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有風趣的重慶掌故 最好耍和最新版的重慶掌故 用講故事說評書的風格 演繹重慶的人格魅力和生活家園, 在吹牛閑聊時,從你的嘴里蹦出幾個老掌故和“掃皮”“肚雞眼打屁——妖里妖氣”的言子時,旁人會馬上對你刮目相看。
史上最早的重慶人 在重慶人的口頭禪及地名中有一個十分獨特的字眼,就是“巴”。
別人說‘鹽”,重慶說“鹽巴”。
別人說“牙”,重慶說“牙巴”。
別人說“嘴”,重慶說“嘴巴”。
別人說“餅”,重慶說“巴巴”(粑粑)。
別人喊“爸爸”,重慶喊“爸巴”。
辦事“利落”,重慶叫“巴適”。
為人“傾情、傾心”,重慶稱“巴心巴腸”。
重慶的山山水水都刻下了“巴”的印記:巴東、巴中、巴山、巴水、巴 河、巴峽、巴丘、巴陵…… 為什么重慶能有如此癡迷的“巴”的情結呢?因為它是巴人的故鄉(xiāng)。
巴族是我國古代西南和中南地區(qū)的少數(shù)民族之一,主要分布在今天的重慶、川東、鄂西、陜南一帶。
5000多年前,在重慶的城口、巫溪、巫山、奉節(jié)、云陽等地已生活著早 期的巴人。他們以姓氏血統(tǒng)為群,形成各個部落,過著氏族社會的生活方式。
經(jīng)過1000余年的生息繁衍、多方擴展,他們已移居到重慶,同生活在當?shù)氐囊慌林用皴、板楣蠻、苴人等便成了重慶人最早的祖先。他們依 山而居,臨水而漁,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們種植、狩獵、捕魚、養(yǎng)蠶;他們紡 織、釀酒、歌舞、集市。過著早期先民安居樂業(yè)的閑適生活。
巴者,蛇也。巴人敬畏蛇,供奉蛇。家家戶戶以見蛇為喜,無蛇為愁。
在 20世紀60年代前的孩童中盛行著“蛇抱蛋”的游戲,就是百姓敬仰蛇神的一種傳統(tǒng)方式。古籍稱,蛇為龍像,龍蛇同源。曹操《龜雖壽》詩有一句“騰 蛇乘霧,終為土灰”,這“騰蛇”就是指的飛龍。傳說劉邦在立國之前那天晚上 ,夢見有蛇來迎,果然第二天穿上龍袍。重慶的古地名、街道名很多都帶“龍” 字,據(jù)統(tǒng)計不下100處。至今還沿襲著的就有:九龍坡、小龍坎、來龍巷、化龍 橋、回龍灣、龍巖、龍溪鎮(zhèn)……巴人的蛇信仰或許可以是中華龍信仰最早的淵源 之一。
在巴人崛起于民族之林的發(fā)展過程中,有一位頂天立地的英雄——就好似女真民族的努爾哈赤,他叫廩君。他在巴人各部落紛紛強大起來又互不買 賬的關鍵時刻,通過“擲劍”、“浮船”,競爭上崗 做了統(tǒng)帥。
“擲劍”:就是將長劍擲進洞穴并插在石壁 上不掉落。這是考驗應試者的力量和技巧。
“浮船’:就是用泥土造成船并載人駛于江 中不下沉。這是考驗應試者生活經(jīng)驗和智慧。
這兩項只有廩君做到了并十分完美,于是 脫穎而出,成了巴族人心目中敬仰的救星。
他帶領巴人南征北戰(zhàn),打敗鹽水女神,興 起了鹽業(yè),興起了商貿(mào);他帶領巴人研制兵器,崇尚白虎,崇尚戰(zhàn) 爭,為民族發(fā)達慷慨赴死; 他鼓勵巴人發(fā)展種植畜牧,提倡釀酒、美 食、慶典、歌舞、祭祀……悠久純美的“巴鄉(xiāng)酒”,精湛于世的‘柳葉 劍”,華夏首創(chuàng)的化妝品“墮林粉’,世上最早的流行歌舞《下里巴人》、《巴人舞》,便是廩君的精神指引下巴人的不朽杰 作!為了鞏固和發(fā)展疆域,廩君領導巴人多次經(jīng)歷了與殷商諸國為爭奪地盤 的血腥戰(zhàn)爭。不斷的戰(zhàn)爭洗禮,讓“巴師’這支戰(zhàn)神漸漸飲譽于天下。
殷代末年,周武王率西土之師討伐商紂,巴人的軍隊被指派為前鋒。牧野之戰(zhàn),巴人前歌后舞,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超然氣勢,震懾并打敗了殷 人,贏得了戰(zhàn)爭。周武王為了答謝和表彰巴人的豐功偉績,于是分封巴族為他親 近的姬姓諸侯之一。這樣,巴族便成了行政意義上的周的子國。隨著高層的頻繁交往,逐漸產(chǎn)生的姻親關系,又使巴國成了在血緣意義上的周的子國。
巴的國都應該建在哪兒好呢?巴國的先賢們經(jīng)過再三考察和反復研究,最終選擇了現(xiàn)在的江北嘴。它由長江、嘉陵江兩江環(huán)抱,東、南、西三方形 成的天塹可成為防敵制勝的天然屏障——這是上蒼賦予巴人的天然要隘。站 在江北嘴的對面遠眺江北嘴,恰似一片浮在江水中的陸地,這就叫“洲”,而江 中之洲,便是“江洲”(也寫為“江州”卜巴國的都城由此得名。
巴人在它的歷史長河中,由于戰(zhàn)爭的原因曾經(jīng)五易其都:江州、墊江、 涪陵、平都、閬中,但為時最早和歷時最長的,是江州。
江州,是巴國的首都。它既是重慶城的第一個名字,也是重慶建城史上 的第一站。
巴民族以一個國家的名義正式矚目于世,這是歷史給予它的成長機遇,但也讓它從此步入了一條與周邊大國明爭暗斗、此消彼長的戰(zhàn)爭歷程。早就 對它垂涎欲滴的東面的楚 國、西面的蜀國、北面的秦國,不停對它合力“擠壓” 和領土挑戰(zhàn)。在巴人的頑 強抵抗和殊死拼搏下,戰(zhàn) 爭打打停停,停停打打,給 巴人帶來了長期無法安邦興國,流離顛沛的戰(zhàn)亂生 活。雖然巴國的建立,在 腹心地帶因襲了周王朝的封建制,但居住在周邊廣袤土地上的土著巴人,還沿襲著落后的奴隸制部落生活,生產(chǎn)力低下,疏于管理,難于統(tǒng)籌,內(nèi)亂之 事 也就頻繁發(fā)生。
戰(zhàn)國中期,巴蔓子向鄰國借兵平息內(nèi)亂,因忠信不能兩全而刎頸赴死的驚世之舉便是那個時期政治生態(tài)的一次記錄。
公元前318年,巴國和蜀國之間為苴地(現(xiàn)在的廣元昭化鎮(zhèn))的歸屬引發(fā)了戰(zhàn)爭,雙方都求助于秦國。對于一心夢想稱霸的秦國來說,這無疑是一個 千載難逢的好時機。這年秋天,秦國派張儀、司馬錯帶兵南下,先一舉拿下了 蜀國,再東進占領了江州城并北上在閬中活捉了巴王。從此,作為國家意義 上的巴國也就消亡了。
就如像瑪雅文明消失而瑪雅人卻生生不息一樣,巴人在山河破碎之后,其子民又開始了新的遷徙,他的腳步遍及了廣袤的中原和遙遠的西南。他們 沿長江、清江、漢水、澧水、酉水,背負著巴人的命運尋求屬于自己的棲身之所。
于是在皖贛有了江夏蠻,在湘鄂黔有了武陵蠻,在渝東有了板楣蠻,在湘西 有了五溪蠻,在洞庭湖有了澧水蠻,巴人的足跡遍及大半個中國!可他們在漫 漫的遷徙跋涉中一直心懷故土,終于在清江與酉水間的武陵山區(qū)找到了自己理想生息的沃土。巴人后裔們在武陵大山的腹地生活了800余年,從此再沒有遷徙他鄉(xiāng)。他們承襲著巴人古風,享受田園牧歌的寧靜和歡樂——這就是當今的“土家族”。而今,在重慶的土家族已達113萬人。主要分布在石柱 、 彭水、黔江、酉陽、秀山及綦江區(qū)等地。
如今在巴人生息過的這塊土地上,作為原始形態(tài)的巴域已不復存在了,然而巴山渝水、尋常巷陌永遠鐫刻著“巴”的記憶、“巴”的風尚;作為原 始形象 的巴人也不復存在了,然而他們的音容笑貌似乎還鮮活著——在重慶人燦爛的笑臉上, 在重慶人豪爽的言談里, 在重慶人果敢的行為中…… P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