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記
2020年是祖父阿英誕辰120周年,原想和安徽教育出版社商量再版《阿英全集》,把原來未編入《阿英全集》的阿英與友朋書信,補編到全集附錄中。但和出版社接洽后,才知道再版也要重新申請書號,終未能實現(xiàn)。中國現(xiàn)代文學館副館長(時任文學館征集編目部主任)計蕾女士得知后建議將這些書信結集單行出版,并表示文學館對捐贈者出書有資助規(guī)定。這樣,由我寫了一個申請,很快就被批準了,但由于這些書信涉及諸多前輩的著作權,文學館方面提出一定要取得相關的出版授權。
由于各方面原因,這近百人絕大多數都長期未聯(lián)系了,為重新取得聯(lián)系,前后斷續(xù)用了一年多時間。聯(lián)系過程中既有欣喜,也有失望,充滿曲折。有時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了,但想到不能前功盡棄,還是艱難前行。在各方面人士熱心幫助下,預期目標得以實現(xiàn)。特別要感謝計蕾女士、駱賓基先生之女張小新女士、丁景唐先生之女丁言昭女士和新文學史料編輯部的郭娟女士,多次幫助聯(lián)系到授權人。黎丁先生的女兒黃欣然女士長居英國,不但多次通過國內的朋友幫助查找聯(lián)系,還提供了兩封阿英致黎丁先生信件的掃描圖像,填補了阿英書信的部分空缺。除此之外,在聯(lián)系一些地方的文聯(lián)和作協(xié)查找授權人時也大都得到熱情相助。
原輯錄的幾封重要書信,遵照授信人親屬的意見,沒有收入本書,但他們都認為這些書信的整理和出版是很有意義的事,愿意保持聯(lián)系、交流和挖掘新的史料信息。
本書輯錄的書信,由于涉及近百人手跡,字體各異、內容廣泛,識讀起來較有難度,使人困擾的是柳亞子先生的信,因其手書自成一體,寫信時往往急急寫就,有些字還部首不全。按亞子先生的說法,如果把他寫的字單獨拿出來,自己也不一定認識。有回憶文章說亞子先生在給友人的信中開玩笑說:我的字如果認不出來,改天我上門去給你解說。為了盡可能準確識讀亞子先生的書信,我先后幾次查對了亞子先生的著作、書信輯錄、日記、年譜和傳記中的相關內容。亞子先生的外孫柳光遼教授年幼時生活在亞子先生身邊,雖自謙自己的專業(yè)是造槍修槍,嚴格講對文史是外行,對外祖父手書沒有太多審核的本領。但在多次微信來往切磋中確認了不少難識之字,并告知相關事件的背景,對亞子先生幾封信的正確識讀發(fā)揮了重要作用。遺憾的是亞子先生的信終還是有幾處未能識讀出來。
郭老的女兒郭平英女士把對郭老幾封信的多方考證情況全部發(fā)給我,并將郭老致阿英的九封信連同注釋按《郭沫若書信集》的格式排好發(fā)給我參考,同時提出很多有價值的意見,使我受益匪淺。
本書輯錄的書信時間跨度從20世紀30年代到70年代,雖然只是阿英與友朋信件的一小部分,但從不同側面反映了祖父阿英一生的若干重要時期和事件:30年代和40年代初在上海的革命文學和抗日戲劇活動、抗日戰(zhàn)爭和解放戰(zhàn)爭初期在新四軍和蘇北根據地的文化工作、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初期京津地區(qū)文藝工作和活動、20世紀30年代和50年代對晚明和晚清文學資料的購藏和研究、1963年紀念曹雪芹逝世200周年展覽會期間的工作和長年不懈對中國人民百年反侵略文學資料的搜集等……。遺憾的是至今尚未發(fā)現(xiàn)祖父在20世紀20年代大革命前后的書信,希望未來能有新的史料彌補這個缺憾。
中國現(xiàn)代文學館藏有大量珍貴的書信資料,通過整理出版使之在社會上發(fā)揮更大作用是一件有益的工作。如果能通過一定的方式讓學習研究文學史的院校師生參與整理,進行發(fā)掘研究,通過各種方式公開于社會,使這些資料更好地為社會所用,對促進革命文學、華夏文化的傳承無疑是有益的。
感謝浙江省圖書館王巨安先生、北京大學顧曉光老師、中國人民大學張一帆老師和文史資料鑒藏家方繼孝先生等為部分書信給予的審閱修正。
感謝為本書提供支持和幫助的所有親友和各方人士,恕不能一一提名。
感謝中國現(xiàn)代文學館、中華文學基金會和作家出版社的大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