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本論》是本影響人類歷史的巨著,具有劃時代的意義,它的科學性和指導意義,不會因時代變遷而過時。在新的歷史條件下,本書以通俗的語言配以妙趣橫生的插圖和漫畫重新將《資本論》帶回大眾的視野。
作者以簡明扼要、通俗易懂的方式,將《資本論》的經典理論,以生動活潑、深入淺出的形式介紹給瀆者。選擇《資本論》中具有代表性的語錄,以資本主義國家的金融危機作為切入口,聯(lián)系國內外實際生活中的生動事例,解讀馬克思的經濟思想,并對馬克思在《資本論》中涉及的其他方面的論述,也作了深入淺出的解析。修訂版在原作的基礎上增加作者近年對《資本論》新的理解和心得,尤其是當下面對疫情帶來的更大挑戰(zhàn),如何運用馬克思的《資本論》的觀點來解析當前的時弊,顯得尤為重要,書中配以鄭辛遙等名家的插圖,圖文并茂,增加讀者對文字的理解和閱讀的興趣。
西方歷史上的多次大瘟疫對資本主義社會帶來了哪些損失?這場新冠肺炎疫情的爆發(fā)對世界經濟帶來哪些巨大損失?馬克思談流行病為什么要隔離?
工人的赤貧和人口相對過剩又如何促進了瘟疫的進一步流行?西蒙醫(yī)生在《工人衛(wèi)生報告》里告訴了我們什么?
如何看待克里米亞戰(zhàn)爭中引入的疾病因素?新冠疫情確診病人為何在美國長時期居高不下?美國防治新冠肺炎疫情問題出在哪里?
幾個月的隔離生活,以及對疫情復發(fā)的恐懼如何改變人們的生活方式?中國的新冠疫情為何能在極短時期得到控制?保護野生動物也是保護人類自己,等等。
全新增補版里再一次請馬克思出場,用他的經典理論和超人智慧來分析研究當今世界的各種經濟問題和社會問題,以期找到現實生活提出的各種問題的答案。
經典是永遠的現實
《話說〈資本論〉》全新增補版序
胡曉軍吳興人先生請我為他的《話說〈資本論〉》全新增補版作序。我開始翻了幾篇文章,竟一直讀了下去,直到讀完后一頁,便欣然同意了。吳興人先生已過耄耋之年,竟有如此勇氣、有如許精力重操舊業(yè),三寫《話說〈資本論〉》,令我心佩,促我時習。
對馬克思的《資本論》而言,時間不是問題。既然如此,對《資本論》的解讀,時間也應該不成問題。我在什么時候讀,當然也不成什么問題。據我的輕淺體驗,當認真閱讀了馬克思的著作,諸如《資本論》《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德意志意識形態(tài)》《政治經濟學批判導言》,尤其是《資本論》,哪怕僅僅是其中某些重要章節(jié)后,便會發(fā)生寫一點什么的沖動。蓋因書中那渾厚透徹的思想力,會將讀者本有的思辨力喚醒、激活所致;然而根本的,恐怕還是實踐二字。
馬克思主義既是思想,又是力量,正如吳興人先生所說,這種思想是能夠推動和改變世界的,且已被人們所證明了的。馬克思主義所以成為世界上廣、持續(xù)、深刻的人類社會實踐,蓋因其理論直接聯(lián)系于、付諸于行動,這行動何限于、何止于令人想寫一點什么而已。
新世紀似乎沒能為人類帶來更多欲望中的東西,而霧霾、恐襲、病毒、局部戰(zhàn)爭卻更多、更頻繁地到來。究其實質,它們也正是欲望中的東西,又是對欲望本身的懲罰。實體經濟和金融市場的飄搖動蕩,包括次貸危機、石油暴跌、黃金暴漲、匯率劇震、股市崩盤……先是自西而東,后又由東至西,波及萬眾,遍達全球,它們全都是欲望中的東西,又都是對資本這個怪物的一次又一次痛擊。資本既促進了文明,也進化了野蠻。
而人類呢,既創(chuàng)造了繁榮,又制造了災難;既帶來了財富和殷實,又生成了貧窮和空虛……人們需要資本,但又無法完全控制資本。馬克思自然不會復活,《資本論》卻是再度走紅,經典又一次證明了自己。不,經典證明的不是自己,而是別人、是別人用經典證明了他們自己。
經典誕生之后的境遇,大致是這樣的當社會安樂時喑啞無聲,當世界危難時璀璨生光。這是每一個活著的人的感覺、感知和感悟。經典會無數次地被發(fā)現,但每當再一次被發(fā)現,總像是次被發(fā)現。蓋因人們總是用目下發(fā)生的現實,去重新印證經典。所謂重新,此處該是新重才對,即以新的現實,對經典進行重識和重溫。我讀本書,便有和次再一次再而三的三重感覺。
新聞人學者也許我可以這么稱呼吳興人先生。他畢生從事新聞工作,其對新聞的敏銳度、辨析力和揮發(fā)性不但成為本職、本位甚至本能,而且升格為學問、學術以及學養(yǎng),同時依然保持著新聞所特有的迅捷精神。其實,《話說〈資本論〉》版早在2008年金融危機爆發(fā)時就已問世,寫作起因便是一條《資本論》在中國某省脫銷的新聞。
《話說〈資本論〉》正是以經典的關鍵語句為引子,由原著中的例證引申,引了大量古今中外的新聞,來作注釋。吳先生以新聞的眼光擇取它們,以學者的邏輯貫串它們,以作家的章法演繹它們,以詼諧的性格調侃它們。這些正是全書核心的部分,也是我關注的部分豐富鮮活的事例,精準科學的分析,以及歷史的、辯證的唯物主義的闡釋和論述。
值得注意的是,這些文章中的思想和情感,既源自于吳興人先生的廣聞博識和深思熟慮,更得益于他對數十年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關注。世界經濟本已趨于下滑,加上此次新冠疫情,可謂雪上加霜,危機卷土重來,反思勢所必然。我由此認為,《話說〈資本論〉》的話說,可以無限地增補和再版下去,因為再一次永遠會發(fā)生、次必將要出現。從版、第二版到版,可以發(fā)現吳興人先生正是以此反思,并不斷作出觀察、判斷和研究。
在本書中,吳興人先生依然采用了兼顧兩頭的老辦法一頭是馬克思原話,另一頭是新冠肺炎疫情。兩頭一碰,便碰出了思想的火花,碰出了精彩的議論,碰出了幽默的語言。如《倫敦成為一座瘟疫之城》《再談黑死病對人類的威脅》《居住的貧困和肺病的流行》《春天為何寂靜?》《牛奶怎么又倒入河了?》諸文,均緊密聯(lián)系人類歷史上的瘟疫,結合如今新冠肺炎的流行,探討了人類與疾病之間的關系,分析了瘟疫對人類生存、發(fā)展中造成的各類影響,給人以溫故而知新的感覺。
在讀了新增的文章后,我感到吳興人先生在這11年間,從未停止過對新一次的觀察和對再一次的實踐;至于他的寫作初衷,也有十分明顯的進化,即從僅僅是以易為人們接受的方式宣傳《資本論》(版序)進化到試圖提出一些解決問題的思路或建議(第二版序),再進化到為了洞悉和分析這個時代和這個世界的各種難題,從而尋找進一步的思考、促進進一步研究和為真理而斗爭的不竭的源泉(版自序)。這是時代和新聞的要求,是實踐和理論的要求,更是頭腦和人性的要求,是一個詳參并透悟了馬克思主義的新聞人學者的自然生長、不斷發(fā)展的行為。就像吳興人先生自己所言,他平素多關心時政新聞,但這些年來更關注經濟新聞。時政的核心也是經濟,如同言論的核心是思想一樣,這是一種先由外向內、后內向外的自覺作為。
讀《話說〈資本論〉》新版,不免經常聯(lián)想起吳興人先生的雜文,尤其是那些采用擬人寫法、帶些童話色彩的青霉素自述醫(yī)托自述穿山甲自述白羽雞自述來,這些文章,讀者可在《人民日報》《新民晚報》和新媒體上輕易找到。新聞素材基本相同,寫作手法卻不雷同,更是直行旁逸,有若雜樹生花、變幻多姿。我總結為,博聞敏思是其質地,活脫風趣是其風格,強大而發(fā)散的想象力則是其作為一位作家的天賦。這是別具一格的雜文。我讀他的文章甚多,與他交談極少。透過大量的文字和少許的言語,我感覺吳興人先生的詼諧是以嚴肅打底的,他的夸張是以邏輯打底的,他的熱誠是以冷靜打底的,他的分析是以理論打底的。他集新聞人的筆力、治學者的思力、雜文家的才力于一身,舉重若輕,信手拈來,使書中所摘錄的一百多年前馬克思的話,真切若方出口、親近如臨耳畔,似針對當前的社會現象所說,具有很強的針對性和可讀性。
《資本論》的首版已過去了一百五十多年。作為經典,《資本論》的長壽不僅映射著資本主義無法克服的短板,更透視著人性和人類社會難以改正的弱點。商品、貨幣、資本,生產、過剩、危機,循環(huán)往復,不斷自身否定自身,馬克思超強的抽象力需要新的現實和想象力加以還原,讓今天的人們,尤其是當代的中國人充分地認知其另一面,即除了作為政治家、革命家的馬克思,還有作為哲學家、經濟學家的馬克思,更有作為一個普通的人的馬克思。馬克思之所以既偉大又平凡,便是因為他的主義屬于被其肯定和被其否定的雙方,或鼓勵其堅定和堅持,或訓誡其改良和改進。馬克思和他的《資本論》是對全人類、全社會的貢獻,無論無產者還是資本家,無論社會主義還是資本主義。馬克思自然不能復活,但馬克思主義會使所有的人睿智和成熟起來、坦蕩和擔當起來,用他的智慧指導我們繼續(xù)前進。
吳興人,原名邵傳烈,雜文作家。長期從事新聞工作,曾任文匯報評論員、新民晚報評論員、中宣部網絡局閱評員、上海市互聯(lián)網輿論領導小組特約專家評論員。著有《中國雜文史》《昨日論語》《走近焦點》《求索集》《孫山傳》《人體藝術史》《模特兒的文化史》《和施耐庵的對話》《名人名言錄》等30余部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