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是預(yù)兆還是迷信

    人的思想是飄忽不定的，當(dāng)遇到挫折的時候，他就會陷入種種

    的疑慮和迷惘中，失去理性的思考入迷亂的。

    四月里的一天，辦公室主任尤龍與后勤助理于慶陪同趙副局長下鄉(xiāng)選址蓋樓，返回途中，尤龍靠在后座上有些睡眼惺忪。汽車駛?cè)胍婚_發(fā)區(qū)路段，眼前立刻敞亮了許多，新修的雙向八車道，白線畫得清晰醒目，路好開車的人心情就好。

    這時，于慶和趙副局長幾乎同時發(fā)聲：“哎呀!這人是完了!”

    司機放慢了車速，尤龍意識到他們看見了車禍。

    尤龍睜開眼睛問：  “怎么回事?”

    司機說：“左側(cè)，也就是幾秒鐘的事。”

    尤龍向左一看，一輛大型載重車停在路面上，車前趴著一個年輕女子一動不動，還在肩上，一只鞋離開了身體，頭下淌出一片鮮血冒著熱氣。

  車旁有幾個人，都在打電話。一個女人離傷者，似乎是在打急救電話或報警。

  于慶說：  “據(jù)我所知，車禍、跳樓、落水，凡是丟鞋的命都保不住。”

  尤龍說：“能解釋一下嗎?”

  于慶說：“有種說法，意思是鬼沒有腳后跟，走路一蹦一蹦的．這叫靈魂出竅，鞋子會掉。所以，人死了，鞋就穿不住了，自然會掉下來。”

    “原來是這種解釋。”

    于慶說：  “當(dāng)然，也可以這樣解釋，車禍沒掉鞋是因為撞得不厲害，跳樓沒掉鞋是因為摔得不厲害，溺水沒掉鞋是因為掙扎得不厲害一都不厲害就沒事兒。不過，鞋沒穿好的因素也很大。”

    趙副局長說：  “你可別瞎掰了，我開車把大河供電所長的哥哥腿撞斷了，鞋也掉了，人不是挺好的?”

    司機說：  ‘‘科學(xué)的解釋是，人死了腿部肌肉沒有力量，撐不起鞋子，鞋就脫落了。”

    于慶轉(zhuǎn)移話題說：  “猜不透打電話的女人是干啥的，她并不驚慌。”

    趙副局長說：  “也許是過路的，在幫著打電話。”

    于慶說：‘‘這是怎么撞的呢，沒有剎車，女人正好倒在車前方。”

    尤龍說：“可能是女人橫過馬路，搶道，躲閃不及。”

    尤龍知道，他的猜測毫無根據(jù)．不該下這樣的結(jié)論，內(nèi)心有些自責(zé)。

    趙副局長說：  “這個女人也就三十多歲。”

    于慶說：  “也不超過四十歲，能看出青春的影子。”

    沉默一時。

    于慶說：  “到清明節(jié)了，得準備上墳的事。”

    尤龍說：  ‘‘今年的天比往年暖和多了，往年這時候冰天雪地的。現(xiàn)在，雪都化沒了，陽坡的草都綠了。”

    趙副局長說：“今年的路好走，農(nóng)村能通車。”

    尤詫說：“不讓燒紙，抓的嚴，買點兒鮮花水果之類的就行了。”

    千慶說：“清明節(jié)應(yīng)該去玩兒，自駕游。”

    尤龍知道于慶的話是給自己聽的，他已經(jīng)邀請過兩次，以駕駛技術(shù)

  不好為名推脫了�，F(xiàn)在，已開車兩年了，技術(shù)上也可以跟車隊走了。于

  慶在示意能不能結(jié)伴一起走。

    尤龍知道自己的短處，駕照上標的駕齡很長，屬于老駕照新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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