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金研究叢書·萬金集:來自巴金的家書》是作者馬小彌對于巴金老人數(shù)年通信的回憶與記述,以純凈的文字,真誠的感受表達了屬于個人的一段歷史,同時又為我們展示出一個真摯的巴金形象,對于巴金研究頗有助益。對《巴金研究叢書·萬金集:來自巴金的家書》作者而言,作為長者的巴金的數(shù)十封來信無時無刻不在她的內(nèi)心深處帶來陣陣暖意。
馬小彌,1930年生于法國,曾在重慶、上海、臺北讀書,1949年到張家口參軍。1950年被調(diào)至中央直屬機關。經(jīng)歷“文革”磨難后辭職,并于1979年到中國人民大學蘇聯(lián)東歐研究所(現(xiàn)已擴大為國際關系學院)做研究工作。1985年離休。主要譯作有《鼓書藝人》及《四世同堂》后十三章(老舍在美期間所著,中文稿遺失,自英文轉譯,已收入《老舍全集》);《雙城記》、《茵夢湖》、《公證師的鼻子》(譯自法文)。同時,還間歇寫了些回憶性和旅游隨筆之類的文章,包括《我熱愛的巴金伯》、《老馬灣,媽媽的老馬灣》(被翻譯成英文,出版在英文的《中國文學》上)等。
第1封信 1974年10月21日
第2封信 1974年12月4日
第3封信 1975年10月27日
第4封信 1975年X月31日
第5封信 1975年12月30日
第6封信 1976年X月14日
第7封信 1976年8月6日
第8封信 1977年1月2日
第9封信 1978年X月4日
第10封信 1978年1月15日
第11封信 1978年7月17日
第12封信 1978年11月15日
第13封信 1981年6月18日
第14封信 1979年4月14日
第15封信 1980年4月8日 第1封信 1974年10月21日
第2封信 1974年12月4日
第3封信 1975年10月27日
第4封信 1975年X月31日
第5封信 1975年12月30日
第6封信 1976年X月14日
第7封信 1976年8月6日
第8封信 1977年1月2日
第9封信 1978年X月4日
第10封信 1978年1月15日
第11封信 1978年7月17日
第12封信 1978年11月15日
第13封信 1981年6月18日
第14封信 1979年4月14日
第15封信 1980年4月8日
第16封信 1980年9月9日
第17封信 1980年11月12日
第18封信 1981年1月30日
第19封信 1981年2月9日
第20封信 1981年2月17日
第21封信 1981年6月19日
第22封信 1981年8月27日
第23封信 1981年11月23日
第24封信 1981年12月3日
第25封信 1982年3月3日
第26封信 1982年5月7日
第27封信 1982年6月17日
第28封信 1982年8月28日
第29封信 1984年4月19日
第30封信 1986年3月18日
第31封信 1987年9月26日
第32封信 1988年1月26日
第33封信 1988年8月11日
第34封信 1990年3月11日
第35封信 1990年3月20日
第36封信 1990年12月28日
第37封信 1991年7月21日
附錄一 巴金伯給我舅舅羅世安的一封信
附錄二 我熱愛的巴金伯
附錄三 巴金伯·媽媽·《何為》
附錄四 一路走來
后記
小彌:
信收到。幾天前就打算給你寫信,可是剛拿起筆就有人來找,就這樣拖下來了。我叫少彌勸勸你,總之,希望你冷靜些。對任何事情要進行比較冷靜的分析。要虛心,要接受經(jīng)驗教訓。不要以為自己一貫正確。不要太固執(zhí)。
你要看的書,《卡拉馬佐夫兄弟》,我還沒有找到,“王爾德童話”李德洪的兒子借去了,要等他還來才能寄給你。你打算譯書,是好事,但我現(xiàn)在不能推薦可譯的書,要譯書最好能跟出版社聯(lián)系。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和上海譯文出版社掌握出版世界文學名著譯本的大權,我和它們沒有什么關系,無法替你找個選題。你是不是找鄒獲帆替你問問北京人文社,找本英文小說翻譯試試。翻譯無秘訣,腦子清楚點,認真苦干,就過得去。你將來有空,可以找汝龍同志談談。他在翻譯上有成就。他住在西單達智西巷六號。你要找他就說我介紹。還有葉君健,你應該還記得他吧。關于翻譯的事也可以請教他。在身體健康許可的范圍內(nèi)埋頭苦干,總有好處。
視
好!
問候魏威!
芾甘
十五日
收信人的話:
我1973年8月自干;鼐┖蟆皩W習待命”好幾年,沒有事做,很難過。又因受屈怨氣沖天,有機會就上訪告狀,所以伯伯時常批評我,要我別沖動,虛心些,不要以為自己一貫正確。另一方面,我苦讀書。想試譯一本小說練手,遂求助于伯伯。他要我向一些有經(jīng)驗的人求教:葉君健是我爸爸在復旦大學的同事,因為娶了我的干姐姐苑茵為妻,就只能當我的“大姐夫”了;鄒荻帆是復旦的學生,詩人、翻譯家,《世界文學》的編委,《詩刊》主編,當年來過我家。
汝龍,如伯伯所說“他在翻譯上有成就”。他譯了一輩子契訶夫,所翻譯的契訶夫小說、散文、戲劇和書信共約六百萬字,占契訶夫全集的十分之九。他還翻譯了高爾基的多部著作,他平素的為人簡單明了,卻有千萬字的譯作為他樹立了豐碑。
聽伯伯的話,為了翻譯,我曾多次向這幾位翻譯大家求教,尤其是汝龍叔。
老爸馬宗融當年翻譯《春潮》的時候,正值戰(zhàn)爭動亂,生活困頓,無心翻譯,所以譯文遠不如早年時流暢。我看了很難過,便想根據(jù)英、法譯本重譯這本書。巴金伯要我向翻譯界前輩學習,并介紹我去見汝龍。汝龍認認真真回了我的第一封信,我之后又去見他多次!洞撼薄泛髞碛蓪幭某霭嫔绯霭,保留了爸爸的名字,說明是我修訂。1980年3月26日見到巴金伯時,他夸我改得好,出書也快。
至于伯伯問候的魏威,是我的老伴。1928年生,北京人,1958年北京大學西語系德語專業(yè)畢業(yè)。風風雨雨與我做了四十年的夫妻,2000年去世。他性格內(nèi)向,說少做多。曾為臺灣某雜志特約撰述,作品《圓明園滄!泛苁茏x者歡迎。
附:汝龍1980年4月8日寫給馬小彌的信
小彌同志:
信收到。你要重譯《春潮》是件大事,好事,我完全贊成。希望你好好做這工作,從中得到鍛煉……屠是大作家,文筆有獨特的風格。李伯伯熱愛他,了解深,因而譯文出色地表達了他的風格。我建議你趁此機會對照英譯本轉讀一下李的譯文,不僅可以學習他如何處理原文中的難處,主要的是學習他如何表達原作風格,這對你整理該書和以后的翻譯工作一定大有益處。這種學習我以前就做過,至今覺得獲益不淺。所以提出來供你參考!撼庇⒆g本我沒有。你向李借吧,順便借“父與子”讀一下,英譯者Garnett夫人譯文對原文很忠實貼近,我想,很可能比法譯文忠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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