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魯是西周和春秋戰(zhàn)國時期的兩個諸侯國,這塊古老文明的東方圣地曾經孕育了我國歷史上著名的思想家、教育家孔子以及顏子、曾子、子思子、孟子等文化巨人,是儒家文化發(fā)源地和中華文明的重要發(fā)祥地!班u魯”并稱常見于史籍而一直延續(xù)至今!肚f子·天下篇》記載:“其在于《詩》《書》《禮》《樂》者,鄒魯之士、搢紳先生多能明之。”《史記·貨殖列傳》中亦說:“鄒魯濱洙泗,猶有周公遺風,俗好儒,備于禮”“誦讀之聲不絕于耳”。《漢書·韋賢傳》中稱贊鄒魯為:“濟濟鄒魯,禮義唯恭,誦習弦歌,于異他邦!表f賢、韋玄成父子丞相,被譽為“鄒魯大儒”。近代思想家梁啟超《論孟子遺稿》中提出:“鄒魯學者多斷斷于禮容之末節(jié)而不見其大,惟子思述家學以作《中庸》!笨梢姡班u魯”一說自古有之。兩千多年來,鄒魯作為文教興盛之地,備受尊崇,影響深遠。以儒家思想為核心的鄒魯文化,已經深深扎根于中華文明的精神血脈之中。
鄒魯文化是中國傳統文化的重要內容,是中國古代東夷文化與華夏文化長期融合的產物,是中國遠古時代思想文化發(fā)展的一個必然結果,它的產生、形成與發(fā)展,是與當時整個人類社會發(fā)展的大趨勢緊密相聯,是對中國原始文化的一種chaoyue,而這一“chaoyue”,對中國傳統文化以及人類文明都具有重大歷史意義和現代價值。
鄒魯文化產生之初,是一種地域文化,但隨著歷史的變遷,這一文化逐漸向其他地區(qū)傳播與蔓延。在春秋戰(zhàn)國“百家爭鳴”時期,鄒魯文化是一家之言、是一門顯學。至西漢武帝時期,“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便由一家之言的學術思想,上升為社會意識形態(tài),成為統治者治理國家的指導思想、學校教育的教科書和選拔人才的一種標準,成為古代士人讀“經”為官、光宗耀祖的事業(yè)。而鄒魯文化亦由原來的一種地域性文化,逐漸成為中國傳統文化的核心內容和主流,影響深遠。歷經魏晉南北朝隋唐五代,“鄒魯”一詞逐漸由地域概念轉變?yōu)橐环N文化學術的代名詞;宋元之后,“鄒魯”便成為一種文化的象征。天下鄒魯,一脈相傳。在此后的歷史發(fā)展過程中,在全國各地乃至海外的許多人文薈萃之地便出現了眾多的以“鄒魯”相稱的文化城市。如福建的泉州、漳州、福州、廈門、莆田,廣東的汕頭、揭陽、潮州、普寧,海南的文昌、儋州等有“海濱鄒魯”之稱;南平、邵武、建陽、武夷山市等地稱之為“閩邦鄒魯”;安徽的黃山、宣城、徽州、績溪、歙縣、黟縣等地有“東南鄒魯”之稱;浙江的寧波、溫州、金華、義烏等地有“江南鄒魯”“小鄒魯”之稱;湖南長沙有“荊湖鄒魯”之稱;云南建水有“滇南鄒魯”之稱;黑龍江的呼蘭區(qū)有“江省鄒魯”之稱;四川的蓬溪縣有“梓東鄒魯”之稱;甘肅的秦安縣有“隴右鄒魯”之稱;貴州的思南縣有“云貴鄒魯”之稱;韓國的安東市稱為“海東鄒魯”“鄒魯之鄉(xiāng)”,等等,這些鄒魯文化城市,在漫長的歷史發(fā)展過程中,都曾參與了鄒魯文明的創(chuàng)造和發(fā)展。
鄒、魯是西周和春秋戰(zhàn)國時期的兩個諸侯國,這塊古老文明的東方圣地曾經孕育了我國歷史上著名的思想家、教育家孔子以及顏子、曾子、子思子、孟子等文化巨人,是儒家文化發(fā)源地和中華文明的重要發(fā)祥地。“鄒魯”并稱常見于史籍而一直延續(xù)至今!肚f子·天下篇》記載:“其在于《詩》《書》《禮》《樂》者,鄒魯之士、搢紳先生多能明之!薄妒酚洝へ浿沉袀鳌分幸嗾f:“鄒魯濱洙泗,猶有周公遺風,俗好儒,備于禮”“誦讀之聲不絕于耳”。《漢書·韋賢傳》中稱贊鄒魯為:“濟濟鄒魯,禮義唯恭,誦習弦歌,于異他邦。”韋賢、韋玄成父子丞相,被譽為“鄒魯大儒”。近代思想家梁啟超《論孟子遺稿》中提出:“鄒魯學者多斷斷于禮容之末節(jié)而不見其大,惟子思述家學以作《中庸》。”可見,“鄒魯”一說自古有之。兩千多年來,鄒魯作為文教興盛之地,備受尊崇,影響深遠。以儒家思想為核心的鄒魯文化,已經深深扎根于中華文明的精神血脈之中。
鄒魯文化是中國傳統文化的重要內容,是中國古代東夷文化與華夏文化長期融合的產物,是中國遠古時代思想文化發(fā)展的一個必然結果,它的產生、形成與發(fā)展,是與當時整個人類社會發(fā)展的大趨勢緊密相聯,是對中國原始文化的一種超越,而這一“超越”,對中國傳統文化以及人類文明都具有重大歷史意義和現代價值。
鄒魯文化產生之初,是一種地域文化,但隨著歷史的變遷,這一文化逐漸向其他地區(qū)傳播與蔓延。在春秋戰(zhàn)國“百家爭鳴”時期,鄒魯文化是一家之言、是一門顯學。至西漢武帝時期,“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便由一家之言的學術思想,上升為社會意識形態(tài),成為統治者治理國家的指導思想、學校教育的教科書和選拔人才的一種標準,成為古代士人讀“經”為官、光宗耀祖的事業(yè)。而鄒魯文化亦由原來的一種地域性文化,逐漸成為中國傳統文化的核心內容和主流,影響深遠。歷經魏晉南北朝隋唐五代,“鄒魯”一詞逐漸由地域概念轉變?yōu)橐环N文化學術的代名詞;宋元之后,“鄒魯”便成為一種文化的象征。天下鄒魯,一脈相傳。在此后的歷史發(fā)展過程中,在全國各地乃至海外的許多人文薈萃之地便出現了眾多的以“鄒魯”相稱的文化城市。如福建的泉州、漳州、福州、廈門、莆田,廣東的汕頭、揭陽、潮州、普寧,海南的文昌、儋州等有“海濱鄒魯”之稱;南平、邵武、建陽、武夷山市等地稱之為“閩邦鄒魯”;安徽的黃山、宣城、徽州、績溪、歙縣、黟縣等地有“東南鄒魯”之稱;浙江的寧波、溫州、金華、義烏等地有“江南鄒魯”“小鄒魯”之稱;湖南長沙有“荊湖鄒魯”之稱;云南建水有“滇南鄒魯”之稱;黑龍江的呼蘭區(qū)有“江省鄒魯”之稱;四川的蓬溪縣有“梓東鄒魯”之稱;甘肅的秦安縣有“隴右鄒魯”之稱;貴州的思南縣有“云貴鄒魯”之稱;韓國的安東市稱為“海東鄒魯”“鄒魯之鄉(xiāng)”,等等,這些鄒魯文化城市,在漫長的歷史發(fā)展過程中,都曾參與了鄒魯文明的創(chuàng)造和發(fā)展。
總序
戰(zhàn)國時期“鄒魯之風”的形成與演變
鄒魯文化的淵源、形成與傳播
論鄒魯文化
鄒魯文化品格及其歷史地位
略論“邾婁文化”與儒墨
論孟子思想與鄒魯文化
鄒魯在中華文明轉型奠基時期的主導作用
鄒魯之“禮”建構分析
儒學“仁”“禮”源于鄒魯析
“洛陽問禮”與鄒魯儒學文化尋根谫論
“成于洙泗師友之傳
——論孟子與鄒魯淵源
邾魯關系·邾國文化·鄒魯文化
“詩書世澤賴三遷”
——孟母教子記載與鄒魯文化精神
鄒魯禮義之邦民俗的演進
——以《史記·貨殖列傳》《漢書·地理志》
為中心的考察
略談鄒魯一帶的祭祀禮俗
《漢書·地理志》所記魯地風俗考
淺論鄒魯古代的農商經濟
春秋時期邾、魯關系考辨
春秋魯宣公十年伐邾“取繹”析疑
邾國地理考證
鄂東古邾城遺址辨略
——兼說邾城的歷史沿革
邾國歷史略說
魯國的來源和遷徙
須句尋蹤
魯國與周禮
魯國禮樂制度及其社會影響
魯文化與孔子
魯國與《詩經》
魯國禮樂思想源流探
分封魯國的學術文化史意義
試論孟子、荀子與漢代魯學和齊學的關系
——兼與王葆玹先生商榷
傳統思想與“文化城市”
閩文化與鄒魯文化
徽州地域文化中的儒家思想
論徽州文化的儒學特質
——兼論地域文化與中華文化的關系
鄒魯文化的當代價值
后記
《鄒魯文化叢書:鄒魯文化探源》:
三、文化地理學視域下的鄒魯地域文化品質之于河洛文化的體系建構
黑格爾關于地理環(huán)境對文化面貌的生成有過詳細的論述,他提出了“歷史的地理基礎”概念,并按照地理特征把世界分為三種類型和與之相適應的文化區(qū)域。文化地理學者有理由認為區(qū)域文化的生成和地理環(huán)境有著密切的聯系,“決定文化傳統的民族性特征的是地理環(huán)境因素”。當我們沿此思路審視鄒魯文化的文化地理學環(huán)境特征之時,就會對孔子刪詩產生新的認識。遙想古代中國,人們生活在各自的土地上,未必對所在地的文化地理環(huán)境有所認識。隨著社會生產力的進步,人們有機會、有能力走到更遠的地方,“三里不同俗,十里不同風”,人們逐漸認識到自身對事物的見解有別于他人。孔子西游洛陽問禮于老子,這無疑是文化地理學意識的覺醒,與老子的對話是對孔子的另一種啟發(fā)。孔子師徒的游歷既是關于仁義道德的辯論,更具有區(qū)域文化內涵的意義。那么具體到鄒魯文化,鄒魯之地有哪些地理風貌?其文化地理學內涵有哪些特征?文化地理學視域下的鄒魯文化品質之于孔子刪詩又有什么內在聯系?
山東地形中部突起,為魯中南山地丘陵區(qū);東部半島大部是起伏和緩、谷寬坡緩的波狀丘陵,為魯東丘陵區(qū);西部、北部是黃河沖積而成的魯西北平原區(qū),是華北平原的一部分。魯中南山地丘陵區(qū)位于沂沭大斷裂帶以西,黃河、小清河以南,京杭大運河以東,是全省地勢最高、山地面積最廣的地區(qū)。主峰在千米以上的泰、魯、沂、蒙諸山構成全區(qū)的脊背。因諸山偏于北部,故北坡陡、南坡緩。中低山外側,地勢逐漸降低,是海拔500米至600米的丘陵,多山頂平坦的“方山”地形,當地人稱為“崮子”,有大小七十二崮之稱。山東人立足于崮子上,對山水產生一種掌控感,他們立在崮子峰頂,足以概覽一個“崮子”的全貌,這就足以誕生一種體系感。《孟子·盡心上》載:“孔子登東山而小魯,登泰山而小天下!惫吕蛔銥樽C,杜甫游泰山作《望岳》,有“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之語。而當杜甫到秦州等地就沒有這樣的語言了,同樣是杜甫的《登高》:“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狈泵艿囊庀筮h遠沒有《望岳》勁爽清朗,鄒魯之地給人的心理感受是其他區(qū)域所沒有的。鄒魯之地“登東山而小魯,登泰山而小天下”的文化地理品格和建構意識,使得河洛文化作為一種系統的學問有了獨特的表達形式。站在鄒魯崮子上所產生的掌控感和使命感,使得鄒魯士人有一種“斯文在茲”“舍我其誰”的擔當和自信。由此,河洛文化緣起于河洛之地,但得以在鄒魯之地完成自身體系的建構,這既有歷史的偶然性,也有必然性。鄒魯之地的山水使儒家文化更多了一份改造自然的自信,使人類從對自然的依賴和沉溺中解脫出來。老子有“與時消息”之論,孔子有刪詩之勇,“道術為天下裂”是一個歷史時期的必然,河洛文化面臨著一次新的整理的需要。春秋之際,禮崩樂壞,竹帛下庶人,孔子和弟子們以“舍我其誰”的歷史擔當精神完成了河洛文化的轉型和整合。以孔子刪詩為標志,一方面,掃除了對前賢的盲從,使圣賢之意得到更好的發(fā)展,河洛文化迎來了鳳凰涅槃的歷史機遇,帶來了諸子爭鳴、百家勃興的局面。另一方面,河洛文化完成了自身理論體系的建構。鄒魯文化的建構意識使得儒學成為宏大的結構體系,河洛文化固有的中正和涵容也使得二者相互交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