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中篇小說名家經(jīng)典叢書對五四以來的中篇小說創(chuàng)作進行了全面的梳理,是由當代著名評論家點評,展示中國百年中篇小說創(chuàng)作實績的大型文學叢書。自2018年至今已出版58個品種。
《百年中篇小說名家經(jīng)典·魯迅文學獎獲獎作家卷》(輯)精選魯迅文學獎10位獲獎作家(鐵凝、劉慶邦、鄧一光、紅柯、陳應松、王躍文、呂新、范小青、孫惠芬、魯敏)的中篇小說代表作,每位作家的作品獨立成冊,附收名家導讀、作家小傳及各時期照片?勺鳛槿腴T了解讀物,也可當作文學經(jīng)典選本細細品讀。
這套書為方便握持的袖珍本,輕盈、好讀、好看,可讀可藏。
★鐵凝、劉慶邦、鄧一光、紅柯、陳應松、王躍文、呂新、范小青、孫惠芬、魯敏中篇小說代表作。
★著名評論家何向陽、白燁、孟繁華、陳曉明、吳義勤精彩點評。
★作家作品獨立成冊,附收作家生活照多幀。
★五屆中國美的書獲得者劉運來設(shè)計,精美小套盒,好看好帶。
一種文體與一百年的民族記憶
何向陽
自20世紀初,確切地說,1918年4月以魯迅《狂人日記》為標志的部白話文小說的誕生,新文學迄今已走過了百年的歷史。百年的歷史相對于古老的中國而言算不上悠久,但20世紀初到21世紀初這個一百年的文化思想的變化卻是翻天覆地的,而記載這翻天覆地之巨變的,文學功莫大焉。作為一個民族的情感、思想、心靈的錄記,從小處說起的小說,可能比之任何別的文體,或者其他樣式的主觀敘述與歷史追憶,都更真切真實。將這一百年的經(jīng)典小說挑選出來,放在一起,或可看到一個民族的心性的發(fā)展,而那可能被時間與事件遮蓋的深層的民族心靈的密碼,在這樣一種系統(tǒng)的閱讀中,也會清晰地得到揭示。
所需的仍是那份耐心。如魯迅在近百年前對阿Q的抽絲剝繭,蕭紅對生死場的深觀內(nèi)視,這樣的作家的耐心,成就了我們今天的回顧與判斷,使我們作為這一古老民族的每一個個體,都能找到那個線頭,并警覺于我們的某種性格缺陷,同時也不忘我們的輝煌的來路和偉大的祖先。
來路是如此重要,以至小說除了是個人技藝的展示之外,更大一部分是它的社會人眾的靈魂的素描,如果沒有魯迅,仍在阿Q中生活也不同程度帶有阿Q相的我們,可能會失去或推遲認識自己的另一面的機會,當然,如果沒有魯迅之后的一代代作家對人的觀察和省思,我們生活其中而不自知的日子也許更少苦惱但終是離麻木更近,是這些作家把先知到的寫下來給我們看,提示我們這是一種人生,但也還有另一種人生,不一樣的,可以去嘗試,可以去追尋,這是小說更重要的功能,是文學家個人通過文字傳達、建構(gòu)并終必然參與到的民族思想再造的部分。
我們從這優(yōu)秀者中先選取百位。他們的目光是不同的,但都是獨特的。一百年,一百位作家,每位作家出版一部代表作品。百人百部百年,是今天的我們對于百年前開始的新文化運動的一份特別的紀念。
而之所以選取中篇小說這樣一種文體,也是出于這個原因。
中篇小說,只是一種稱謂,其篇幅介于長篇小說和短篇小說之間,長篇的體積更大,短篇好似又不足以支撐,而介于兩者之間的中篇小說兼具長篇的社會學容量與短篇的技藝表達,雖然這種文體的命名只是在20世紀的七八十年代才明確出現(xiàn),但三四十年間發(fā)展迅速,其中的優(yōu)秀作品在不同時期或年份涵蓋長、短篇而代表了小說甚至文學的高峰,比如路遙的《人生》、張承志的《北方的河》、莫言的《透明的紅蘿卜》、韓少功的《爸爸爸》、王安憶的《小鮑莊》、鐵凝的《永遠有多遠》等等,不勝枚舉。我曾在一篇言及年度小說的序文中講到一個觀點,小說是留給后來者的考古學,它面對的不是土層和古物,但發(fā)掘的工作更加艱巨,因為它面對的是一個民族的精神深層的奧秘,作家這個田野考察者,交給我們的他的個人的報告,不啻是一份份關(guān)于民族心靈潛行的記錄,而有一天,把這些報告收集起來的我們會發(fā)現(xiàn),它是一份長長的報告,在報告的封面上應寫著一個民族的精神考古。
一百年在人類歷史上不過白駒過隙,何況是剛剛掙得名分的中篇小說文體國際通用的是小說只有長、短篇之分,并無中篇的命名,而新文化運動伊始直至70年代早期,中篇小說的概念一直未得到強化,需要說明的是,這給我們今天的編選帶來了困難,所以在選新文學的現(xiàn)代部分以及當代部分的前半部時,我們選取了篇幅較短篇稍長又不足長篇的小說,譬如魯迅的《祝!贰豆陋氄摺,它的篇幅長度雖不及《阿Q正傳》,但較之魯迅自己的其他小說已是長的了。其他的現(xiàn)代時期作家的小說選取同理。所以在編選中我也曾想,命名中篇小說名家經(jīng)典是否足以囊括,或者不如叫作百年百人百部小說,但如此稱謂又是對短篇小說的掩埋和對長篇小說的漠視,還是點出中篇為好。命名之事,本是予實之名,世間之事,也是先有實后有名,文學亦然。較之它所提供的人性含量而言,對之命名的是否妥帖則已顯得不那么重要了。
值此新文化運動一百年之際,向這一百年來通過文學的表達探索民族深層精神的中國作家們致敬。因有你們的記述,這一百年留下的痕跡會有所不同。
感謝河南文藝出版社,感謝編輯們的敬業(yè)和堅持。在出版業(yè)不免利潤驅(qū)動的今天,他們的眼光和氣魄有所不同。
2017年5月29日 鄭州
鐵凝,中國文聯(lián)主席、中國作家協(xié)會主席!队肋h有多遠》獲第二屆魯迅文學獎。
劉慶邦,北京作家協(xié)會副主席。《神木》獲第二屆魯迅文學獎。
鄧一光,湖北省作家協(xié)會副主席!陡赣H是個兵》獲屆魯迅文學獎。
魯敏,江蘇省作家協(xié)會簽約作家,江蘇省作家協(xié)會副主席。獲第五屆魯迅文學獎(《伴宴》)。
紅柯,曾任陜西省作協(xié)副主席。獲第二屆魯迅文學獎(《吹!罚
陳應松,湖北作家協(xié)會副主席、文學院院長。獲第三屆魯迅文學獎(《松鴉為什么鳴叫》)。
王躍文,湖南省作家協(xié)會主席。獲第六屆魯迅文學獎(《漫水》)。
呂新,當代先鋒文學的代表作家之一。獲第六屆魯迅文學獎(《白楊木的春天》)。
范小青,江蘇省作家協(xié)會主席。獲第四屆魯迅文學獎(《城鄉(xiāng)簡史》)。
孫惠芬,遼寧省作家協(xié)會副主席。獲全國第三屆魯迅文學獎(《歇馬山莊的兩個女人》)。
鐵 凝《永遠有多遠》
劉慶邦《神木》
鄧一光《你可以讓百合生長》
魯 敏《紙醉》
紅 柯《躍馬天山》
陳應松《滾鉤》
王躍文《漫水》
呂 新《白楊木的春天》
范小青《嫁入豪門》
孫惠芬《歇馬山莊的兩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