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籍革命伉儷/臺灣歷史系列叢書》共摭拾了20對臺籍革命伉儷的人生故事。他們身份各異,包括新文化運動先驅、黃埔軍人、新四軍軍官、革命家、政治家等。名曰伉儷,實則以臺籍抗日志士為主線,其配偶所占篇幅略顯單薄。雖然如此,但并不影響《臺籍革命伉儷/臺灣歷史系列叢書》所反映的臺籍抗日伉儷愛國愛鄉(xiāng)情懷這一主題。
2015年金秋十月,筆者以作者身份在北京參加紀念臺灣光復70周年《臺灣同胞抗日叢書》出版座談會,并榮幸地接到臺盟中央宣傳部門的邀請,開始著手研究課題《臺籍革命伉儷》。臺籍抗日志士是大家熟悉的一個群體,不過,關于臺籍伉儷攜手抗日的故事,可能人們知之不多。以人們熟悉而又陌生的臺籍伉儷作為研究對象,這是臺盟策劃本課題的新穎獨到之處,這無疑是一個極具吸引力的課題。臺盟主動承擔本課題圖片收集整理工作,幫助筆者聯(lián)系受訪的伉儷親屬,并提供了許多相關史料。對筆者而言,能有機會再度與臺盟合作,既是一份沉甸甸的信任,亦是一份重于泰山的責任;赝_籍抗日伉儷的人生足跡,他們見證了波云詭譎的中國近現(xiàn)代歷史風云,以數(shù)十載滄桑人生路抒懷中華兒女的赤子之情,具有強烈的中華民族意識和家國情懷。只有用心感悟經(jīng)歷抗戰(zhàn)烽火的臺籍伉儷,才能走進他們的心靈世界,才能讀懂他們蘊藉于胸的強烈祖國情懷和故鄉(xiāng)情愫。筆者研讀他們的人生經(jīng)歷,時常被感動,敬慕之情油然而生。
一部臺灣近代史,實際是中華民族抗爭史的一部分。1895年甲午戰(zhàn)敗,清政府將中國領土臺灣割讓與日本。臺灣人民與日本殖民當局抗爭半個世紀,臺灣人民明知不可抗而固抗之的愛國精神令人欽佩。臺籍醫(yī)生蔣渭水、李偉光等認識到,根治臺灣社會之病是當務之急,蔣渭水并在日本法庭上強調,臺灣人具有中華民族的血統(tǒng),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謝雪紅等臺籍青年參加中國共產(chǎn)黨領導的五卅運動,提出“收復臺灣”的口號。臺籍黃埔生李友邦在孫中山先生支持下組建臺灣獨立革命黨,主張“臺灣要獨立,也要歸返中國”。臺灣人民把脫離殖民地的希望寄托在祖國身上,他們渴望重回祖國懷抱。
中國人民抗日戰(zhàn)爭爆發(fā)后,臺灣人民大聲喊出了心里的錚錚誓言——“保衛(wèi)祖國,收復臺灣”。在中華民族的抗日戰(zhàn)爭中,臺灣人民沒有缺席。“九·一八”事變發(fā)生后,臺籍仁人志士謝南光、宋斐如、李偉光等投身于祖國大陸的抗日救亡運動,他們的伴侶給予全力支持;七七事變發(fā)生后,臺籍軍人李友邦、蔡嘯、林正亨等奔赴抗日前線,他們的伴侶或共赴國難,或揮淚送郎上戰(zhàn)場;臺籍作家、學者許地山為抗日積勞過甚,猝然病逝,他的伴侶全力配合抗日工作,無怨無悔。兩岸同胞堅信,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1945年,抗戰(zhàn)勝利、臺灣光復,包括臺灣人民在內(nèi)的全體中華兒女為雪恥國仇而狂歡,600萬臺灣人民舞龍舞獅歡慶臺灣重回祖國懷抱。謝雪紅等一批臺籍菁英深刻思考光復后的臺灣社會,提出了民主自治的政治主張。他們中的許多人對蔣介石集團不滿,尋找遠在延安的紅色祖國,探尋臺灣的曙光。在為臺灣人民爭取民主自由的道路上,不少臺籍愛國志士倒在國民黨的槍口下,包括本書人物李友邦烈士、宋斐如與區(qū)嚴華烈士夫婦、林正亨烈士、鐘浩東烈士等,李友邦夫人嚴秀峰被判有期徒刑15年。我們忘不了臺籍革命伉儷用生命書寫的家國情懷和鄉(xiāng)土之愛。
在中國共產(chǎn)黨的幫助下,參加“二·二八”起義的臺籍菁英謝雪紅等在香港創(chuàng)立了臺灣民主自治同盟。臺盟追隨中國共產(chǎn)黨,響應中共“五一口號”,堅決反對“臺灣獨立”,積極投身中國革命、建設、改革偉大事業(yè),為國家富強、民族復興、人民幸福,為促進祖國和平統(tǒng)一做出了重要貢獻。不過,在那個特殊年代,海峽兩岸的隔絕曾造成了無數(shù)家庭骨肉分離、妻離子散的痛苦,既有去臺灣的大陸籍家庭,也有奔赴大陸的臺籍家庭。本書的臺籍革命伉儷經(jīng)歷了那樣的家庭悲劇,他們的不幸遭遇是那段痛苦歷史的一個片斷,他們一直希望再踏上故鄉(xiāng)臺灣的土地,然而,這成為他們中許多人永遠的遺憾。
臺籍革命伉儷的人生故事在歷史長河中光芒四射、璀璨奪目。在本書記述的臺籍革命伉儷中,臺盟原主席蔡嘯夫人顧勵、臺盟原主席蔡子民夫人李玲虹、臺盟原副主席李純青夫人談家芳走過近百年滄桑歲月,她們的抗日革命足跡已成為歷史的一部分。今天,她們?nèi)匀粓孕牛{兩岸和平統(tǒng)一的日子不會太遠。不論身在大陸、臺灣,還是海外,那一代臺灣人都有著濃厚的祖國情懷,他們的人生經(jīng)歷和祖國情結,是我們認識臺灣歷史與社會的一面鏡子;無論經(jīng)歷多少風雨和磨難,他們對祖國的摯愛和忠誠從未改變,這是那一代臺灣人的人生信念,也正是我們走進他們心靈世界的鑰匙。大陸和臺灣原本是一家人,血脈親情永遠不能割斷!
愛國愛鄉(xiāng)探求真理——謝雪紅與楊克煌夫婦
追尋中山思想的臺灣革命家——蔣渭水與陳甜夫婦
黃埔將領的祖國情懷——李友邦與嚴秀峰夫婦
抗日英雄的誓言——謝南光與嚴恩綺夫婦
用生命書寫家國情懷——許地山與周俟松夫婦
英雄伉儷的抉擇——宋斐如與區(qū)嚴華夫婦
抗日斗士的不了情——蘇新與蕭不纏夫婦
投身祖國革命的臺灣醫(yī)生——李偉光與倪振寰夫婦
從臺灣鄉(xiāng)村走出來的革命家——楊春松與許良鋒夫婦
《大公報》伉儷的革命人生——李純青與談家芳夫婦
新四軍伉儷的烽火人生——蔡嘯與顧勵夫婦
知識分子的赤子情懷——蘇子蘅與甘瑩夫婦
滬上戀人共抒鄉(xiāng)愁——蔡子民與李玲虹夫婦
從霧峰林家走出來的抗日革命英雄——林正亨與沈毅夫婦
從醫(yī)報國仁心仁術——簡仁南與盧淑賢夫婦
探求臺灣的曙光——蔣時欽與傅莉莉夫婦
攜手踏上抗日征途——鐘浩東與蔣碧玉夫婦
翻譯家伉儷——康大川與朱傳香夫婦
探尋文化救國的理想——張深切與洪愛月夫婦
文學才子的民族情懷——張我軍與羅心鄉(xiāng)夫婦
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