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又遙遠的世界——俄羅斯作家筆下的中國》收集了從1678年至 2005年共三百多年里幾十位俄羅斯作家關于中國的記述,他們中既有岡察洛夫、西蒙諾夫、愛倫堡等著名的文學家,也有斯帕法里、亞金夫神父、阿列克謝耶夫、斯米爾諾夫這樣卓越的中國學者,更有卡爾曼這樣用10公里長的電影膠片記錄中國抗戰(zhàn)史詩的優(yōu)秀的藝術家。他們中的絕大多數(shù)人到過中國,有的還在中國長期生活過,目睹了有時候還參與了震撼和震蕩中國的許多事件——19—20世紀中國歷史上經(jīng)常發(fā)生的起義、血流成河的戰(zhàn)爭、內部沖突、外敵入侵和武裝沖突等。他們對中國的記述往往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具有極高史料價值和認識價值,成為珍貴的歷史文獻。 需要強調的是他們在《臨近又遙遠的世界——俄羅斯作家筆下的中國》中,關于中國的描寫盡管立場觀點不同,有些甚至迥異,但他們的文字都曾在他們的時代及其以后的俄羅斯公眾中產(chǎn)生了巨大的影響,引起了持久而悠遠的回聲,也反映出俄羅斯人認識中國的軌跡:17—18世紀把中國看做人間天堂,對高度發(fā)達的中國文明傾慕不已;19世紀鴉片戰(zhàn)爭之后,他們看到的是僵化衰落的文明,中國的形象在他們眼中一落千丈;然而20 世紀,中國爆發(fā)的民族民主革命讓他們看到一頭睡醒的雄獅,已經(jīng)起來為自己的獨立和發(fā)展而拼搏。新中國成立后,他們用自己的文字,記錄了中、俄兩國人民之間美好的情誼。更值得一提的是,他們不僅用眼睛看中國,用心靈體驗中國,用頭腦思索中國,更以嚴謹?shù)膽B(tài)度探索中國歷史文化的深層內涵,這部分內容反映在本書的第五部分:“透過歷史的深處”。本書由羅曼年科著,朱達秋譯。
《臨近又遙遠的世界:俄羅斯作家筆下的中國》是俄羅斯2008年出版的《中國馬拉松》系列叢書之一。這本書收集了從1678年至2005年共三百多年里幾十位俄羅斯作家關于中國的記述,他們中既有岡察洛夫、西蒙諾夫、愛倫堡等著名的文學家,也有斯帕法里、亞金夫神父、阿列克謝耶夫、斯米爾諾夫這樣卓越的中國學者,更有卡爾曼這樣用10公里長的電影膠片記錄中國抗戰(zhàn)史詩的優(yōu)秀的藝術家。本書由羅曼年科著,朱達秋譯。
朱達秋,女,重慶市人,四川外語學院俄語教授。1985年畢業(yè)于西安外語學院并獲得碩士學位。兩次到俄羅斯普希金俄語學院進修,曾任四川外語學院俄語系系主任,F(xiàn)任教育部專業(yè)外語教學指導委員會委員,《中國俄語教學》雜志編委。長期從事俄語專業(yè)本科生和研究生的教學工作。在文化和翻譯理論方面有較深入的研究,發(fā)表科研論文30多篇,翻譯作品20多萬字. 羅曼年科是莫斯科作家協(xié)會的文學評論家,除了本書之外,他還主編有《作家談作家》(2003)、《康斯坦丁·巴爾蒙特談俄羅斯文學——回憶與沉思》(2007)、《俄羅斯作家談普希金》(1999)、《列斯科夫以及希里亞科夫一家》,等等。
譯者前言
編者前言
第一編 神秘、富庶的天朝(1675-1848)
中國之謎
中國的教育和習俗
中國,一個不可思議的國家
第二編 憂傷、晦暗的國度(1852-1907)
在世界的屋檐下
——香港上海游記
暮色籠罩的皇城
——回憶北京
符拉迪沃斯托克與遼東半島的中國人
人與人是兄弟
碧云寺一游
第三編 醒獅(1922-1938)
金色的海船
彷徨在“新”“舊”之間
——北京印象
訪問北京
戰(zhàn)斗著的中國
第四編 新生的國家(1949-1956)
新中國的清晨
關于新中國的記憶
泰柳:新中國的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長城西安游記
從南方到北方:天堂之美·言語不通
第五編 透過歷史的深處
軟玉,神圣的玉石
中國的民間文學
論“中國的禮節(jié)”、中國的祖先崇拜和尊老習俗
中國有3種信仰,因此分成3派。第一派也是最老的一派,是哲學派。
第二派是偶像崇拜派,第三派是享樂至上派或者無神派。中國人把這3派都叫做三考,也就是三教的學說。但是哲學派在言論和行動上比其他兩派更受尊崇,因為那一派掌握著整個中國,因為在哲學派中都是貴族、軍政長官和官吏。普通人和非學者絕不允許獲得高官顯爵。哲學派或者哲學官吏派中文叫做儒家,他們認為,世界上有最美好的動因,他們信奉這個,而不信上帝。
古代很多哲學書寫道,有天,有管理全世界的天帝,書上還寫著大自然和生物界都不認識他,對他的崇拜令人莫名其妙,因為他們認為,比崇拜和狂熱更好的是不用任何東西來供奉他,那一派的有些人什么也不做,除了考量和關心怎樣更好地管理和掌控人民,勤勉地學習各種習俗和培養(yǎng)良好的習慣。哲學派又分成三部分,因為人們的工作分為三個方面。第一是“天”,研究天是什么樣的;第二是“地”,研究地是什么樣的;第三是“人”,研究人應該成為什么樣的。他們說,整個世界就是由這三個方面支撐起來的,為此,也叫三才。
關于天,他們教導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由天產(chǎn)生的,一切都取決于天。他們教導天和星星是怎么運動的,雨是怎么產(chǎn)生的等等。他們還教導關于星星的情況和怎樣編制日歷。他們還教導關于地的情況,關于土地測量,關于耕地等等。關于人,他們教導,應該遵從風俗習慣,因為人是有語言和理智的動物,關于人的學說又分為五倫:第一,關于父子,兒子必須服從父親,為此作了稀奇古怪和無與倫比的規(guī)定;第二,關于夫妻和婚姻,夫妻之間應該怎么相處;第三,關于君臣,臣民要順從君主,君主像父親一樣愛臣民;第四,關于朋友,朋友要和睦相處;第五,關于兄弟,兄長要愛弟弟,弟弟應該服從兄長。
除了上述五倫,他們還有3000條關于習俗和道德情操以及品德方面的規(guī)定。首先是關于信仰和理智、順從和勇敢、克制的規(guī)定,尤其是關于忍耐和真理的規(guī)定,其中高尚的品德備受推崇。當一個人自己評判自己、認識自己不怪罪他人的時候,那他就有最高尚的品德。如果某個官員不想了解未來的情況,而只注重眼前的情況,只了解一個人用眼睛看見的東西,那么他只能勉強行點善事,卻難于駕馭和思考他看不見的東西,更難于駕馭和思考未來。中國儒家就這樣教會所有人勤勉做事的美德,心靈和肉體上的美德。人們常這樣說,總是要行善,行善并不是為了獲得某種獎賞或者贊揚,而是為了在世界上沒有別的事情比行善更好,讓你滿懷你能行善的榮譽感。
他們這樣的規(guī)定很多,我們古代的哲學家不但沒有寫過這些,而且連做夢,也沒有夢見過。
第二派,或者叫做偶像崇拜派,他們叫做釋。這一派也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靈魂派,一部分是肉體派。靈魂派教導說,人死之后靈魂會變成與他生前性情欲望一樣的野獸或畜生,這是一種懲罰。因此教導說,一定要節(jié)制所有的欲望,他們還教導說,人死之后什么也沒有,沒有獎賞,沒有懲罰。這樣在這個世界上什么也沒有:沒有真實,沒有真理,沒有惡,沒有善,并不像我們所感覺的那樣有別的東西。另外一種肉體的偶像崇拜派教導說,第一要崇拜偶像,人死后靈魂會變成各種畜生和野獸,這是因為自己罪孽而遭到的懲罰。因此中國人活在世上,出于這個信仰什么肉類也不吃。而他們的信仰是混合的,他們與他們的祭司們自己也不時嘲笑在他們那里形成這個信仰,只是為了讓人們害怕,好讓他們去行善和摒棄罪孽。
還有第三派,也就是享樂至上派,他們既不承認上帝,也沒有各種偶像,只是說,在世上沒有比長壽更好的了。為此,無數(shù)的丹藥和豐富可口的食品被憑空想出以滿足各種各樣的肉體享受和長壽需要,并允諾服藥之后可以讓人不死。他們永遠都在尋找那長生的藥,他們大部分人都是術士,他們的信仰和階層是中國最低和最下層的。
哲學派喜歡基督教信仰,因為它也教導要行善積德,要摒棄惡行。因此他們也傾向基督教信仰,很多人現(xiàn)在都是天主教徒。中國人也接受了大洪水之后世界起源的哲學信仰,就像接受其他語言,接受了就從開始一直堅持到現(xiàn)在。而上面那兩種派別是在不同時代從印度或別的毗鄰的民族那里接受來的,因為在中國任何一個人想信仰什么都行,他想信仰什么就信仰什么,對此至今也沒有限制,很多人在一年中多次變換自己的信仰。
希臘的東正教信仰在中國也有,東正教最初是在印度由老使徒福馬傳播的,后來通過老使徒的繼承者從印度傳到中國。在中國有很多東正教徒,還有大牧首亞歷山德里斯基下屬的都主教,據(jù)古代的典章文集記載,他( 全印度的都主教)簽名任命了中國的都主教。
威尼斯人馬可·波羅也寫過,他在中國的時候有很多基督徒,在不久前發(fā)現(xiàn)一些大理石石碑,上面用敘利亞文刻了一些信件,它們距今有上千年的歷史,在中國還有基督教信仰和大主教,有教會官吏,現(xiàn)在還有很多跡象,顯示中國有過基督教徒。
耶穌會教徒在一個中國貴族家中看到幾口銅鐘,在一口銅鐘上鑄有一個十字架,十字架旁邊還刻有一封希臘文的信,耶穌會教徒就請求貴族把鐘賣給他們,或者允許他們把信抄下來,但是貴族不賣也不讓抄。河里還發(fā)現(xiàn)了早先從未見過的圣骨匣,在這些匣子上畫有白色的十字架,現(xiàn)在還有很多這樣的基督教標志不久前被發(fā)現(xiàn)。耶穌會教徒還說明,很快全中國就會信奉天主教,因為在美洲,在新大陸,在天主教教徒出現(xiàn)之前,也有這樣的標志,在日本島也這樣。我們也說,有了上帝和偉大沙皇福澤的幫助,中國很快就會有希臘的東正教出現(xiàn),我們在其他地方也談到過這一點。
在中國基督教教徒生活了很長的時間,而且人數(shù)也越來越多,此后基督教信仰的敵人佛教徒向中國貴族誹謗基督徒,說基督徒要起來暴動奪取國家政權。因此基督徒遭到很大壓制,一些遭到懲罰,一些否認自己信奉基督教,還有一些流落四方。他們的教堂和修道院被改為供奉其他神像的寺廟,距今已經(jīng)有一百多年了,從此恐懼的人不敢再信奉基督教。在印度至今還有十五萬基督教徒,而中國則有十萬多天主教徒,因為在所有城市還有耶穌會教徒和他們的天主教堂,僅在北京一地就有兩萬多人,每日都有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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