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文豪蘇軾詞作精華選本
★首批向全國推薦經(jīng)典古籍的優(yōu)秀整理版本
★ 版本完善,編校精良,每首作品都有詳細注釋、精彩解讀
★16開大本,正文版式大字疏朗,悅目護眼,封面簡潔典雅
蘇東坡(蘇軾)一直是中國人喜愛的文人之一,他那些精彩的詞作也一直在人們口中傳誦。本書精選了東坡詞作中的一百馀首,讓讀者再次體味這位學際天人的豪情、幽思,喜悅、恬淡,憂愁、感嘆。書中選詞部分選擇全面周到,注釋清楚易懂,文獻豐富扎實,解讀精妙得當;前言部分則簡要精練地介紹了蘇軾的基本生平和詩詞創(chuàng)作的情況,可使讀者簡明地了解蘇軾詞作的面貌。此次納入古典文學大字本叢書推出,采用大開本,正文版式疏朗悅目,大字護眼,整體裝幀簡潔典雅。
古典文學大字本叢書整體簡介:
★ 中國古典文學基礎(chǔ)作品精選。
★ 16開大本,正文版式大字疏朗,悅目護眼,封面簡潔典雅。
★ 版本完善,編校精良,詳細注釋、精彩解讀輔助閱讀。
中國古典文學包括詩詞文曲等多種題材,是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重要載體,歷朝歷代也誕生了眾多閃耀于世界文學之林的文學大家。這套古典文學大字本叢書,精選基本的中國古典文學典籍和一些古代著名文學家的作品,包括先秦詩歌的代表《詩經(jīng)》和《楚辭》,歷代詩詞文的經(jīng)典選本《古文觀止》《千家詩》《唐詩三百首》《宋詞三百首》《元曲三百首》,唐詩名家李白、杜甫、白居易、李商隱的詩選和宋詞名家柳永、蘇軾、李清照、辛棄疾、姜夔的詞選。本叢書共16個品種,由古典文學專家精選、詳注、解讀,特以大開本大字簡體橫排,版式疏朗,賞心悅目,對于需要保護視力的讀者來說是很好的選擇。一套叢書在手,即可基本掌握中國古典文學的菁華,同時典雅的裝幀設(shè)計,大字護眼的正文版式,給您帶來舒適的閱讀體驗。
古典文學大字本叢書書目:
詩經(jīng)選 褚斌杰 注釋,方銘 選
楚辭選 陸侃如、龔克昌 選譯
古文觀止 吳楚材、吳調(diào)侯 編選
千家詩 谷一然 評注
唐詩三百首 蘅塘退士 編選,人民文學出版社編輯部 注釋
宋詞三百首 武玉成、顧叢龍 注
元曲三百首 張燕瑾、黃克 選注
李白詩選 熊禮匯 評注
杜甫詩選 謝思煒 評注
白居易詩選 孫明君 評注
李商隱詩選 董乃斌 評注
柳永詞選 王兆鵬、姚蓉 評注
蘇軾詞選 劉 石 評注
李清照詞選 陳祖美 評注
辛棄疾詞選 劉揚忠 評注
姜夔詞選 韓經(jīng)太、王維若 評注
前 言
一
十一世紀中期的北宋,經(jīng)過建國后數(shù)十年的休養(yǎng)生息,內(nèi)憂外患雖未曾稍歇,社會經(jīng)濟、文化卻得到普遍發(fā)展。一代文化巨擘蘇軾,就出現(xiàn)在這一時期。
蘇軾(10371101),字子瞻,又字和仲,號東坡,四川眉山人。二十二歲時便禮部進士及第,并為主考官歐陽修所激賞。后又應(yīng)直言極諫策問,入第三等,名噪京城。先后在鳳翔、杭州、徐州、湖州(今屬浙江)、登州(今山東蓬萊)、潁州(今安徽阜陽)、揚州、定州(今河北定縣)等地做官,又數(shù)任京官,因新舊黨爭,先后被貶黃州(今湖北黃岡)、惠州、儋州(今海南儋縣),卒于常州。
東坡一生經(jīng)歷豐富而坎坷,不論何時何地,沉浮出入,輔君治國、經(jīng)世致用的抱負不變,憐恤生靈、為民造福的思想不變,襟懷坦蕩、獨立不阿的品節(jié)不變,樂觀豁達、幽默風趣的心性不變。正是這些使他的人格發(fā)出光輝,王國維《文學小言》六云:三代以下之詩人,無過莊子、淵明、子美、子瞻者。此四子者,若無文學之天才,其人格亦自足千古。故無高尚偉大之人格,而有高尚偉大之文章者,殆未之有也。足以表達后世學人對東坡人格的無限景仰。他從生前直到今天,一直是中國人喜愛的一位文人,不是沒有原因的。
東坡是一個博學多能、舉世罕匹的文藝通才。他的書法綿里裹鐵,蕭散簡遠,名居宋四家之首;繪畫離畫工之度數(shù),而得詩人之清麗(《跋蒲傳正燕公山水》),以筆墨寫意趣,滋味濃郁,是文人畫的典型代表;詩歌二千七百多首,縱放透辟,曲折瀾翻,是中國詩歌史上的流大家;散文四千二百余篇,隨物賦形,詞達意周,向與韓、柳、歐三家并稱,史稱唐宋八大家者,他居其一;詞作今存三百五十首,數(shù)量雖比不上詩文,在詞作家中卻屬高產(chǎn)。尤其是就各類文體各自的發(fā)展歷史看,蘇詞創(chuàng)作較之詩文有更大的突破性、更強的創(chuàng)新意識,是古代詞苑中珍貴的藝術(shù)遺產(chǎn)。
二
林語堂在他那部精彩紛呈的《蘇東坡傳》中說,人的一生就像一出戲,只有落幕后才能判斷這出戲的好壞,這句話多少有些。
在蘇軾逝世九百多年后的今天,在他長達66年豐富輝煌的一出大戲落幕九百多年后的今天,姑且不論這出大戲的全部,僅就其中一幕的詞作來說,戲的主人表演的好壞是否已經(jīng)判斷清楚了呢?事情遠沒有如此簡單。
九百年來,東坡詞領(lǐng)受的各式各樣的評價,或鉆皮出羽,揄揚升天;或洗垢索瘢,貶抑入地,就其豐富多樣性來說,恐怕沒有第二家可以比得了。我有時想,東坡泉下有知,會不會因某些不虞之譽而赧顏,又因某些求全之毀而抱屈呢?
謂予不信,請看僅晚東坡四五十年的兩位同時人的評價:東坡先生以文章余事作詩,溢而作詞曲,高處出神入天,平處尚臨鏡笑春,不顧儕輩……東坡先生非醉心于音律者,偶爾作歌,指出向上一路,新天下耳目,弄筆者始知自振。
至晏元獻、歐陽永叔、蘇子瞻,學際天人,作為小歌詞,直如酌蠡水于大海,然皆句讀不葺之詩爾,又往往不協(xié)音律者,何耶?前段見于王灼的詞學名著《碧雞漫志》卷二,后段出自大名鼎鼎的李清照《論詞》。一個說他出神入天,高出同輩;一個說他不協(xié)音律,不是詞,只算詩。
再看東坡蓋棺八百多年后的現(xiàn)代,兩位同樣著名的詞學家的評價:蘇軾是宋代偉大的現(xiàn)實主義文學家,他以卓越的天才、廣博的學識、開朗的胸襟,寫出了大量輝煌的詩、文、詞,表達了自己一生的真實經(jīng)歷和豐富的思想情感……他所作的《東坡樂府》,內(nèi)容廣闊,氣魄雄偉,語言樸素,一反過去綺羅香澤及離情別緒的局限,是宋詞空前的劃時代的革新,也是宋詞進一步的發(fā)展。
東坡是大作家,不能限以詞人,更不能限以豪放派詞人。他的詞像郭老的詩,做得很不經(jīng)意,很隨便,時有妙語警句、深刻至情的話,而全篇精美者少。前段見于唐圭璋先生的一篇文章《從〈東坡樂府〉里看蘇軾和農(nóng)民的情誼》(載《詞學論叢》),后段見于吳世昌先生的《詞林新話》。一個是進一步,劃時代;一個是不經(jīng)意,很隨便。
不僅論總體是如此懸殊,即論一篇具體的作品,軒輊也有如天壤之別的時候。比如這首有名的《定風波》: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厥紫騺硎捝帲瑲w去,也無風雨也無晴。有人對它頂禮膜拜:此足征是翁坦蕩之懷,任天而動,琢句亦瘦逸,能道眼前景,以曲筆直寫胸臆,依聲能事盡矣。有人卻將它批得體無完膚:一蓑七字尚無不可,然亦只是申明上二語之意。若也無風雨也無晴,雖是一篇大旨,然一口道出,大嚼乃無余味矣。然苦水(顧隨自稱其號筆者注)所不取者,厥維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二韻。如以意論,尚無不合,唯馬、怕兩個韻字,于此詞中,正如絲竹悠揚之中,突然銅鉦大鳴;又如低語訴情,正自綿密,而忽然呵呵大笑。料峭春風三韻十六字,跡近敷衍,語亦稚弱,而破壞全體底美之罪尚淺于馬、怕二韻九字也。它們分別見于兩位大學者鄭文焯的《大鶴山人詞話》和顧隨的《東坡詞說》(載《顧隨文集》)。那么這叫讀者如何適從?叫我們古典文學的愛好者怎樣去接受作為詞家的蘇軾、去欣賞蘇軾的詞作呢?
三
這種現(xiàn)象其實不奇怪。越是不平凡的人,越能做出不平凡的事,讓人們?nèi)テ奉^論足,何況對于文學欣賞,本來就是口有殊味,詩無達詁。
隨著時代的推移、文學觀念的變遷、評論者個性和文學趣味的差異,歷代對東坡詞的評價的確言人人殊,但在今天,至少有幾點已基本成為大家的共識:
一是擴大詞的題材。
清人周濟《介存齋論詞雜著》說:北宋有無謂之詞以應(yīng)歌。所謂應(yīng)歌,是說詞人在繡幌綺筵上創(chuàng)作歌詞交給倚紅偎翠的歌兒舞女演唱,其目的既是聊佐清歡,其內(nèi)容就不是應(yīng)景,便是應(yīng)酬;不僅空虛,而且單調(diào)。不外寫男女之情,抒離別之恨,格局逼仄,氣魄狹小,不僅很難表現(xiàn)作者自我的感情和志趣,甚至難于傳達作者自我的聲音往往是以歌伎舞女的身份、用歌伎舞女的口吻而作,所謂代言是也。
蘇詞突破了這種狹小的格局,將寫景、記游、說理、詠史、言志、抒懷、悼亡、送別、鄉(xiāng)戀、友情、田家、國事、詠物、諧謔等等內(nèi)容納入詞中。清人劉熙載《藝概·詞曲概》稱其無事不可入,無意不可言,當然多少有些夸張,卻正反映出蘇詞內(nèi)容前所未有的豐富與充實。在這些豐富而充實的內(nèi)容中,詞人完成了多方面自我形象的塑造、自我情志的抒發(fā),完成了詞史上由模擬歌伎舞女聲口的代言向直抒胸臆的立言的轉(zhuǎn)變,完成了由情感內(nèi)涵的共性化向個性化的轉(zhuǎn)變。這其中雖然也存在應(yīng)歌乃至應(yīng)社(同上周濟語,指在文人聚會時作詞以記一時雅興)的成分,但總體上確實是出以個人的真情實感,亦歸于個人的真情實感。金代文學家兼文學批評家的元好問這樣說:自東坡一出,性情之外,不知有文字。(《新軒樂府引》,《遺山先生文集》卷三六)清人陳廷焯也說:東坡之詞,純以情勝,情之至者,詞亦至。(《白雨齋詞話》卷一)都是一語中的的確評。
二是突破詞的音律。
蘇詞在今天讀來自具另一種頓挫錯落的節(jié)奏感和往復(fù)回旋的情感美,但從音律上來看,為了更方便地拓展題材,更自由地表達思想,蘇詞具有不甚顧及配樂而歌、不受詞樂束縛的特點。有足夠的史料表明,蘇軾不是不懂音律,他的詞中間或也有合樂可歌之作,但更多的是不合樂律的作品。關(guān)于這一點,他的門人晁補之稱:東坡詞,人謂多不諧音律。(《能改齋漫錄》卷一六)后來的李清照(見前引)及陸游(見《老學庵筆記》卷五)都對此有所述及。詞樂在南宋后逐漸失傳,以至于詞到后來完全成了脫離音樂的案頭文學,因而這些當時人的論述就成了可信的證明。我們在蘇詞中也偶能看到樂句與文句不合處,如《水龍吟·次韻章質(zhì)夫詠楊花詞》末三句細看來不是楊花,點點是、離人淚,按律當作五、四、四!赌钆珛·赤壁懷古》多情應(yīng)笑我,早生華發(fā),按律當作四、五。這些也可看成他主文不主聲遺留下來的痕跡。
三是創(chuàng)新詞的體制。
體制是為內(nèi)容服務(wù)的,內(nèi)容發(fā)生變化,體制亦必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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