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學森研究(2009)》(上海交通大學編寫)以立體化的角度,研究和闡述了人民科學家錢學森的愛國情懷、科學思想、創(chuàng)新精神以及在各領域的卓著成就,從中突顯出新中國科學發(fā)展奠基者的光輝業(yè)績和大家風范。
《錢學森研究(2009)》不失為廣大科技工作者、管理人員和青年學生的優(yōu)秀讀物。
《錢學森書信》(簡稱《書信》)終于和大家見面了。
很久以前,就有一些老院士建議出版錢老的書信。還有些老科學家和專家教授早就將錢老給他們的信整理好,就等著我們征集出版。
然而,這項工作要啟動,必須先要征得錢老同意。而且,這么大量書信的整理編輯,是一項非常龐雜而又細致的工作,沒有一定的人力、物力保障是辦不了的。值得慶幸的是,這些條件后來在中央有關領導同志和有關部門的關心支持下逐步具備,我們的整理工作隨即也從2002年初陸續(xù)開展起來。在《書信》面世之際,首先我應對《錢學森書信》的概況做一簡介。
1.《書信》跨越的時間是1955年至2000年
第一封信是1955年6月15日錢學森在美國寫給陳叔通老先生的。此信輾轉寄到國內(nèi),成為他得以回國的一個關鍵因素。收入的最后一封信是2000年11月26日寫給我的。在我擔任錢老秘書工作的20多年間,他給我寫過許多具體工作上的便箋,均未收入這個集子。但這封信是有思想內(nèi)容的,反映錢老當年對我國航空、航天事業(yè)在軍民結合問題上的看法。全套《書信》共3000多封,分10卷出版。
2.收信人的職業(yè)與崗位覆蓋面廣他們之中既有國家高層領導人,也有普通老百姓!叭嗣窆纭钡囊晃晦r(nóng)民給錢學森寫信,他也認真回復。更多的則是在科學界,有給老一代科學家、學部委員、院士、專家教授的信,也有給中年科技人員、年輕學者,甚至青年學生的信。中學語文老師因講授他那篇《現(xiàn)代自然科學的基礎》一文向他求教,他也回信給予耐心解釋。
編者導言
【沉痛悼念】
錢學森遺體告別儀式在八寶山舉行胡錦濤等送別
社會各界人士送別航天之父錢學森
唁電:沉痛悼念錢學森學長
上海交大師生深切悼念錢學森學長
西安交大師生深切緬懷悼念校友錢學森
中科大師生舉辦活動悼念錢學森
航天科技集團緬懷錢學森
【特別報道】
拳拳之心殷殷深情——溫家寶親切看望錢學森側記
錢學森被評為“100位新中國成立以來感動中國人物”
錢學森榮獲影響世界華人盛典終身成就最高榮譽大獎
錢學森榮獲上海交通大學“杰出校友終身成就獎”
錢學森被授予中國綠色貢獻終身成就獎
錢永剛教授做客勵志講壇講述錢學森的故事
【大師心聲】
大學要有創(chuàng)新精神
【深切緬懷】
錢學森同志生平
高山仰止風范長存——深切緬懷錢學森同志
錢學森:科學之幟民族之魂
難忘的教誨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記我校杰出校友終身成就獎獲得者錢學森學長
錢學森與母校上海交通大學紀事
重溫錢老關于物理力學和材料力學性質(zhì)的學術思想
錢先生的過世代表一個時代的結束
憶恩師
恩師英名永垂千古
永遠懷念恩師錢學森先生
【學術論壇】
科學與藝術的結合:一位科學家的獨特見解——學習《錢學森書信》體會之二
錢學森院士與中國沙草產(chǎn)業(yè)
從物理力學起落看錢學森學術思想
忘年神交如切如磋——錢學森指導我研究文化產(chǎn)業(yè)
錢學森研究的論文成果統(tǒng)計分析
太陽能與錢學森的沙產(chǎn)業(yè)思想
馮·卡門是生于匈牙利的猶太人。1936年在加州理工學院第一次見到馮·卡門教授時,錢學森就異常準確地回答了教授的所有提問,他的敏捷思維和智慧,頓時給馮·卡門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個文質(zhì)彬彬的年輕人,一臉認真的神情,對他提出的所有問題,都回答得十分精確、簡明,非同尋常,錢學森的聰慧和敏銳深深地打動了他,馮·卡門欣然接納他為自己的博士研究生。馮·卡門每周主持一次研究討論會和一次學術研討會,給錢學森提供了鍛煉創(chuàng)造性思維的良好機會。一次學術討論會上,馮·卡門講了一個非常好的學術思想,美國人叫“good idea”(好點子)。有人問:“卡門教授,你把這么好的思想都講出來了,就不怕別人超過你?”卡門說:“我不怕,等他趕上來,我又跑到前面老遠去了。”錢學森后來稱在這里的學習使他“一下子腦子就開了竅”,以前從來沒想到的事這里全講到了,講的內(nèi)容都是科學發(fā)展最前沿,讓人大開眼界。
錢學森本來是航空系的研究生,老師鼓勵他學習各種有用的知識,于是錢學森經(jīng)常到物理系、生物系、化學系去聽課,到加州理工學院的第二年,即1937年秋,錢學森就和其他同學組成了研究火箭的技術小組,他擔當起了理論設計師的角色。而火箭在當時還屬于幻想中的東西,大家把小組稱為自殺俱樂部,因為火箭和火箭燃料的研究,實在充滿了危險l生和不確定性。然而,正是錢學森完成了美國首個軍用遠程火箭的設計。1945年,錢學森已經(jīng)成為當時有名望的優(yōu)秀科學家。
馮·卡門對錢學森一生影響很大。他不僅教給錢學森從工程實踐中提取理論研究對象的原則,而且教會他如何把理論應用到工程實踐中的方法;他的治學精神和學術思想,形成了錢學森在以后幾十年的科學研究中沿襲采用、推廣的基本方法。馮·卡門不僅是位科學大師,而且是一名組織能力很強的社會活動家,這一點對錢學森也有深刻的影響,使得他在日后組織領導中國的國防尖端科技研究中獲益匪淺。
1955年,錢學森已經(jīng)成為當時麻省理工學院最年輕的終身教授,同時還是加州NI學院的教授兼美國噴氣動力實驗室的主任,世界著名火箭專家,空氣動力學家。在回國前夕,他向馮·卡門老師告別時,馮·卡門對自己最得意的弟子說:“你在學術上已經(jīng)超過我了。”
抵得上5個師的傳奇
1935年8月赴美前夕,錢學森的同學親友曾留言相贈:“學森兄,祖國待君”;“森弟,他日學成歸來,于祖國防空政策自必有偉大之貢獻”;“將來學成歸國后于吾國航空事業(yè)自必有所建設也”……其實,把自己學到的知識用于服務祖國,也是錢學森的最大心愿。
錢學森之子錢永剛后來回憶說,父親在美國多年,沒有買過一分錢的保險和股票,很多美國朋友都對此不理解。父親說:“其實沒什么奇怪的,我是中國人,根本不打算在美國住一輩子。”
1950年8月29日,正在美國從事火箭研究的錢學森買到了回國的船票,但8月30日人們突然得知,錢學森已被美國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扣留。美國洛杉磯海關召開了記者招待會,他們聲稱在錢學森托運的行李中發(fā)現(xiàn)了近八百公斤的草圖,筆記和照片,全部都是技術情報,暗示錢學森是一名間諜,正準備偷運機密回國,于是把他關在了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的監(jiān)獄里。
其實,這是美國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的一個陰謀。錢學森是世界航空理論權威馮‘卡門的得力助手,作為美國火箭領導四人小組成員之一,錢學森大腦里裝著太多重要的技術信息,他想離開,顯然不是那么容易。美國國防部海軍次長金貝爾甚至放言:決不能放走錢學森!他知道得太多了,我寧可把這家伙槍斃了,也不讓他離開美國,因為無論在哪里,他都抵得上五個師。
“科學是沒有國界的,但科學家有自己的祖國。”威逼利誘沒有擋住錢學森回國的步伐。5年之后,1955年10月,在黨和政府的幫助下,在周恩來總理的親切關懷下,錢學森終于回到祖國了。
從此,他的名字就和中國的航天事業(yè)緊緊連在了一起。
一句話奠基中國航天事業(yè)
“外國人能干的,我們?yōu)槭裁床荒芨桑?rdquo;面對中國能否研發(fā)導彈的疑問,錢學森擲地有聲的話語,使中央下了決心。 .
1956年10月8日,在北京西郊空軍466醫(yī)院食堂里,由錢學森任院長的中國第一個導彈研究機構——國防部第五研究院正式成立。這一天,被認為是新中國導彈、航天事業(yè)奠基的日子;這一天也恰好是錢學森回到祖國整整一周年。
1958年5月,聶榮臻元帥同黃克誠、錢學森一起部署了我國第一枚近程導彈的制造工作。1960年11月,在聶榮臻元帥親自指導下,以張愛萍將軍為主任,孫繼先、錢學森、王諍為副主任的試驗委員會,在我國酒泉發(fā)射場成功組織了我國制造的第一枚近程導彈的飛行試驗。1964年6月,我國第一個自行設計的中近程導彈飛行試驗成功。1966年10月,錢學森協(xié)助聶榮臻元帥,在酒泉發(fā)射場直接領導了用中近程導彈運載原子彈的“兩彈結合”飛行試驗,導彈飛行正常,原子彈在預定距離和高度實現(xiàn)核爆炸。這次史無前例的試驗標志著中國開始有了用于自衛(wèi)的導彈核武器。
“我們也要搞人造衛(wèi)星!”1958年5月17日,毛主席在中國共產(chǎn)黨八大二次會議上宣布。此后,錢學森便一直在思考我國衛(wèi)星事業(yè)的發(fā)展問題。1958年,中國科學院成立以錢學森為組長的領導小組,負責籌建人造衛(wèi)星、運載火箭以及衛(wèi)星探測儀器和空間物理的設計、研究機構。錢學森負責衛(wèi)星的大總體工作,為解決人造衛(wèi)星研制中的許多關鍵技術問題貢獻了智慧。1970年4月24日,“東方紅一號”衛(wèi)星成功發(fā)射,《東方紅》樂曲傳遍全球……
“他是我國空間科學之父,”中國月球計劃總指揮欒恩杰曾經(jīng)這樣告訴美國記者Michael Cabbage,“很難說沒有他我們會是什么樣子。”
錢學森的名字,永遠鐫刻在了中國航天事業(yè)的史冊上。
杰出校友終身成就獎
錢學森獲得過無數(shù)榮耀:“國家科技進步特等獎”、“世界級科技與工程名人”、“國家杰出貢獻科學家”、“兩彈一星功勛獎章”、“中國航天事業(yè)50年最高榮譽獎”……但母校113周年校慶授予他的“杰出校友終身成就獎”是很特殊的一個,因為,錢學森的心,一直和母校緊緊相連。
1955年10月,錢學森歸國不久來到上海,他做的第一件事是看望年邁的父親,第二件事就是回母校看望他的老師。1955年10月22日錢學森興致勃勃回到母校,由他一向敬重的陳石英教授(時任副校長)親自接待并陪同參觀且受到師生們熱烈歡迎。
錢學森回國后的第一個學術報告會是在母校。1955年10月25日錢學森又應邀再次回母校與學校系主任、教研室主任等舉行了座談會,會上錢學森以親身經(jīng)歷及回到祖國的感受,闡述了祖國科技發(fā)展有無限廣闊的前途的觀點,并對他近期正在從事的科研情況向教授們作了介紹,這可以說是錢老回到祖國后所作的第一個學術報告,自此以后錢老與母校的聯(lián)系就連綿不絕了。
50年代后期錢學森在北京舉辦力學研究班,實際是一個導彈技術“掃盲班”,母校就派了青年教師前往進修聽課,回校后即籌建了火箭彈體、火箭發(fā)動機等專業(yè),與錢老推動的國防工業(yè)發(fā)展遙相呼應。1980年春,錢學森在美國的同學范緒箕教授就任上海交大校長后不久,錢學森就欣然接受范校長邀請回母校訪問,并在部分專業(yè)教師會上發(fā)表演講,鼓勵年青的教師們在選定的目標上堅韌不拔地開拓前進,不達目的決不罷休。1984年在上海交大成立校友總會時他又親筆用傳真發(fā)來祝賀,并在會上光榮當選為交通大學校友總會第一屆名譽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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