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是一部青春題材的言情長篇小說, 講述了陳鶴森和梁蔚畢業(yè)后再相遇, 因為各種偶然事件不斷產(chǎn)生交集, 兩人也從陌生到熟悉, 漸漸解開學(xué)生時期的誤會, 并一起拼搏、共同追夢的故事。作品中對校園生活的描寫真實生動, 充滿青春朝氣; 作品中的職場案例貼近現(xiàn)實生活, 并進行合理改編, 行文嚴(yán)謹(jǐn)。人物形象鮮明, 主人公身為社會精英, 有自己獨特的人格魅力, 設(shè)定討喜。事業(yè)、感情多線并進, 帶給讀者歡樂的同時, 又能給予正向積極的觀念引導(dǎo), 有良好的閱讀體驗。
手機上有兩條未讀消息,都是姚知伽發(fā)來的。
“分班表出來了,鐺鐺鐺,恭喜梁蔚同學(xué)成功考入理科重點班。。
“噫,人呢?”
梁蔚坐在書桌前,給姚知伽回了條短信。
梁蔚:“你從哪里知道的?”
兩分鐘后,手機振動了一下。
姚知伽:“鄔胡林不知道叢哪里搞來的分班表,我這不是就順便托他看一下你被分到哪個班了?蔚蔚,你們理12班的人都是學(xué)霸呀!”
梁蔚目光微動。
梁蔚:“知伽,你有12班的分班名單表……發(fā)我一份,好嗎?”
姚知伽:“等著,QQ給你!
梁蔚登錄QQ,在等待的幾分鐘里,情緒變得莫名亢奮,最后更是陷入焦躁的不安中。
2009年,3G網(wǎng)絡(luò)已全面覆蓋各縣城。梁蔚在這天卻體會不到科技的高速,只覺得這兩分鐘,120秒,每一秒都有一年那么漫長。
在焦灼情緒中,梁蔚看到了那張白底黑字的分班表,六行十列,第一個名字便是陳鶴森。
她點擊圖片放大,再放大,直到手機屏幕里只剩下“陳鶴森”那三個因為放大而漸趨模糊的字。
梁蔚手指觸摸著那三個字,嘴角不可控地上揚起來。
手機接連振動了兩下。
姚知伽:“我們這次又沒在一個班!不過鄔胡林和我在一個班,他不是成績挺好的,怎么就淪落到和我一個班了呢?”
姚知伽:“人呢?”
梁蔚這才回神:“大概他發(fā)揮失常了吧……”
門外響起兩聲短促的敲門聲后,周珍的聲音傳來:“早點兒睡!
梁蔚隔著一扇門,說:“知道了。”
梁蔚給姚知伽回了條信息說要休息了,就拿上睡衣到衛(wèi)生間洗漱。
第二天梁蔚去學(xué)校報到,高二的文理分班表就貼在高二教學(xué)樓入口處的公告欄上。
她昨晚已經(jīng)知道她被分在了12班,心里的一塊石頭落了地,也就沒去湊熱鬧,徑直上了樓梯去教室。
理科12班在高二教學(xué)樓的頂層,這一層只有兩個理科重點班,11和12班。
梁蔚來得算早,教室里只有零星幾個人。
12班門口的墻壁上貼著一張A4紙,上面是被分配在12班的同學(xué)的名單。
梁蔚腳步一頓,再次看向開頭的那三個字。
她的名字和陳鶴森在同一列,只不過他在首,而她在尾端,中間隔著八個人。
6班考進理科12班的只有她一個人,所以對她來說,教室里的同學(xué)大多是生面孔,除了陳鶴森。
陳鶴森是在教室里的人都來得差不多的時候才到的,理12班里有一半人是陳鶴森高一所在班級的同學(xué),其他一半則是其余班級考進來的。
一開始,陳鶴森沒進教室,站在走廊上同鄔胡林聊天。
梁蔚挑的位子,剛好是靠近走廊窗戶這一側(cè)的。
窗戶開著,兩個人的聲音也清晰地傳入耳里。
陳鶴森的胳膊隨意地搭在欄桿上,側(cè)著身體:“考成這樣,不怕鄔叔到時候削你?”
鄔胡林一副無所謂的口吻:“削唄,人家高考都能發(fā)揮失常,還不許我文理分班時考失常一下?”
梁蔚等了一會兒,沒再聽到陳鶴森的聲音,若無其事般轉(zhuǎn)過頭,剛好對上鄔胡林的視線。
鄔胡林吊兒郎當(dāng)?shù)爻龘]了揮手:“嘿,學(xué)委!”
梁蔚在6班的時候,擔(dān)任過學(xué)習(xí)委員這個班干部。
陳鶴森正低頭看手機,聞聲抬了一下眼,目光掠過她,一如既往地朝她笑了笑,便又繼續(xù)玩手機。
梁蔚臉上的笑容就遲了一秒,便硬生生地凝滯在嘴角。
這時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頭:“這位子有人嗎?”
梁蔚回頭:“沒有!
“那我就坐這里啦!”這個女生性子外向,又問梁蔚,“你高一是哪個班的?”
梁蔚有些心不在焉,余光注意到窗外的兩個人走了,才收了心思,抿了抿唇:“6班的……”
“我4班的,哦,對了,我叫李橙!
“梁蔚。”
李橙也注意到了窗外一晃而過的身影:“剛剛那個是不是陳鶴森?”
梁蔚低低地“嗯”了一聲。
李橙支著下巴:“哇,能和帥哥在一個班級也太爽了吧!我們班應(yīng)該有不少女生是沖著陳鶴森考進12班的!
梁蔚吞咽了一下口水,眼皮微顫:“是嗎?”
李橙從包里拿出一瓶牛奶:“反正我原來的班級就有挺多女生暗戀陳鶴森的,畢竟人家長得帥、成績好嘛!”
上課鈴聲響起,陸陸續(xù)續(xù)有學(xué)生進來,不一會兒,教室的空位上差不多都坐了人,唯有第二組后排的一個位子空著。
陳鶴森是和黎波一起進教室的。高一的時候,黎波帶的就是陳鶴森那個班,任教化學(xué)這門科目,而陳鶴森也是化學(xué)課代表。
陳鶴森隨手把一摞教材放在了講臺的桌上。
坐在前排的男生眼尖地瞥到陳鶴森手上的那摞教材是化學(xué)課本,調(diào)侃道:“喲,森哥,你這個學(xué)期還是繼續(xù)擔(dān)任化學(xué)課代表?!果然是鐵打的化學(xué)課代表,流水的班級啊……”
陳鶴森踢了一下他的桌腿:“這個學(xué)期讓給你了!”
男生常興宇說:“我倒是想啊,不是得問問我們波哥嗎?”
常興宇高一和陳鶴森是一個班的。
黎波從講臺桌上揀了一根粉筆:“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理12班的班主任,黎波!
常興宇帶頭喊了聲“好”,然后將手掌拍得啪啪作響。
黎波比較年輕,剛畢業(yè)沒六年,教學(xué)風(fēng)格也比較輕松,沒什么嚴(yán)師架子,和學(xué)生也極容易打成一片。他將手中的粉筆折了一截,砸向常興宇:“這么大個子,坐第一排擋人呢?上后頭去!
“報告,我近視了!背Ed宇笑嘻嘻地說道
“趕緊的,別逼我動手啊……”
常興宇拖拖拉拉地從座位上起來:“波哥,您這是假公濟私,打擊報復(fù)啊,有損你英明偉岸的形象!
黎波氣笑了:“我就打擊報復(fù)了!”
底下發(fā)出一聲哄笑聲。
黎波等大家的笑聲都停了,才神色正經(jīng)地說:“今年主任安排教室的時候費了點兒心思,這一層就你們11和12兩個理科班。主任是什么意思,你們心里都清楚吧?”
“讓我們好好學(xué)習(xí)唄!”
“爭取拼過二中,拿下市理科狀元唄!”
去年的高考,二中摘下市理科狀元的桂冠,讓莊主任心梗了好一陣子。
“你們知道就好!這教室里有一半同學(xué)高一我都帶過,還有一半是剛認(rèn)識的。不過我既然是12班的班主任,自然會做到一視同仁!
有男生起哄,說:“那陳鶴森呢?”
“你們不是都傳陳鶴森是我親兒子嗎?那自然還是有點兒不一樣的。”黎波說。
陳鶴森無奈地笑了笑。
教室里又響起一陣哄笑聲,梁蔚也不禁彎了嘴角。
梁蔚高一的班主任是個四十多歲的老教師,開學(xué)第一天就責(zé)備幾個披頭散發(fā)的女生,教師的威嚴(yán)是立下了,但私底下沒少被學(xué)生吐槽。
那個時候梁蔚就時常在課間聽到班級里有學(xué)生拿3班的黎老師和他們班的林老師做對比,說3班的黎老師幽默詼諧,挺有意思的,暗暗羨慕3班的學(xué)生好運氣。
不同的老師,帶出來的班級氛圍確實不同。
李橙說:“這個黎老師好逗啊……”
梁蔚:“是很幽默!
李橙又說:“你們6班的班主任是不是那個林惠,據(jù)說她好兇啊?”
雖然梁蔚也不怎么喜歡林老師,但對方畢竟是自己的師長,梁蔚只含混地說:“就是有點兒嚴(yán)格!
“反正你現(xiàn)在是脫離苦海啦!”
梁蔚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報到當(dāng)天沒正式上課,上半天領(lǐng)新教材,下半天學(xué)生打掃教室衛(wèi)生。
梁蔚在報到的當(dāng)晚就搬進了宿舍。一中住宿舍的基本是雁南市旁邊鎮(zhèn)上的學(xué)生,唯有梁蔚算是例外。
宋杭杭的家就在鄰市小鎮(zhèn)上,坐車到一中需要三個小時的車程。
“梁蔚,你家也是雁南市旁邊小鎮(zhèn)的嗎?”
梁蔚說:“沒有,我家就在一中附近。”
宋杭杭有些困惑:“那你怎么也來住宿舍?”
梁蔚笑了笑:“我爸媽因為工作調(diào)動要去南邊,所以讓我來住宿舍!
宋杭杭“哦”了兩聲,沒再繼續(xù)問。
收拾完床鋪,梁蔚接到了周珍的電話。
周珍和梁國棟是明天的機票飛南邊,周珍似乎不太放心,梁蔚拿著手機去陽臺接聽電話。
周珍問:“晚飯吃了嗎?”
梁蔚說:“吃過了。”
周珍又問:“你陳阿姨的電話你存了吧?有什么事你就給你陳阿姨打電話,不要不敢打。”
梁蔚的手指落在欄桿上,手心有點兒濕意,欄桿上便有一個霧蒙蒙的指。骸爸懒!
周珍還欲說些什么,這時電話里傳來梁國棟的聲音,梁國棟大聲嚷嚷著問周珍把他的那件襯衣放哪兒去了……
梁蔚微微蹙眉,就聽周珍說:“蔚蔚,先不說了,媽媽去給你爸拿件衣服!
梁蔚拿下手機,輕輕吐了一口氣。
這時宿舍里傳來“砰”的一聲關(guān)門聲,聲音又重又悶。梁蔚下意識地扭頭,只瞥見一抹白色衣角。
梁蔚走了進去,聽到宋杭杭小聲嘟囔:“真無語,門關(guān)得這么重,嚇?biāo)廊肆!?
梁蔚隨口問了一句:“誰啊?”
宋杭杭噘著嘴說:“就那個李菀嘍,煩死人,她明明是文科班的,怎么還跟我們住一個宿舍?”
梁蔚在高一的時候就聽過李菀這個名字,就像每所高中都有個陳鶴森這樣優(yōu)秀的人一樣,也有李菀那種劍走偏鋒的學(xué)生。
梁蔚沒有多說,手機突然振了一下。
姚知伽:“蔚蔚,我在學(xué)校旁邊的奶茶店,出來玩嗎?”
梁蔚在輸入框里打字,剛打出“我晚點兒出去”,聊天界面又彈出了兩條消息。
姚知伽:“鄔胡林和陳鶴森也在。”
姚知伽:“來唄,讓老鄔請你喝奶茶啊!
梁蔚停在鍵盤上的指尖微微蜷縮了一下,她把原本輸入的字刪除,重新回了條消息。
“好!
梁蔚握著手機:“杭杭,我要出去一趟,需要我?guī)湍銕裁礀|西嗎?”
“那你幫我?guī)б槐iT口那家奶茶店的茉莉奶綠唄,謝謝啦!”
“好。”
梁蔚穿過校園,經(jīng)過高三的教學(xué)樓,教室里燈火通明,走廊處稀稀拉拉地站了三兩個學(xué)生吹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