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幻之屋(“心口插著利劍也能繼續(xù)前行的女人”——阿加莎筆下最迷人女性之一)
定 價:29 元
叢書名:午夜文庫 阿加莎·克里斯蒂系列
- 作者:(英)阿加莎·克里斯蒂 著
- 出版時間:2014/12/1
- ISBN:9787513316408
- 出 版 社:新星出版社
- 中圖法分類:I561.45
- 頁碼:304
- 紙張:膠版紙
- 版次:1
- 開本:32開
熱情的安格卡特爾夫婦照例在空幻莊園招待賓客共度周末?腿藗儚乃拿姘朔节s來,有的滿心期待,有的尷尬赴約,有的肩負重任,有的迷惑忐忑……各懷心事的客人已是一團亂麻,沒想到又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知名女影星維羅妮卡,她曾與前來度周末的已婚醫(yī)生有過一段情事。
空幻莊園瞬間掀起情感風暴,身處風暴中心的約翰倒斃在游泳池邊,案情明了,線索豐富。可就是這樣一場簡單謀殺,幾乎攪暈了波洛的大腦,看似熱鬧的空幻莊園似乎吸走了所有人的鮮活情感……
波洛系列代表作,偵探女王傾注全力描繪最刻骨愛戀“心口插著利劍也能繼續(xù)前行的女人”——阿加莎筆下最迷人女性之一。
阿加莎·克里斯蒂原名為阿加莎·瑪麗·克拉麗莎·米勒,一八九○年九月十五日生于英國德文郡托基的阿什菲爾德宅邸。她幾乎沒有接受過正規(guī)的教育,但酷愛閱讀,尤其癡迷于歇洛克·福爾摩斯的故事。
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期間,阿加莎·克里斯蒂成了一名志愿者。戰(zhàn)爭結(jié)束后,她創(chuàng)作了自己的第一部偵探小說《斯泰爾斯莊園奇案》。幾經(jīng)周折,作品于一九二○正式出 版,由 無可爭議的偵探小說女王,偵探文學史上最偉大的作家之一。
阿加莎·克里斯蒂原名為阿加莎·瑪麗·克拉麗莎·米勒,一八九○年九月十五日生于英國德文郡托基的阿什菲爾德宅邸。她幾乎沒有接受過正規(guī)的教育,但酷愛閱讀,尤其癡迷于歇洛克·福爾摩斯的故事。
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期間,阿加莎·克里斯蒂成了一名志愿者。戰(zhàn)爭結(jié)束后,她創(chuàng)作了自己的第一部偵探小說《斯泰爾斯莊園奇案》。幾經(jīng)周折,作品于一九二○正式出 版,由此開啟了克里斯蒂輝煌的創(chuàng)作生涯。一九二六年,《羅杰疑案》由哈珀柯林斯出版公司出版。這部作品一舉奠定了阿加莎·克里斯蒂在偵探文學領(lǐng)域不可撼動的地位。之后,她又陸續(xù)出版了《東方快車謀殺案》、《ABC 謀殺案》、《尼羅河上的慘案》、《無人生還》、《陽光下的罪惡》等膾炙人口的作品。時至今日,這些作品依然是世界偵探文學寶庫里最寶貴的財富。根據(jù)她的小 說改編而成的舞臺劇《捕鼠器》,已經(jīng)成為世界上公演場次最多的劇目;而在影視改編方面,《東方快車謀殺案》為英格麗·褒曼斬獲奧斯卡大獎,《尼羅河上的慘 案》更是成為了幾代人心目中的經(jīng)典。
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創(chuàng)作生涯持續(xù)了五十余年,總共創(chuàng)作了八十部偵探小說。她的作品暢銷全世界一 百多個國家和地區(qū),累計銷量已經(jīng)突破二十億冊。她創(chuàng)造的小胡子偵探波洛和老處女偵探馬普爾小姐為讀者津津樂道。阿加莎·克里斯蒂是柯南·道爾之后最偉大的 偵探小說作家,是偵探文學黃金時代的開創(chuàng)者和集大成者。一九七一年,英國女王授予克里斯蒂爵士稱號,以表彰其不朽的貢獻。
第一章
星期五早晨,六點十三分,露西·安格卡特爾睜開她那雙湛藍的大眼睛,又是新的一天。同往常一樣,她立即完全清醒了過來,并且馬上開始思考從她那活躍得令人難以置信的頭腦中浮現(xiàn)出來的問題。她迫切地需要同別人商量和交談,于是想到了自己年輕的表妹米奇·哈德卡斯爾——她昨天晚上才來到空幻莊園。安格卡特爾夫人迅速地溜下床,往她那優(yōu)雅的肩頭披上一件便服,徑直走向米奇的房間。安格卡特爾夫人的思維活躍得驚人,因此,如往常一般,她已經(jīng)在自己的腦海里展開了這場談話,并運用她那豐富的想象力,替米奇設(shè)計了答案。
當安格卡特爾夫人推開米奇的房門時,這場談話正在她的頭腦中進行得如火如荼。
“——那么,親愛的,你一定也同意吧,這個周末必定會有麻煩的!”
“嗯?哇!”米奇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幾聲,從酣睡之中猛然驚醒了過來。
安格卡特爾夫人穿過房間走到窗前,敏捷地打開了百葉窗、拉開窗簾,讓九月黎明那蒼白的光芒照射進來。
“小鳥!”她興致盎然地望著玻璃窗外,“真好!
“什么?”
“嗯,不管怎樣,看樣子天氣不會有什么問題。應(yīng)該是晴天。這可是個好消息。你一定會同意我的想法,如果一大群性情迥異的人都得被關(guān)在屋里的話,情況可就糟糕得多了。也許可以玩圓桌紙牌游戲,但可能又像去年那樣了,想想可憐的格爾達,我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事后我對亨利說,都怪我考慮得太不周到了——但我們肯定得邀請她啊,因為如果邀請了約翰而不邀請她,可就太失禮了,但這確實使事情變得相當難辦。最糟糕的是,她人那么好——說真的,這事兒確實很奇怪,像格爾達那樣好的人竟然完全缺乏智慧,如果這就是所謂的補償原則,那我認為這也太不公平了!
“你在說些什么呀,露西?”
“這個周末,親愛的,明天將要到這里來的人。我整晚都在想這件事,簡直困擾得要命呢。所以能跟你討論一下這件事,我覺得輕松多了,米奇。你總是那么謹慎又那么務(wù)實!
“露西,”米奇嚴厲地說,“你知道現(xiàn)在幾點嗎?”
“不太清楚,親愛的。我對時間毫無概念,你是知道的!
“現(xiàn)在是六點一刻。”
“是啊,親愛的。”露西·安格卡特爾說,語氣中卻毫無懊悔之意。
米奇嚴厲地注視著她。露西真是讓人惱怒萬分,完全無法忍受!米奇心中暗想,真不知道我們?yōu)槭裁炊家萑趟?br />
然而,盡管在心中這么想著,她也很清楚答案。露西·安格卡特爾正微笑著。米奇望著她,感受到了露西一生中都擁有的那種超乎尋常、無孔不入的魅力。即使是現(xiàn)在,當她已年過六旬,這種魅力依然無往不利。正因為如此,全世界的人:異域君主、隨軍參謀、政府官員,都愿意忍受她帶來的種種不便、煩惱和困惑。正是她在一舉一動中流露出的那種孩子般的快活和愉悅,消解了他人的不滿。露西只需睜大那雙藍色的大眼睛,伸出那柔弱的雙手,低低地說一句:“哦!真是對不起??”一切不滿就煙消云散了。
“親愛的,”安格卡特爾夫人說,“真是對不起。你應(yīng)該早告訴我的!”
“我現(xiàn)在正在告訴你——但是已經(jīng)太晚了!我已經(jīng)完全醒過來了!
“太遺憾了!但你會幫我的,難道不是嗎?”
“關(guān)于這個周末的事嗎?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安格卡特爾夫人在米奇的床邊坐下。米奇想,這可不像其他的什么人坐在你的床邊。她是那樣虛幻,好像一個仙女在此停留了片刻。
安格卡特爾夫人以一種可愛而無助的姿勢,伸出她那不斷輕快揮舞著的白皙的雙手。
“所有不合適的人都要來——我是說,不合適的人將要聚集到一起。我并不是指他們本身;事實上,他們每個人都很可愛!
“到底有誰要來?”
米奇抬起一條結(jié)實的褐色手臂,把她濃密堅硬的黑發(fā)從方正的額頭前撩開。她身上完全不具備虛幻的仙女氣質(zhì)。
“嗯,約翰和格爾達。這本身當然毫無問題。我的意思是,約翰非常討人喜歡——相當有吸引力。至于可憐的格爾達——嗯,我的意思是,我們大家必須對她非常友好。非常、非常地友好!
出于某種模糊、本能的反抗感,米奇說:“哦,得了,她才沒有你說得那么糟呢!
“哦,親愛的,她可悲極了。那雙眼睛。而且她似乎從不能理解人們所說的每一個字!
“她確實不能理解,”米奇說,“不能理解你所說的話——但我覺得這不能怪她。你的腦筋啊,露西,轉(zhuǎn)得實在太快了,想要跟上你說話的節(jié)奏需要進行大幅度的思維跳躍,每個轉(zhuǎn)折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都被你省略了!
“就像一只猴子!卑哺窨ㄌ貭柗蛉撕卣f。
“除了克里斯托夫婦之外,還有誰要來?我猜,亨莉埃塔也會來吧?”
安格卡特爾夫人露出了笑容。
“是的——我真的覺得她是一座力量之塔。她總是這樣的。你知道,亨莉埃塔真是非常和善——不僅僅是表面功夫,而是由內(nèi)而外的和善。她在這兒對可憐的格爾達將大有裨益。她去年的表現(xiàn)真是太了不起了。那次我們在玩五行打油詩游戲,或是拼詞游戲,或是引文游戲——反正就是諸如此類的某個游戲吧,當我們都已經(jīng)完成,并念出結(jié)果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可憐的格爾達竟然還沒開始。她甚至還沒弄明白游戲怎么玩。真是糟透了,不是嗎,米奇?”
“我真不明白為什么有人愿意到這里來,同安格卡特爾家的人待在一起。”米奇說,“那么費腦子,還有什么圓桌牌戲,還有你那獨特的談話方式,露西!
“哦,親愛的,我們一定要盡量努力啊——可憐的格爾達一定非常厭惡這些事。我常想,如果她還有那么一點兒腦子的話,她就不該來——但是,事情就是那樣了,而那個可憐的人兒一臉的迷惑,以及——唉——窘迫,你知道吧。約翰看起來那么不耐煩。我完全想不出來怎樣才能使情況重新好起來——而就是在那時,我對亨莉埃塔充滿了感激。她立即轉(zhuǎn)向格爾達,問起她身上穿著的套頭毛衣——其實是很糟糕的一件,還是那種褪色的萵苣綠,看上去無精打采的,活像舊貨市場里的貨色,親愛的——格爾達立刻容光煥發(fā)。那件毛衣似乎是她自己織的,亨莉埃塔向她詢問毛衣上的花紋,格爾達看上去極為高興和自豪。這就是我所說的亨莉埃塔的獨到之處。她總能做出這類事。這是一種技巧!
“她愿意費那個工夫。”米奇慢條斯理地說。
“是的,而且她知道在什么情況下該說什么!
“啊,”米奇說,“但那不僅僅是說說而已。你知道嗎,露西?亨莉埃塔確實織了一件那樣的套頭毛衣!
“哦,我的天哪,”安格卡特爾夫人面色凝重起來,“還穿了?”
“還穿了。亨莉埃塔做事總是做到底的!
“是不是非常難看?”
“沒有,穿在亨莉埃塔身上很好看!
“哦,那是當然的了。這正是亨莉埃塔和格爾達之間的區(qū)別。亨莉埃塔做每件事都做得那么出色,而結(jié)果也總是那么理想。她幾乎在每件事上都很機靈,對自己的專業(yè)也很擅長。我必須要說,米奇,如果有人能幫我們順利度過這個周末的話,那個人一定是亨莉埃塔。她會友好地對待格爾達,會讓亨利開心,還會使約翰心情愉悅,并且我很確定她能幫忙應(yīng)付戴維。”
“戴維·安格卡特爾?”
“是的。他剛從牛津回來——也許是劍橋。這個年齡的男孩子真難相處——特別是聰明的那種。戴維就很聰明。人們甚至會希望他們能等到年紀大些之后再變聰明。而事實上,他們總是對人怒目而視,咬指甲,滿臉的粉刺,有時還長了喉結(jié)。而且,他們不是默不作聲,就是說得停不了口,說話又前后矛盾。然而,正如我所說的,我依然信任亨莉埃塔。她做事很有策略,總能提出恰當?shù)膯栴},而作為一個女雕塑家,人們都尊敬她。尤其是她并不僅僅雕塑動物或是小孩的頭像,而是創(chuàng)作前衛(wèi)的作品,就像去年她在新藝術(shù)家展覽館展出的那個用金屬和石膏塑成的古怪玩意兒。它看上去很像希思·羅賓遜折梯①。它名叫‘上升的思想’——或諸如此類的名字。這一類的東西正能夠使戴維那樣的男孩子感到敬佩??我個人則認為那玩意兒傻乎乎的!
“親愛的露西!”
“但亨莉埃塔的某些作品,我覺得非常可愛,比如那件‘哭泣的白蠟樹’!
“我想,亨莉埃塔確實具有一定的天賦。而且她也是一個非常可愛、招人喜歡的人!泵灼嬲f。
安格卡特爾夫人站起身來,又漫步到窗前。她心不在焉地玩弄著窗簾的系繩。
“為什么是橡子?真怪!彼洁熘。
“橡子?”
“窗簾系繩上的扣子啊。就好像大門上的菠蘿形裝飾一樣。我是說,這一定是有原因的。因為系繩扣完全可以做成冷杉球果或者梨子的形狀,但永遠都是橡子形。它在填字游戲中被稱為‘飼料用堅果’——你知道,用來喂豬的。我總是覺得這事兒太奇怪了!
“別扯遠了,露西。你過來是為了討論周末的事情,但我不明白你為什么會這么焦慮。如果你能放棄張羅圓桌紙牌游戲,跟格爾達聊天的時候保持思路的一貫性,并且讓亨莉埃塔去馴服聰明的戴維,還能有什么麻煩呢?”
“這個嘛,還有一件事,愛德華也會來。”
“哦,愛德華。”米奇說出這個名字后,沉默了半晌。
然后她輕聲地問:“你到底為什么要邀請愛德華過來度周末呢?”
“我沒有啊,米奇。這就是問題所在。是他自己想來。他發(fā)了個電報過來問我們是否愿意讓他來。愛德華是怎樣的一個人,你是知道的。那么敏感。如果我回電說‘不行’,他很可能永遠都不會再開這個口了。他這個人就是這樣的!
米奇緩緩地點了點頭。
是的,她想,愛德華確實是這樣的。他的面孔剎那間清晰地浮現(xiàn)在她眼前,那張她深深愛著的面孔,多少帶有一些露西的那種不真實的魅力;溫柔、羞怯、嘲諷??
“親愛的愛德華!甭段髡f,應(yīng)和著米奇頭腦中的想法。
她不耐煩地繼續(xù)道:“要是亨莉埃塔能下定決心嫁給他,該有多好。她真的很喜歡他,我是知道的。如果他們能夠在克里斯托夫婦不在場的情況下,在此共度一個周末的話??事實上,約翰·克里斯托總能對愛德華產(chǎn)生最不幸的影響。如果你懂我的意思的話,約翰表現(xiàn)得越是強勢,愛德華就表現(xiàn)得越弱勢。你明白嗎?”
米奇又點了點頭。
“可我也不能推延對克里斯托夫婦的邀請,因為這個周末是早就安排好了的。但我確有預(yù)感,米奇,事情將會很麻煩,戴維會對大家怒目而視并且一直咬指甲,大家都要努力不使格爾達感覺到格格不入,而約翰是如此熱情,愛德華又是如此消沉——”
“這樣的配方看起來做不出好布丁啊!泵灼娴驼Z道。
露西沖她微笑了一下。
“有時候啊,”她沉思著說,“順其自然反而水到渠成。我邀請了那個偵探這個星期天來吃午飯。這樣能分散一下大家的注意力,你說呢?”
“偵探?”
“他長得活像一只雞蛋!卑哺窨ㄌ貭柗蛉苏f,“他曾在巴格達解決過一些事情,當時約翰是駐伊拉克的大使。又或許是在那之后?我們曾邀請他和其他一些外交官吃午飯。我記得他穿了一身白色西服,扣眼里別著一支粉色的花,腳上是一雙黑色的漆皮鞋。對那天談?wù)摰膬?nèi)容我記得的不多,因為我對誰殺了誰并無興趣。我的意思是,一旦人死了,為什么會死似乎就不重要了,而對此大驚小怪就顯得很愚蠢??”
“但是你這兒有什么罪案嗎,露西?”
“哦,沒有,親愛的,他就住在附近一間奇奇怪怪的小屋里,你知道的,橫梁矮得能撞到頭,還鋪設(shè)了一大堆高級管道,花園的設(shè)計糟糕透頂。倫敦人就喜歡這類東西。我相信隔壁那棟房子里住著的是一個女演員。他們不像我們這樣一年到頭都住在這兒。”安格卡特爾夫人漫無目的地在屋里走來走去,“我敢說他們很喜歡這樣。米奇,親愛的,你真是太好了,幫了我那么大的忙!
“我沒覺得我?guī)土四闶裁疵ρ!?br />
“哦,是嗎?”露西·安格卡特爾顯得很驚奇,“那么,你現(xiàn)在好好睡一覺,別起來吃早飯了。等你起床之后,請你想怎么粗魯就怎么粗魯好了!
“粗魯?”米奇看上去很驚奇,“什么?哦!”她大笑起來,“我明白了!你的眼光真毒,露西。也許我會聽你的話來對付你哦!
安格卡特爾夫人微笑著走出了房間。當她經(jīng)過敞開著門的浴室,看到水壺和煤氣爐時,忽然有了主意。
人們都喜歡喝茶,她是知道的——而米奇要幾個小時后才會被叫起來。她可以為米奇煮一壺茶。她把水壺放到爐子上,繼續(xù)沿著走廊往前走。
她來到丈夫的門前,停住腳步,轉(zhuǎn)了轉(zhuǎn)門把手,但是亨利·安格卡特爾爵士——一位能力卓越的行政長官,非常了解他的露西,非常地愛她,但不希望在睡晨覺時被打擾——把門鎖上了。
安格卡特爾夫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很希望能跟亨利商量一下,但晚些再說也不要緊。她站在敞開的窗前,向外望了一會兒,接著打了一個哈欠。她躺到床上,腦袋貼在枕頭上,不到兩分鐘就像個孩子似的睡著了。
浴室中,水壺里的水達到了沸點,并且繼續(xù)沸騰著??
“又報廢了一個水壺,格杰恩先生。”女仆西蒙斯說。
管家格杰恩搖了搖他那滿頭灰發(fā)的腦袋。
他從西蒙斯手中接過完全燒壞了的水壺,走進餐具室,從碗柜底層拿出了一個新水壺。他在那兒儲存了五六個。
“給你,西蒙斯小姐。夫人沒有必要知道這事!
“夫人經(jīng)常做這樣的事嗎?”西蒙斯問。
格杰恩嘆了口氣。
“夫人,”他說,“既好心又健忘,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話。但是在這座房子里,”他繼續(xù)道,“我負責確保把一切都做到盡善盡美,避免夫人感到任何煩惱或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