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分體文學學史(詩學卷)(套裝共3冊)》是一套以時間為順序,以文學體裁為研究主題的文學學史專著。作為一套分體文學學史,叢書在文學研究史上具有明顯的開創(chuàng)性和重要的學術價值。
“中國分體文學學史”叢書分詩、詞、散文、小說、戲劇五種,主要從“學”與“術”兩個角度切人,對中國古代認知文學、研究文學變遷的歷史作一全面、系統(tǒng)、歷史的梳理和總結。各分體文學學史根據(jù)不同的文體,保持一定的個性,自成體系,但同時注意與其他各文體相呼應,從而構成一部完整的“中國文學學史”,以求能堅實地確立起“中國文學學史”學科,進一步加深理解中國古代文學理論體系與傳統(tǒng)的研究方法,把握住中華民族的文學精神,促進當代科學的文學理論體系的建立。
導論:傳統(tǒng)詩學演化的內在動力
第一編 言志詩學
第一章 諸子時代的《詩》論
第一節(jié) “詩言志”:詩論濫觴的主體性指向
第二節(jié) 孔子仁學中的《詩》論
第三節(jié) 從“賦詩言志”到“以意逆志
第四節(jié) 老、莊道論的詩學啟悟
第二章 儒家詩學思想的隆興
第一節(jié) 早期樂論中的詩學思想
第二節(jié) 上古采詩制度的詩學意義
第三節(jié) 漢代《詩》論與儒家詩學的確立
第四節(jié) 儒家詩學觀向“屈騷”評價的滲透
第二編 緣情詩學
第一章 魏晉南北朝的文化與詩學
第一節(jié) 魏晉南北朝文化生活中的詩
第二節(jié) 魏晉玄學與山水詩審美意識的覺醒
第二章 走向自覺和獨立的詩論
第一節(jié) 從漢魏思想到陸機的“詩緣情”
第二節(jié) 詩歌音律美的理論探索
第三節(jié) 詩歌批評中歷史意識的萌發(fā)
第三章 鐘嶸《詩品》和魏晉南北朝詩學
第一節(jié) 魏晉南北朝的詩論、詩集和詩選
第二節(jié) 鐘嶸及其《詩品》
第三節(jié) 鐘嶸《詩品》的基本理論
第四節(jié) 魏晉南北朝詩歌別集的編撰和評注
第五節(jié) 魏晉南北朝詩歌總集的編撰
第四章 初盛唐的士風與詩學
第一節(jié) 初唐宮廷詩苑與律體的定型
第二節(jié) 盛唐氣象與建安風骨的重倡
第五章 緣情詩歌經(jīng)驗的理論提升
第一節(jié) 王昌齡的《詩格》
第二節(jié) 殷瑤的《河岳英靈集》
第三編 尚意詩學
第一章 多元走向的中晚唐詩學
第一節(jié) 承前啟后的杜甫詩論
第二節(jié) 尚變主創(chuàng)的皎然詩論
第三節(jié) 搜奇刻意的韓孟詩論
第四節(jié) 中晚唐儒家詩論的重倡
第五節(jié) 唐代意境論的發(fā)軔
第二章 蘇軾的詩學精神和創(chuàng)作理論
第一節(jié) “有為而作”的精神及其在北宋的消歇
第二節(jié) 蘇軾的詩歌創(chuàng)作論
第三章 黃庭堅與江西詩派的詩歌理論
第一節(jié) 黃庭堅對詩本旨的重新認識
第二節(jié) 黃庭堅與宋代的學古創(chuàng)新論
第三節(jié) 江西派詩學的“活法”與“悟入”論
第四節(jié) 方回的江西定論及其理論新變
第四章 宋代詩論的道學氣象
第一節(jié) 尚“韻”的審美意趣
第二節(jié) 宋代詩歌評論中的道學氣象
第三節(jié) 宋學背景中的詩歌鑒賞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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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編 格調神韻詩學
第五編 詩學的近代化走向
主要參考書目
后記
玄學向內發(fā)現(xiàn)了人的情感、個性、風姿和神采,向外發(fā)現(xiàn)了宇宙大道、自然真美,玄學把士人從傳統(tǒng)道德的操守規(guī)范、現(xiàn)實功利中解放出來,培養(yǎng)士人的審美精神,開拓士人的審美心境,士人開始用審美的眼光去晶味人生,領略自然。玄學對于士人的宇宙自然觀、社會人生觀、精神狀態(tài),乃至審美意識、思維方式,都產(chǎn)生了深遠的影響。而作為人類精神意識之外化的文學,一方面是這種玄學意識的審美表達,另一方面在表現(xiàn)對象、精神意識、審美情趣、表現(xiàn)方式上,也受到玄學的滲透和影響。在詩文理論上,玄學關于宇宙本源的求索,直接啟發(fā)了文論家對于文藝本源的思考;玄學的審美追求、思維方式,也影響到魏晉南北朝詩文理論。
僅僅就詩學來看,魏晉玄學與魏晉南北朝的詩學,也有著直接的關聯(lián):魏晉玄學對情感的尊重,成為一種社會風氣,只有在普遍尊情重情的時代氛圍里,陸機才會提出“詩緣情”的命題;東晉時,玄學本身就是詩歌表現(xiàn)的主題,出現(xiàn)玄言詩,成為當時受到關注的一個詩學問題;玄學對自然美的發(fā)現(xiàn),為詩歌創(chuàng)作開掘了無限豐富的寶藏,擴大了詩歌的表現(xiàn)范圍和內涵;玄學的“言意之辨”,促使了詩論家對詩歌表現(xiàn)手段的思考等等。不過,除了個別詩論家涉及言與意的關系問題,總體上說.把“言意之辨”引入詩學,成為詩學的重要問題,那還是唐宋時期的事。我們在以后適當?shù)牡胤綍o予論述,這一節(jié)里暫且擱下。玄學與“詩緣情”的關聯(lián)、玄言詩等問題,我們也會在后面相應的章節(jié)里論及。這里著重于玄學與山水詩審美意識的關系。
在先秦兩漢時期,雖然自然山水也曾進入詩歌世界,成為詩歌表現(xiàn)的對象,但是總體上說,山水還沒有成為詩歌表現(xiàn)內容的主體,山水也不是作為一種獨立的審美的對象進入詩歌,而是作為人的精神品德的某種象征或比附。清人王士稹曾說過:“《詩》三百五篇,于興觀群怨之旨,下逮鳥獸草木之名,無弗備矣。獨無刻畫山水者,間亦有之,亦不過數(shù)篇,篇不過數(shù)語,如‘漢之廣矣’、‘終南何有’之類而止。漢魏間詩人之作,亦與山水了不相及。迨元嘉間謝康樂出,始創(chuàng)為刻畫山水之詞,務窮幽極渺,抉山谷水泉之情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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