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渡書蟲·從馬拉松到滑鐵盧:改變世界歷史的十五大戰(zhàn)役》初版于1851年,出版后深受讀者歡迎,作為西方軍事史學的經(jīng)典,成為維多利亞時代暢銷書之一。據(jù)說,當時只有達爾文的《物種起源》和斯邁爾斯的勵志經(jīng)典《自助》與之差堪比肩。
《擺渡書蟲·從馬拉松到滑鐵盧:改變世界歷史的十五大戰(zhàn)役》選取世界歷史上15次著名的戰(zhàn)役——始于拯救希臘文明的馬拉松之戰(zhàn),終于拿破侖折戟沉沙的滑鐵盧戰(zhàn)役,全面展現(xiàn)了橫跨2300余年的歷史風云。選取的15場戰(zhàn)役,前提不是雙方投入的兵力規(guī);騻鋈藬(shù)之類,而是對此后世界歷史的影響程度。每一場戰(zhàn)役,都講述了發(fā)生的原因、過程、結(jié)局等,故事性強,讀來絲絲入扣、引人入勝。
在當今時代,戰(zhàn)爭作為人與人之間一種最野蠻的對話方式,在文明世界已經(jīng)被越來越多的人所憎惡。即便是那些將訴諸武力視為在解決國際爭端中不得已而偶爾為之的一種必要手段的政治家,也都傾向于認為這是一種令人遺憾的手段。然而,如果將人類文明史比做一幅漫長畫卷的話,那么,隨著這幅畫卷的徐徐展開,撲面而來的,必是漫地的戰(zhàn)火硝煙,震天的廝殺吶喊,金戈鐵馬,鼙鼓銅琶,千載之下,猶隱約可聞?梢哉f,戰(zhàn)爭與整個人類歷史是相伴而生的。
《擺渡書蟲·從馬拉松到滑鐵盧:改變世界歷史的十五大戰(zhàn)役》初版于1851年,出版后深受讀者歡迎,作為西方軍事史學的經(jīng)典,成為維多利亞時代暢銷書之一。據(jù)說,當時只有達爾文的《物種起源》和斯邁爾斯的勵志經(jīng)典《自助》與之差堪比肩。
《擺渡書蟲·從馬拉松到滑鐵盧:改變世界歷史的十五大戰(zhàn)役》選取世界歷史上15次著名的戰(zhàn)役——始于拯救希臘文明的馬拉松之戰(zhàn),終于拿破侖折戟沉沙的滑鐵盧戰(zhàn)役,全面展現(xiàn)了橫跨2300余年的歷史風云。選取的15場戰(zhàn)役,前提不是雙方投入的兵力規(guī)模或傷亡人數(shù)之類,而是對此后世界歷史的影響程度。
愛德華·克雷西(Sir Edward Creasy 1812-1878),英國歷史學家和法學家,出生于英格蘭東南部的肯特郡,學生時代就讀于伊頓公學和劍橋大學國王學院。1837年成為威斯敏斯特判決法庭助理法官。1840年被聘為倫敦大學現(xiàn)代和古代史教授。1860年被任命為錫蘭(英國殖民地,即今斯里蘭卡)首席法官,并受封為爵士。1870年回到英國,1878年在倫敦去世?死孜鞒150年里一直再版、極受歡迎的本書之外,還著有《英國史》(1869-1870,倫敦)、《英國憲政的起源和發(fā)展》(1853,倫敦)、《奧斯曼帝國史》(1854-1856,倫敦)等。
《擺渡書蟲·從馬拉松到滑鐵盧:改變世界歷史的十五大戰(zhàn)役》:
第二章 敘拉古戰(zhàn)役(公元前413年)
在遠古時代和中世紀,很少有哪座城市遭受過比敘拉古曾經(jīng)遭受過的圍攻更加令人難忘。雅典人、迦太基人、羅馬人、汪達爾人、拜占庭人、撒拉遜人和諾曼底人,輪番上陣,攻打敘拉古的城墻。她頂住了早期的攻擊者,這樣成功的抵抗,不僅對于當時那代人的命運,而且對于此后所有人類事件的走向,其意義都至為深遠。我們不妨引用阿諾德在談到敘拉古對迦太基人的遏制時所使用的雄辯說法:“敘拉古是一座由神意所壘起的防波堤,以保護仍很稚弱的羅馬力量!倍龑ρ诺溥h征大軍的成功擊退,則具有更加廣泛而恒久的意義。在締造世界帝國的激烈角逐中(所有偉大古國都曾為這一目標而逐鹿沙場,但全都功敗垂成),它是一次決定性的事件。
現(xiàn)存的敘拉古城是個小地方,或者說沒什么軍事實力,附近高地上的炮火幾乎可以完全將它置于控制之下。但在古代戰(zhàn)爭中,它的位置,以及它對城墻的悉心維護,使得它在面對圍困大軍那些古老的進攻手段時,顯得堅固無比。
在伯羅奔尼撒戰(zhàn)爭那個年代,這座古城的主體部分,是建筑在一個陸地丘上,這塊陸地伸入西西里東岸的大海,位于兩處海灣之間。北邊的海灣被稱為“塔普蘇斯灣”,南邊的海灣正好形成敘拉古城的“大港”。一座小島,或者叫半島(因為它很快就成了半島),位于這個陸地丘的東南端,向前延伸,幾乎穿過了大港的港口。這座小島,是來自科林斯灣的第一代希臘殖民者最初的殖民地,2500年前,他們在這里建成了敘拉古城(現(xiàn)代敘拉古城重又縮小到了這個最初的邊界之內(nèi))。但是,在公元前5世紀,敘拉古城不斷增長的財富和人口,使得他們把小島旁邊陸地丘尾部的城墻部分也囊括進來。這樣,到了雅典發(fā)動遠征的那個時期,小島朝向大海的那部分已經(jīng)蓋滿了建筑物,兩處海灣之間也筑起了防御工事。這些,構(gòu)成敘拉古城的主體部分。
因此,近陸一側(cè)的城墻就橫過了陸地丘。這個陸地丘從大海開始傾斜向上延伸(也就是說,向西西里內(nèi)部延伸),到了舊防御工事的西邊便迅速上升了一至二英里,而在寬度上卻逐漸減小,最后止于一個狹長的山脊。在陸地丘和海伯拉山之間,綿延著深坑和崎嶇不平的低地。山脊的兩側(cè)險峻而陡峭,從山頂直插其下的平地,一側(cè)朝向西南,一側(cè)面對西北。
在伯羅奔尼撒戰(zhàn)爭的時代,攻擊設防城市的常規(guī)方式,就是圍繞該城修建一道雙層圍墻,十分堅固,內(nèi)可以阻止守軍突圍,外可以抵擋援軍進攻。兩層圍墻之間蓋有棚頂,正好用作兵營,圍攻者就駐扎在里面,以逸待勞地等待被圍者彈盡糧絕,或者發(fā)生叛變,最后不戰(zhàn)而降。而且,那個時代的每個希臘城邦,就像中世紀的每個意大利共和國一樣,貴族和民主主義者之間的內(nèi)部沖突,也風起云涌,此起彼伏。每一支侵略大軍的營地里,都擠滿了憤懣不平的難民;而每一座被圍的城市,其城墻之內(nèi)又確實隱匿著大量心懷鬼胎的不滿者,他們巴不得以一次國家災難為代價,來換取一次派性斗爭的勝利。饑荒和派系斗爭,正是圍攻者所依靠的盟友。那個時代的將軍們都相信:一旦他們完成了封鎖,這些可靠的同盟者就會馬上采取行動。他們很少冒險去嘗試對防守嚴密的營地發(fā)動襲擊。因為,那些古老的軍事機器,在狄奧尼修斯一世完成他的毀滅機械學而使之得到改進之前,要想對付磚瓦工們的手藝,也不免力不從心。毫無疑問,那些最勇猛無畏、最訓練有素的持矛步兵們的卿卿性命,也必將空耗在對那些巍然不動的圍墻的沖鋒上。
像敘拉古這樣一座臨海而建的城市,除非敵人有一支優(yōu)勢艦隊和一支優(yōu)勢陸軍協(xié)同作戰(zhàn),否則是攻克不了的。而敘拉古,從她的面積、人口和海陸軍資源來看,當她發(fā)現(xiàn)一個與自己類似的希臘城邦竟然有能力派出足夠的軍事力量威脅要俘獲并征服自己的時候,那種認為敘拉古可以高枕無憂的想法,也并非不合常理。然而,公元前414年的春天,雅典海軍卻開始在敘拉古的海港和近海稱王稱霸,雅典陸軍把敘拉古的軍隊打得落花流水,并把敘拉古人困在了城內(nèi)。從海灣到海灣,一條封鎖之墻迅速延伸,穿過兩塊帶狀平地和城外高聳的山脊(此山在當時被稱作厄庇珀勒)。倘若圍墻完工,那將切斷來自西西里島內(nèi)的所有援軍,敘拉古人也就只好聽由雅典將軍們的宰割。幸好,圍攻者的工作確實還沒有完成。不過,隨著圍墻缺口的日益變窄,圍城之內(nèi),所有表面上的安全希望也就愈加渺茫。
如今,雅典正在押上她的力量之花和積攢了70年的榮譽之果,為西方世界的霸權,作大膽一擲。正像后來的拿破侖,站在獅心山(Coeur de Lion)上,指著阿克城告訴隨行人員:拿下那座城市將決定他的命運,也將改變世界的面貌。所以,雅典的將領們,想必也從厄庇珀勒山頂上察看過了敘拉古,并且意識到:隨著敘拉古的陷落,世間所有已知勢力將全都臣服在他們的腳下。他們想必還意識到了,雅典,如果在這一仗中敗下陣來,她的征服之路也必定戛然而止,并且將從一個共和帝國淪落為一個衰敗而恭順的社群。
在馬拉松,我們已經(jīng)見識過雅典為了自身的生存而與來自東方的入侵者拼死抗爭。而在敘拉古,她卻以另一個野心勃勃、盛氣凌人的侵略者的面目出現(xiàn)。在雅典,就像在古往今來的其他共和制國家一樣,曾經(jīng)激勵他們?yōu)楹葱l(wèi)民族獨立而建立殊功的那種精神活力,很快就使他們學會了不惜以犧牲鄰國為代價,實施大膽魯莽、肆無忌憚的自我擴張計劃。在波斯戰(zhàn)爭和伯羅奔尼撒戰(zhàn)爭之間的間歇期,雅典已經(jīng)迅速成長為一個能征慣戰(zhàn)的強勢國家,1000個附庸城邦的宗主,擁有地中海上有史以來最龐大、最精銳海軍的海上霸主。由于雅典的領土在第二次波斯戰(zhàn)爭中被薛西斯和馬多尼烏斯所占領,迫使她的全部人口不得不都成了水手。這次斗爭的輝煌成果,倒是證實了他們在海上為國效力的熱情。愛琴海沿岸及島嶼上的各希臘城邦舉行自發(fā)的投票,第一次把雅典置于聯(lián)盟首領的位置上,這一聯(lián)盟,是為了應對未來針對波斯的戰(zhàn)爭行動而形成的。但這一有名無實的盟主地位,很快就被她轉(zhuǎn)變?yōu)閷嶋H而專橫的控制權。她保護她們免遭海盜和波斯勢力的侵犯(這一勢力很快就墮入衰。,她要求她們以盲目的服從來回報自己。她主張隨心所欲地對她們征稅的特權,并強制她們服從,傲慢地拒絕對稅收開支作出解釋。針對稅額所提出的抗議,被視為搗亂行為進行了處置;而抗稅不交,則被當作叛亂,迅速遭到懲罰。她允許并鼓勵那些順從的同盟者用金錢代替船和人效力沙場。這個至高無上的共和國一箭雙雕:一方面通過持續(xù)穩(wěn)定、報酬豐厚的艦隊服役,訓練了自己的市民;另一方面又使自己的同盟者因為無所事事而逐漸喪失他們的技能和紀律,從而越來越消極軟弱地甘受她的支配。她們的城鎮(zhèn)被普遍拆除,而皇城本身卻得到了最悉心、最奢華的鞏固:從她的附庸國搜刮來的稅收,被用于加固、裝飾她的港口、碼頭、軍械庫、劇場和神殿,一切都臻于極致,把她打扮得宏大壯美、富麗堂皇。時至今日,她的廢墟依然能夠證明那個時代、那里的人民在智力上所達到的輝煌高度。正是這樣的智慧,使得伯里克利那樣的規(guī)劃和菲迪亞斯那樣的創(chuàng)作得以實現(xiàn)。
所有獲得霸權地位的國家,都會自私地、壓迫性地統(tǒng)治其他國家,古今同例,概莫外焉。迦太基、羅馬、威尼斯、熱那亞、佛羅倫薩、比薩、荷蘭以及法蘭西共和國,全都對那些他們已經(jīng)建立權威的行省和附屬國實行高壓統(tǒng)治。不過,她們當中還沒有誰公開承認她們?nèi)绱诵惺滤罁?jù)的規(guī)則體系,不像雅典的共和主義者們,每當有人抗議他們強加給諸侯盟國的苛捐雜稅的時候,他們表現(xiàn)得倒是很直率。他們承認,他們的帝國就是暴政;坦白聲稱,他們只相信武力和恐怖能維持它的統(tǒng)治。他們感興趣的,是所謂“永恒的自然法則:弱肉強食。”他們有時甚至聲稱(這倒并非全無事實),正是斯巴達對自己不公正的仇恨,迫使他們出于自衛(wèi)而不公正地對待其他城邦。要想安全,就必須強大;要想強大,就必須掠奪、壓制鄰邦。他們做夢也不會和附屬國交換特權,或者分享公職,而是心懷戒備地壟斷每一個關鍵職位,控制所有政治和司法權力;堅定果敢地將自己置于每一次風口浪尖之上;樂此不疲地忍受艱苦的訓練和嚴酷的紀律(這些是他們在海上服役時所必需的);心甘情愿地冒險嘗試每一個雄心勃勃的計劃;決不忍受讓困難或災禍動搖他們對目標的堅定信念。他們的希望就是:為自己的國家獲取無邊的帝國特權,為3萬市民(正是他們組成了這個至高無上的共和國)中的每個人獲取謀生的手段,讓他們?nèi)硇牡赝度胲娛抡碱I,投入那些才華橫溢的科學藝術創(chuàng)造(在這方面,雅典已經(jīng)達到了智性光輝的全盛時期)。
她偉大的政治劇作家說,雅典帝國由1000個城邦組成。這樣的戲劇語言倒也不必太當真,但在伯羅奔尼撒聯(lián)盟進攻她的時候,雅典屬國的數(shù)目,無疑非常巨大。愛琴海上的所有島國(幾個微不足道的小島除外),以及所有希臘城邦(在那個年代,它們主要散落于小亞細亞、達達尼爾海峽和色雷斯沿岸)全都向雅典進貢,毫無保留地服從她的命令。愛琴海簡直就是雅典的內(nèi)陸湖。不過她的勢力雖然強大,但在希臘以西的地區(qū),她沒有占有同等的支配地位。在西西里和南意大利那些繁榮富庶、人丁興旺的希臘殖民地當中,也有她的殖民城邦和同盟國。但她在這一地區(qū)的同盟者,并沒有什么組織體系,她的船隊也沒有從西部海洋給她帶來什么進貢品。將帝國的勢力范圍延伸到整個西西里,是雅典那些野心勃勃的雄辯家和將軍們特別熱心的一個計劃。在她偉大的政治家伯里克利還活著的時候,他的指揮天才使他能夠牢牢控制住自己的同胞,在家門口的強敵尚未被制服的時候,不允許他們拿雅典的命運去為那個渺茫的計劃冒險。他告誡雅典人牢記這一座右銘,同時也告誡他們了解并善用自己的力量。然而等到伯里克利一死,他所培育的那種大膽精神,就越過了他所定下的有益限制。公元前431年,當雅典的死對頭科林斯人成功地勸誘斯巴達向她發(fā)起進攻、并導致六分之五的大陸希臘人結(jié)成同盟的時候(他們?nèi)家驗閷ρ诺涞臉O度妒嫉和深仇大恨而情緒激昂),當在數(shù)量和裝備上都遠遠超過曾經(jīng)來犯的波斯人的龐大軍隊,源源不斷地涌向雅典領地、并將其城墻夷為平地的時候,人們普遍認為,最多在兩三年之內(nèi),雅典就會被迫接受侵略者的要求。然而,她堅固的防御工事(她被這些工事團團包圍并連接到她的主要港口),給了他那個年代一個島國位置所具備的幾乎全部優(yōu)勢。伯里克利已經(jīng)讓她對自己的海上帝國充滿了信任。那年頭雅典人個個都是訓練有素的水手。一個服役適齡成員不超過3萬、領土范圍與半個蘇塞克斯不相上下的城邦,的確也只能通過讓其所有的年輕人都投身于艦隊服役(再加上積極訓練),來獲得像雅典曾經(jīng)擁有的這樣一種海上控制權。為了給她所派出的數(shù)量龐大的戰(zhàn)船配備人員,她還必須雇傭大量水手和操槳的奴隸,不過,船員都是雅典人,所有關鍵職位都被本邦市民所掌控。他們的大祭師,主要就是通過提醒他們這一點,提醒他們長期以來的航海實踐及訓練帶給他們的必然優(yōu)勢,來激勵他們抵抗斯巴達及其盟友的聯(lián)合力量。他告誡他們,自從米堤亞人入侵以來,雅典就一直積極投身于海上事務,現(xiàn)在該是收獲果實的時候了!八拇_并沒有使自己變得完美,但她高人一籌的訓練,所得到的回報就是海上霸權——這是一項強大的控制權,因為這使她獲得了對那片遠比其波濤更為公平的陸地的控制,使她免遭無妄之災,斯巴達或許可以拿這樣的災害去襲擾阿提卡,但決不可能征服雅典!
雅典接受了敵人用以恫嚇她的這場戰(zhàn)爭,而不是從她的至尊高位上乖乖下臺。雖然可怕的瘟疫之災不期而來,倒在瘟疫之下的雅典市民甚至比倒在多利安人長矛之下的還要多,但她堅持了下來,英勇地抗擊來敵。如果勢不可擋的伯羅奔尼撒大軍用火和劍使她每一塊谷物豐茂的田地、她的葡萄園、她的橄欖樹林變得荒蕪的話,她就會用自己的艦隊對他們的瀕海地區(qū)以牙還牙。如果抵抗,這就是惟一能展示其水手們的卓越技能和勇敢精神的抵抗。她的一些附庸盟國紛紛揭竿而起,但這些起義大都被嚴厲而迅速地鎮(zhèn)壓下去了。一位名叫伯拉西達的敵將的軍事天才,的確給雅典在色雷斯的力量造成了無可補救的打擊,不過那要等到戰(zhàn)爭的第10個年頭。而隨著伯拉西達的陣亡,伯羅奔尼撒人似乎喪失了所有的戰(zhàn)斗活力和判斷力。到最后,雙方都對這場戰(zhàn)爭感到厭倦了。公元前421年,交戰(zhàn)雙方訂立了一個為期50年的休戰(zhàn)期。這樣一個協(xié)定,雖然遵守得并不好,而且在希臘的許多地區(qū),敵意依然存在,但它保護了雅典領土免遭敵人的蹂躪,使得雅典能夠從她的年度稅收中積累起巨額財富。幾年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瘟疫和刀劍對雅典人口所造成的浩劫,也逐漸得以恢復。公元前415年,雅典城里彌漫著一種大膽而不安的精神氣氛,人們渴望為那個遙遠的計劃找到用武之地,這個計劃可以讓他們自己揚名天下,也可以使國家得以擴張。他們把從前斯巴達的敵意所帶來的恐慌純粹看作是老婦人的無稽之談。斯巴達使出她最惡劣的手段蹂躪他們的領土,而且它一直總是竭盡所能去這么做,這一事實,似乎成了雅典尋求海外擴張的一個強有力的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