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路易莎的意思是用比喻來說的。不知為什么，她希望約翰永遠都不會真正看到戰(zhàn)爭�！安灰�把你日思夜想的目標定為——為了這個世界的戰(zhàn)爭，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好戰(zhàn)士。但是要記住，一旦你選擇戰(zhàn)斗，就要成為一名基督的戰(zhàn)士�！蹦敲�，是傳教士，而不是戰(zhàn)士嗎？這肯定就是在布爾河戰(zhàn)役前夜，當路易莎看到蒙哥馬利在幫助約翰把佩劍系上腰帶時，她的情感中感覺到的東西。這太容易想象了。生活在一個軍人家庭，使一個母親不那么容易明白地表達愛。約翰得到父親的允許，已經(jīng)作為志愿者參與幫助麥克道爾的部隊，并被派到亨利，亨特上校指揮的一個炮兵連�！爱斔�告訴我這件事時，我感到了痛苦的震驚，”路易莎給她母親寫信這樣說。在母子之間有一種尷尬的場面。約翰告訴路易莎，在接受了兩年政府出資的教育之后，去做志愿兵是他的義務。要是在國家需要它能找到的所有男人時，自己不去服役，而是回到西點去，他會感到羞愧�！拔矣X得，那是一種本能的提示，他的血液在沸騰，那是來自一個愛國家族的血液……但是，盡管如此，作為母親，我還是感到了一種柔弱的愁緒�！�1861年7月16日，約翰和部隊一起從阿靈頓出發(fā)了，他使留在家中的父親為之驕傲，使母親為之祈禱。這場戰(zhàn)爭在梅格斯的家庭里得到了完全的理解。
　　這第一場戰(zhàn)斗是聯(lián)邦軍的一次著名的慘敗，一次令人震驚的恥辱。華盛頓的上流社會曾非常自信，要把無禮的叛軍打得頭破血流。一旦他們得知開戰(zhàn)的日期（7月21日），就把馬車都拉到馬納薩斯去了，就好像是到鄉(xiāng)下去的一次夏日遠足。攝影師馬修·布雷迪和其他一些梅格斯非常熟悉的人，作為新藝術的熱心研究者，也在那里記錄下這一災難。蒙哥馬利自己在享用了一次豐盛而樂觀的早餐之后，身著軍服，成為一名觀察家。他將在回來后直接向總統(tǒng)匯報。路易莎簡直太愿意讓他去了，想象著他可能會給約翰一個父親的關照。老梅格斯自己對最初的勝利在握也是蠻有信心的，尤其是因為，僅在幾個月內(nèi)，他就想法子為這支真正的軍隊裝備了它所需要的一切。
　　除了戰(zhàn)術上的問題，指揮官的失誤也很明顯。麥克道爾為多方向側(cè)翼包抄調(diào)遣部隊而制訂的復雜計劃，由于混亂和猶豫不決而陷入困境。最糟糕的是，他在數(shù)量上占有絕對優(yōu)勢的情況下，卻沒有堅持到底。在由他指揮的多支部隊中，只有兩支在同一時間參加了戰(zhàn)斗。結果，對山上博雷加德連隊的攻擊只好停止，然后，在反擊下潰敗，把梅格斯籌措的物資——槍支、車輛、牲口——統(tǒng)統(tǒng)丟給了歡呼雀躍的南軍。原本期盼著快樂消遣的華盛頓上流社會，現(xiàn)在則驚慌失措，生怕這座城市會被叛軍占領。時髦的輕快四輪馬車堵塞了道路，從布爾河的撤退因而受阻。梅格斯騎馬艱難地超越了他們。
　　7月22日星期一，大約凌晨3點鐘，梅格斯到了總統(tǒng)官邸，向林肯直接匯報了這次災難性的行動。他無疑強調(diào)了麥克道爾的無能。這支軍隊雖然經(jīng)驗不足，但裝備良好，麥克道爾卻沒能使它發(fā)揮出最大效能。林肯以憂郁的斯多噶學派的態(tài)度接受了這個消息，并開始計劃用喬治·麥克萊倫將軍來替代麥克道爾。而麥克萊倫以其特殊方式，最終甚至會更加令人失望。一小時后，凌晨4點，梅格斯回到了家里。路易莎看到他安然回家，松了一口氣，但同時卻不能不繼續(xù)為她的兒子擔心——由于戰(zhàn)場混亂，蒙哥馬利根本沒見到兒子。早上8點，一個騎馬的人疾馳到梅格斯的家門口，跳下馬后，前來敲門。約翰的臉上黑乎乎的，仍然帶著硝煙和火藥。蒙哥馬利被兒子從睡眠中搖醒，聽著兒子向他講述了潰敗的情況。對此他已經(jīng)完全了解。他們在共同悲天憫人后，一起下了決心。7月的大雨傾盆而下，對他們陰沉的心情表示同情。約翰已經(jīng)決定，他得回到部隊去，并向他父親聲明，他回到城里只是為了來接新配給亨特上校連隊的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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