發(fā),頭發(fā)干得差不多了,一擼全是白花花的,有鹽也有泥。
胖子身上的衣服也被捂干了,我把張謙脫下來的東西都密封好,張星拿到的頭骨,胖子拿到的衣服殘片,這些重要物品都放在了一起。
我們晚上之前不上去,才能讓小蝎子意識到我們有危險了。第三天就會有暴風(fēng)雨,如果今天晚上沒有人接應(yīng)我們,那么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都不會再有人下來了,我們只能等死。
到了下午五點鐘,醫(yī)生醒了,臉色恢復(fù)了不少,但還是眼神迷離,臉還有點兒腫。
“張謙穿過的東西都給我留著,誰也不能給!”他見我在旁邊,不由分說地拽住我的衣領(lǐng)說道。
“我都放好了,咱們能活著再收拾也不遲!蔽铱嘈Φ。
醫(yī)生一愣,問起現(xiàn)在的情況,然后說道:“張謙反水的時候,好像早有準備。脫衣服之后,他的皮膚上有一層保鮮膜一樣的東西,可能鮫不能長時間待在干燥的地方。還有,他把我反綁吊起來顯然是故意折磨我,我一直在想他這樣做的目的!
“你得罪他了?”我問道。
“對了,你們昨晚上說什么了?”胖子忽然大聲問道。
“他說,別讓我告訴你,張琳對你有意思。”醫(yī)生很認真地說。
“就這事兒?”我疑問道。
“基本就這事兒!贬t(yī)生說,“本來也沒有必要告訴你,不過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了,你試著接近張琳兜個底吧,查清楚張謙的身份!
“我干不出來!蔽覔u頭道,“再說,咱們還不一定能活著出去呢!
……
第01章逃離巨船
【第01章】逃離巨船
我看著眼前這個巨大的空間,被自己的猜想震驚了。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這么大一艘船,那將完全顛覆我的認知。
“喂!有情況嗎?”胖子一探頭,光線照了過來,讓我看得更清楚。我說“沒事”,繼續(xù)往下爬。
外面的墻壁有一條條紋路,跨度很大,又很深,每一條紋路都能放進一個拳頭,橫向延伸,看不到盡頭。龍骨的另一邊,我實在看不到,有十幾米遠,爬過去非常困難,而我的繩子已經(jīng)到頭了。
“胖子,拽我上去!
“看到什么了?”張星很急切地問。
我說:“沒找到入口,這里很可能是一艘船!
“你說什么?”葛大問道,“這么大的廢都,是一艘船?!”
“是的,咱們一開始的思路就錯了。就算人類的科技有多發(fā)達,能生活在海底嗎?還建了一個都市?這是在岸上建造的船,然后沉到了海底!
“那鮫是怎么回事?再說,有這么大的船嗎?”葛大顯然驚呆了。
“鮫的事我也無法理解,但是我看到了龍骨!蔽艺f道。
孫志明說道:“現(xiàn)在的數(shù)據(jù)顯示廢都面積非常大,起碼也有三千米長。哎,信號怎么這么弱?”
我驚聲問道:“你走動了?!”
“走動了……我以為沒……事。”孫志明沒有了聲音。
“葛大,你見到那只鮫沒有?”我問了一聲,按說他們早就應(yīng)該被引導(dǎo)過來了,可這兩個人沒有提到鮫。
“沒有!备鸫蟮穆曇粲行╊澏丁
“楊白蓮,你這個王……蛋,我絕對……你!”孫志明怒吼起來,然后聲音又沒了。
“完了完了……”我的冷汗流下來,孫志明肯定以為,我和那個鬼東西想置他于死地。
“小子,你真行,我算是服了!备鸫蟮穆曇粲行┙^望,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我沒有力氣辯解了。
就在這時,我猛然聽到了葛大的尖叫聲,刺得耳膜生疼。我心里暗道不妙。
“葛大!”我叫了老半天,可是無人回應(yīng)。我現(xiàn)在完全搞不清那個鬼東西到底要干什么了!
“……大!你……死!”孫志明的聲音又傳來。
“孫志明,你別亂跑!我肯定會想辦法救你的!”我喊道。
我恨得直跺腳,那只鮫并不是為了救我們,而是用不同的方法來對付我們。在楊家古宅下面的暗湖里,這狗娘養(yǎng)的就對我和小青年下過手,而我太輕敵了。
“回去救人,咱們還得迷路!”胖子說道。
“顧不得了,你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死嗎?”我忽然感到如芒在背,仿佛身后有鬼怪盯住了一樣,我立刻轉(zhuǎn)過身去。只見一只慘白手臂從洞口伸了出來,那個怪異惡心的手掌,絕對不是人類的,正悄無聲息地伸向離得最近的張星。
我駭?shù)玫善鹆搜劬,大叫道:“張星,過來!”
可是,那只手已經(jīng)扣住了張星的小腿,直接把還不明就里的張星拽趴下了。
我大叫了一聲,立刻撲上去,拉住了張星的手,可是我們穿著潛水服,很難抓得牢,差點兒就滑脫了,驚得我再用力攥緊,手上都出了汗。
胖子也反應(yīng)過來了,身體差點兒趴在我身上,也拉住了張星的另一只手,總算沒讓張星掉下去。
“我操,什么東西!”張星慘叫著,并不是有多疼,而是被嚇的。
這時,我感到有一股力拽著張星的身體急速往下沉,他又大叫起來。我很不甘心,手刨腳蹬地又往前蹭了一點兒距離,繼續(xù)拉住他。
胖子也盡力往張星身上爬,想用自己的重量壓住他?晌矣指械揭还珊軓姷牧Φ雷Я讼氯,把我和胖子都拖上了。那只手已經(jīng)看不見了,我側(cè)著身子才能看見張星的上半身,他的探照燈就頂在我的側(cè)上方,我連他的表情都看不見。
張星的一只腳用力往那只手上蹬,可剛蹬了兩下,那只手又加大了力度,我和胖子瞬間被拉了下去,我看到張星的探照燈猛烈顫動了一下,顯然是頭盔撞到了墻角。情急之下,我和胖子都用另一只手拽住洞穴口,總算是停住了。
張星現(xiàn)在吊在半空中,我和胖子拼命拽著他,試圖把他扯回來。這場拉鋸戰(zhàn)我們注定是輸?shù)模晌覀儾荒芊艞墢埿。張星慌亂地往下看,我也順著他的身體向下看。
我看見在一團頭發(fā)里有兩只手伸出來,以極快的速度抓住了張星亂踢的腳,他就動不了了。
“我快撐不住了,想辦法。 迸肿咏械。
我喊道:“咱們不能放下張星,別扛著了,一起下去吧!蔽夜烙嫞跊]有暗流的情況下,我們掉下去基本不會摔死,潛水服也不會破。
胖子腦筋轉(zhuǎn)得很快,反應(yīng)過來了,問道:“能干得過它嗎?”
“干得過干不過都得拼一拼!蔽艺f道,“張星,你回身抓住它,然后咱哥仨一起下去,小心別把潛水服弄破了!”
張星沒有動手,顯然在猶豫,胖子大喊道:“你他娘的快點兒啊!”
“我操,你來試試!”張星都快哭了,聲音顫抖著。
“胖子,我喊三個數(shù)就松手。一!”我說道。
“孫子,你夠狠的!”張星大罵,把手放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