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都市情感小說:買房戰(zhàn)爭》蓁城廣告公司漂亮多情的海歸才女陸加沅,嫁給懷著導演夢的攝像余征。波瀾不興的生活讓陸加沅感到愛情的幻滅。而買房事件則成了夫妻間的暗戰(zhàn)的開始。陸加沅的父親,資深編導陸元稹離異后,傾情美貌妖魅的后妻奚寧,而奚寧的好賭成性,最終將陸家?guī)胍粓鼋?jīng)濟危機。為幫岳父擺脫困境,余征向副總監(jiān)余忠義求助,長袖善舞的余忠義給予余征夫婦以全方位的幫助。余征的事業(yè)從此風生水起,卻逃不過公司美女主持人莎莎的溫柔陷阱…
翟之悅,又名徐穹,80后女作家,江蘇省蘇州市文藝評論家協(xié)會會員,《蘇州日報》特約影評人,從事記者、編輯職業(yè)至今,左手小說,右手影評,筆鋒搖曳恣縱,語言優(yōu)美大氣,寓意含蓄深刻,風格自成一體。著有長篇小說數(shù)部,出版影評集《私人放映室》,在省級刊物開設專欄多年,作品散見于北京《東方少年》,上!缎旅裢韴蟆贰渡倌晡乃嚒,江蘇《東方文化周刊》《揚子晚報》《姑蘇晚報》《城市商報》等報刊。曾獲上!渡倌晡乃嚒泛米髌藩劊K省蘇州市新聞理論一等獎等省、市級獎項。
第一章都是蝸居惹的禍
正是盛夏時節(jié),驕陽似火、蟬聲嘶鳴。蓁城地處江南,它的潮濕悶熱比高溫更令人難以忍耐。今年的高溫天氣似乎纏綿得特別長久,折磨著四處看房的余征夫婦。
“誰能把太陽關掉!”陸加沅有氣無力地說。從早晨到此刻,兩人奔波勞碌、汗流浹背,早已疲憊不堪。
該死的余征,如此高溫,卻依然想不到買瓶水給老婆解渴,阿沅幽怨地看著丈夫。
余征高大威猛、虎背熊腰,心思和他的外貌一般粗線條,雖然年紀比她大了不少,卻從不懂得噓寒問暖、溫柔體貼那一套。此時,他正站在大太陽底下思考著什么,不時舔舔干裂缺水的嘴唇。
、陪同他倆看房的天地豪城售樓小姐冷眼旁觀,揣測這兩人不過是只看不買的主兒,態(tài)度越發(fā)生硬起來:“先生,等你們想好買哪一套,再來售樓處找我吧,我還有事,先告辭了!闭f罷,不等他們回答便想回售樓中心。
余征急忙賠著笑臉把她留住,扭頭對阿沅說:“阿沅,我看,你別挑來挑去了,就買這套。”他指指身邊的新樓盤,征詢道,“挑了幾個月都沒有結果,我都快被折騰死了!薄澳阋詾槲蚁胝垓v,還不是錢鬧的。”阿沅白了他一眼,顧忌外人,沒再多說。她伸手在包里掏了半天,紙巾早已用完,她只得用衣袖擦汗。
幾個月來,兩人幾乎跑遍了蓁城所有的房市,無論新房還是二手房,只要價格適中,均未錯過。原本,兩人傾向購買郊區(qū)的公寓,總價較低,房型也大,環(huán)境清幽?蓡栴}是,如果沒有私家車,每天將在上下班路上消耗3個多小時。
接著,市中心的天地豪城進入他倆的視野。天地豪城是平嶺商人承建的大型住宅區(qū),前兩期已經(jīng)交付,第三期正在建設中。他們打算購買第二期的尾盤現(xiàn)房,天地豪城不但各種配套設施便捷,且房型周正,面積適中,只是價格貴得離譜,每平方米接近3萬元。
雖然交通很是擁堵,但好在公交線路完備,同區(qū)位房子的性價比似乎都比不上這兩個樓盤。
阿沅考慮甚多,頭腦仿佛炸裂,腰酸背痛一起襲來,她再也顧不上儀態(tài),一下坐在新樓門口的臺階上,隨即“啊”地尖叫一聲,跳起身來。
臺階早被烈日曬得滾燙,差點兒被燙去一層皮。
“怎么這么不小心!曬熱的臺階如何能坐?這是3歲小孩都知道的常識!庇嗾魍诳嗟。
一旁的售樓小姐忍不住笑出聲來。
阿沅又羞又怒,多日以來積壓的情緒忽然爆發(fā),她沖著余征吼道:“都怪你沒出息!還要老婆出來拋頭露面吃苦頭。不挑,可以,今天你就定下,究竟買哪套?”余征被阿沅一頓搶白,有點兒惱火,高聲說:“天地豪城!”阿沅說:“這里最小的戶型80多平方米,總價200多萬,錢呢?”余征道:“那就買郊區(qū)的公寓!”阿沅立刻回答:“郊區(qū)那套房型大,總價與這里差不多齊平。如果買下郊區(qū)那套,我們必須買車。如今養(yǎng)輛車比養(yǎng)個兒子還貴,你養(yǎng)得起嗎?”售樓小姐一見這兩位的架勢,壓根兒就沒買房的意思,隨口敷衍了幾句,轉身就走。
在外人面前爭吵真是丟臉!余征負氣道:“那就不買!”阿沅氣不打一處來,指著余征的鼻子罵道:“我跟你東奔西跑幾個月,你現(xiàn)在才說不買?你還是個男人嗎?你有沒有一點兒家庭責任感?有沒有一點兒志氣?反正,我再也忍受不了蝸居!”余征怒氣沖天,扭頭便走。又是爭吵,又是揭短,又是指責,一提到買房,雙方的肝火都特別旺盛。這樣的狀態(tài)似乎還會延續(xù),但是,余征明白,買房已迫在眉睫。
他未走多遠,便停下腳步,躲在墻角,悄悄窺視妻子。剛才,他想發(fā)火、想反駁、想將妻子痛罵一頓,可是,當他看到妻子那被憤怒扭曲的憔悴面容,滿腹怒火仿佛漏氣的皮球,一下子無影無蹤,所以,他只好回避。
余征和阿沅都在蓁城廣告公司工作。余征是制作部的攝像師,阿沅是設計部的平面設計師。多年前,余征曾經(jīng)享受過一次公司的福利分房,公司自建的公寓,員工都可以以低價購買。當時余征七拼八湊,湊夠一筆錢買下了一套小戶型。小區(qū)在市區(qū),離公司不遠。
公寓每層四戶,每家50多平方米。曾經(jīng),這片粉紅的建筑讓多少蓁城人羨慕不已,可是經(jīng)過多年變遷,這片公寓早已顯出陳舊落伍的痕跡。因為地段良好,房地產(chǎn)商在公寓北邊新開發(fā)了一片別墅,愈發(fā)襯出舊小區(qū)的寒酸破敗。
有一次,余征和阿沅打車回家,出租車司機肯定地指出余征夫婦住在南邊公寓。余征問他何出此言?出租車司機笑道:“第一,你們用普通話交流,一定不是本地居民;第二,你們需要打車,說明沒錢買車;如此這般還能買下別墅,無異于天方夜譚!贝耸律钌钣|動了余征,阿沅雖然沒有表態(tài),但顯而易見,她的自尊受到不小的打擊。
福利分房沒有正規(guī)的物業(yè),基本屬于員工自治。
小區(qū)從未安裝監(jiān)控設施,白天只留個把老人孩子留守,這就成了毛賊之流的樂園,偷盜案件頻繁發(fā)生,雖已報案,苦于沒有線索,無從查起,只好不了了之。近幾年來,但凡混得有點名堂的員工都已喬遷新居,把舊房租給社會上的三教九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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