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關于平常眾生的故事,講述了一群在生活重壓下幾乎窒息的“房奴”,因對人生的頓悟,而重拾自由,并終獲幸福。
同名電視劇以伊世清(丁海峰飾)、丁佳雁(陳瑾飾)夫妻為主線,勾勒了一組因為買房而產(chǎn)生人生糾葛的“房奴”群像。
租房愁,買房愁,做房奴更愁。房為輕,人為重,有親情更美。
《房奴》:一個關于平常眾生的故事,講述了一群在生活重壓下幾乎窒息的“房奴”,因對人生的頓悟,而重拾自由,并終獲幸福。
甲名電視劇以伊世清(丁海峰飾)、丁佳雁(陳瑾飾)夫妻為主線,勾勒了一組因為買房而產(chǎn)生人生糾葛的“房奴”群像。
租房愁,買房愁,做房奴更愁。
房為輕,人為重,有親情更美。
獻給那些學會駕馭生活,而不是被生活所的人們。
劉杰,文學學士學位。發(fā)表過長中短篇小況若干(篇)部以及詩歌、文學評論、影視評論、電影劇本等共計五百余萬字。歷經(jīng)十余年海外生活后回國,任中國文聯(lián)中聯(lián)影視中心總經(jīng)理助理、創(chuàng)作部主任,現(xiàn)為自由撰稿人。獨立編劇或與人聯(lián)合編劇創(chuàng)作的影視作品有電影《飄逝的花頭巾》《戰(zhàn)車通過敵區(qū)》電視電影《尋找》等,其中任改編編劇的電視電影《爸爸的味道》獲2005年的電視電影百合獎,電視躇作品有、《蘑菇雨》《在繁華的世外里》《滴淚的槍口》《逐日英雄》《大約在冬季》《拿什么讓你幸福》《房奴》等,并參與一廣多部電影與電視劇的策劃和制作工作。
第一章
掛在墻上的全家福照片,和這個安詳?shù)囊雇硪粯,顯得寧靜而溫馨,丁佳雁已經(jīng)甜蜜地躺在丈夫伊世清身邊安然入睡。然而,伊世清卻睡不著,神情顯得沉悶,兩只瞪得極大的眼睛流露出不安、煩躁和恐慌。
此刻,一種無形而巨大的壓力,像一塊驟然滾落的巨石壓在他的胸口上,讓他感到窒息。紛亂的思緒像一匹受驚后狂奔的野馬,怎么也勒不住韁繩。終于,他抑制不住自己,猛地直起身來,捅醒妻子,朝著丁佳雁火急火燎地說了一句:“佳雁,能跟你媽借點錢嗎?”
丁佳雁被他這話搞得暈頭轉向,睡眼蒙嚨地問:“好端端的跟媽借什么錢?”
伊世清似乎被妻子這句話驚醒,愣了片刻,終于沒能說出一句話來,又“撲通”—下倒了下去。丁佳雁已經(jīng)沒了睡意,逼問起丈夫:“到底怎么回事,別讓我著急行不行?”
伊世清煩躁地說:“沒事。我做夢想錢了行吧。”伊世清不能入睡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被“面似桃花,心如毒蝎”的女律師方一舟逼的。因為明天,伊世清就要去法院面見這個丑惡的女人。
方一舟長得不丑,尤其是那雙藏在眼鏡后面很迷人的眸子,好像總在睿智地說著什么,據(jù)說眼睛會說話的女人不是狐貍精就是人精。此刻,方一舟正在法院等著伊世清。她看看表,離約定好的時間只差五分鐘了,伊世清卻還沒到,這說明了什么?方一舟正想著,辦公室的房門猛地被撞開,伊世清臉上掛滿汗珠,氣喘吁吁地出現(xiàn)在門口:“我沒遲到吧?”
方一舟不冷不熱地說:“要是你還款的速度能像現(xiàn)在,我們就都省事了。今天能還款嗎?”
伊世清立即著急地說:“方律師,你不要這么鐵面無私嘛!”他又瞅瞅一邊的法院工作人員,對他求情地說:“我實在是有難處……”
法院工作人員并不和他噦唆,既然伊世清和銀行簽訂了合同,就要必須遵守。他把一份文件遞給伊世清。伊世清接過文件,看了一半就愕然了。這是一張銀行對他拖欠房貸,要求法院對他強制執(zhí)行的申請報告。因為在六個月前,法院限他在十日之內返還拖欠銀行五個月的貸款,可六個月已經(jīng)過去了,他又欠下銀行十一個月的貸款。現(xiàn)在銀行只給了伊世清三天時間,如果還不能把拖欠的貸款還上,法院將對他強制執(zhí)行。
方一舟不再搭理伊世清,起身就走了。她走下法院的高臺階,來到自己的轎車前,就在她把車門打開的一瞬間,伊世清沖了過來,“啪”地—下把車門推上了,急躁地對方一舟說:“方律師,你不能這樣。”
方一舟冷冷地說:“不是我這樣,是銀行!
“我知道是銀行。可是,銀行總不能把我全家趕到大街上去睡吧?我就那一套房子,你們不能對我實行強制執(zhí)行!”
方一舟告訴他,根據(jù)新的司法解釋,銀行完全可以對他強制執(zhí)行。銀行會幫他找到新的住處,但是他必須支付房租。方一舟冷靜了一下說:“這三天的時間,是我盡了□大能力為你爭取到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方一舟看到伊世清又要向自己解釋,馬上做了一個讓他停止的動作,因為她已經(jīng)聽夠了’不外乎是,他太太生了孩子后一直沒上班,兒子剛上小學,全家就靠他一個人扛著。還有,他夠義氣,把錢借給朋友了等等。雖然方一舟知道這些都是事實,可事實和法律發(fā)生沖突的時候,只有遵守法律。說良心話,這一年多來,她很同情伊世清,所以幫他把案子一拖再拖,現(xiàn)在實在是拖不下去了。方一舟不想再和伊世清糾纏,拉開車門上了車,把車開走了。
伊世清極其無奈地看著她駛去。這時伊世清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電話里傳出妻子丁佳雁的聲音,妻子埋怨他為什么沒交物業(yè)費,早晨給了他三干塊,這會兒怎么讓物業(yè)堵到家門口來了。伊世清這才想起早晨因為趕著來法院,把交物業(yè)費的事給忘了。他向妻子解釋了幾句,掛上電話,開著像拖拉機一樣老式的桑塔納轎車,離開了法院。
伊世清正失落而沉重地開著車,手機又響了,伊世清立刻戴上耳麥,接聽起電話。電話是方一舟打來的,她給伊世清提了一個建議,建議他別為了哥們兒拆了家,他的朋友石天雷欠他十萬,他哪怕能要回來一半,就把問題解決了。
方一舟的提醒像是起了作用,如今事已至此,管石天雷要錢是□便利的捷徑。于是,伊世清給石天雷打了電話,開著車去找他了。
伊世清來到石天雷的工地,石天雷已經(jīng)在簡陋的辦公室門前等他了,石天雷看到他,笑呵呵地給了他一拳:“行!還能想著來看我這個小承包商,我以為你早就把我丟腦后去了!”
兩人剛說了個開頭,突然,一個男子慌張地跑過來,他結結巴巴地告訴石天雷,工地上出大事了!石天雷臉色一變,撒開腿就向工地沖了過去,伊世清也急忙跟著他跑去。
工地上,一群看熱鬧的人和民工站在蓋到一半的樓房前往上看著、指著、嚷著……伊世清和石天雷沖到樓下,驚恐地抬頭往上看。一名青年男子失控地挾持著石天雷的妻子菊小梅,站在三樓的陽臺邊緣。
石天雷怒吼起來:“小趙,□□□干什么?!”
“我要錢,我要我的工錢!家里要收稻子了可我連張火車票都買不起,日子過成了這樣,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伊世清湊到石天雷背后,讓石天雷拖住他。然后,他已經(jīng)不動聲色地走向一邊,悄然地上了樓。石天雷按照伊世清的囑咐,和民工拖□□間。可樓上的民工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氣憤,他要馬上見到現(xiàn)錢,如果石天雷不給,他就把菊小梅扔下去。氣氛頓時緊張起來,就在這時,民工忽然發(fā)現(xiàn)了已經(jīng)來到身邊的伊世清,他一把抱緊了菊小梅:“你想干什么?下去!”
伊世清急忙掏出三干塊錢,在民工面前拍了—下:“這是你們石老板要我給你的……”
民工渴望地盯著伊世清手中的錢,逐漸松開菊小梅,就在他松開菊小梅的一瞬間,菊小梅在驚恐慌亂中,突然一把推開他,民工沒有提防,一個踉蹌伴隨著一聲慘叫,跌下樓去。幸好,他抓住了防護網(wǎng),身子在半空中搖晃。
伊世清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急忙伸出手,幾乎垂下整個身子抓住了民工,使出渾身的力氣,把他往上拉。這時,石天雷沖了過來,他協(xié)助伊世清,把民工拉了上來。一場虛驚總算過去,伊世清把三千塊錢揣進民工的口袋里,看著民工感激地離開,一種滿足感油然而生。
菊小梅感激地說:“哥,今天真的謝謝你了……”
“行了,別那么外道!币潦狼暹B忙打斷她的話,沒讓她再說下去。石天雷從錢包里拿出所有錢:“我現(xiàn)在只有這么多,你先拿著。我欠你的錢還沒還,今天又……我一定會盡快還的……”
伊世清不在乎地說:“我那點錢你別著急,我又不急著用。走了走了,有事電聯(lián)!闭f完,開著自己那輛老爺車,在石天雷夫婦的視線中消失了。
伊世清把車開出去沒多遠,就在路邊停了下來,他拿出手機撥打起來,他本想管對方借點錢,渡過眼前的難關,沒想到對方還沒等他開口,就先管他借起錢來,張口就是十萬。伊世清硬撐著自己的面子,答應幫對方想想辦法,可他把電話一放下,就在自己臉上抽了一巴掌,暗暗地責罵自己,裝他媽什么大尾巴狼!生氣歸生氣,伊世清又接著打了下一個,這個電話讓伊世清看到了希望,他立刻按照對方的吩咐,把車開到了華貿公司華麗的雙子座大樓下,來找這位上學時其貌不揚、現(xiàn)在卻是這家公司部門經(jīng)理的老同學梁心。伊世清請前臺小姐把梁心從他的辦公室里叫了下來。
梁心很快就出現(xiàn)在伊世清面前,嗔怪他怎么不上去,非讓我跑下來。伊世清顯出一副很輕松的樣子:“你辦公室里亂哄哄的,我跟你就幾句話,說完就走。你手上有沒有富裕,我有急用!
梁心先是一愣,然后馬上恢復了平靜,問他要借多少。伊世清漫不經(jīng)心告訴他,五萬。
“世清,你太知道我有錢了,說的跟借五分似的,可我剛買了房子,將近兩百萬,一次性付的款,現(xiàn)在連裝修都費勁,手上真沒活錢!
伊世清感到失望,不過臉上并沒表現(xiàn)出什么。梁心終于把心里話說了出來,他讓伊世清來,是因為伊世清是搞設計的,他對公司現(xiàn)在的方案不太滿意,想讓伊世清幫著調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