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收入老舍長篇小說《駱駝祥子》、中篇小說《月牙兒》。
《駱駝祥子》講述祥子奮斗的一生,現(xiàn)實使然,生活無力上升,*后走向絕望、暗淡……
《月牙兒》講述了“我”從小和母親相依為命,無力抗爭社會現(xiàn)實,不得不走上了母親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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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全新概念】本系列圖書以日光閱讀全新概念,全新包裝經典文學!恶橊勏樽印ぴ卵纼骸肥侨展忾喿x系列中大師級作品,老舍用現(xiàn)實的神韻和浪漫的情緒描寫了當時北京的人物生活景象。
2、【實力撼世】《駱駝祥子》是老舍自己*滿意的作品,是20世紀小說*強代表作之一,榮獲“20世紀中文小說100強”,名列第3位。《月牙兒》是老舍知名的實力代表作之一。本書是《駱駝祥子》、《月牙兒》首次完美結集,實力震撼。該版本以全新的設計風格、震撼的包裝形式,在眾多圖書中成為搶眼的作品,給讀者帶來全新美感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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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1899-1966),現(xiàn)代著名作家、戲劇家。
原名舒慶春,字舍予,滿族人。
1924年赴遠赴英國,在倫敦大學任華語講師。
1930年回國后長期在齊魯大任教授,邊寫作邊教學。
1968年,入選諾貝爾文學獎,且獲投票**,由于老舍已不在人世,遺憾頒予川端康成。
代表作有《駱駝祥子》《月牙兒》《四世同堂》,劇本《茶館》。
在線試讀部分章節(jié):
駱駝祥子
一
我們所要介紹的是祥子,不是駱駝,因為“駱駝”只是個外號;那么,我們就先說祥子,隨手兒把駱駝與祥子那點關系說過去,也就算了。
北平的洋車夫有許多派:年輕力壯,腿腳靈利的,講究賃漂亮的車,拉“整天兒”,愛什么時候出車與收車都有自由;拉出車來,在固定的“車口”[?車口,即停車處。]或宅門一放,專等坐快車的主兒;弄好了,也許一下子弄個一塊兩塊的;碰巧了,也許白耗一天,連“車份兒”也沒著落,但也不在乎。這一派哥兒們的希望大概有兩個:或是拉包車;或是自己買上輛車,有了自己的車,再去拉包月或散座就沒大關系了,反正車是自己的。
比這一派歲數(shù)稍大的,或因身體的關系而跑得稍差點勁的,或因家庭的關系而不敢白耗一天的,大概就多數(shù)的拉八成新的車;人與車都有相當?shù)钠,所以在要價兒的時候也還能保持住相當?shù)淖饑馈_@派的車夫,也許拉“整天”,也許拉“半天”。在后者的情形下,因為還有相當?shù)木珰馍瘢詿o論冬天夏天總是“拉晚兒”[?拉晚兒,是下午四點以后出車,拉到天亮以前。]。夜間,當然比白天需要更多的留神與本事;錢自然也多掙一些。
年紀在四十歲以上,二十歲以下的,恐怕就不易在前兩派里有個地位了。他們的車破,又不敢“拉晚兒”,所以只能早早地出車,希望能從清晨轉到午后三四點鐘,拉出“車份兒”和自己的嚼谷[?嚼谷,即吃用。
]。他們的車破,跑得慢,所以得多走路,少要錢。到瓜市、果市、菜市,去拉貨物,都是他們;錢少,可是無須快跑呢。
在這里,二十歲以下的——有的從十一二歲就干這行兒——很少能到二十歲以后改變成漂亮的車夫的,因為在幼年受了傷,很難健壯起來。他們也許拉一輩子洋車,而一輩子連拉車也沒出過風頭。那四十歲以上的人,有的是已拉了十年八年的車,筋肉的衰損使他們甘居人后,他們漸漸知道早晚是一個跟頭會死在馬路上。他們的拉車姿式,講價時的隨機應變,走路的抄近繞遠,都足以使他們想起過去的光榮,而用鼻翅兒扇著那些后起之輩?墒沁@點光榮絲毫不能減少將來的黑暗,他們自己也因此在擦著汗的時節(jié)常常微嘆。不過,以他們比較另一些四十歲上下的車夫,他們還似乎沒有苦到了家。這一些是以前絕沒想到自己能與洋車發(fā)生關系,而到了生和死的界限已經不甚分明,才抄起車把來的。被撤差的巡警或校役,把本錢吃光的小販,或是失業(yè)的工匠,到了賣無可賣,當無可當?shù)臅r候,咬著牙,含著淚,上了這條死亡之路。這些人,生命最鮮壯的時期已經賣掉,現(xiàn)在再把窩窩頭變成的血汗滴在馬路上。沒有力氣,沒有經驗,沒有朋友,就是在同行的當中也得不到好氣兒。他們拉最破的車,皮帶不定一天泄多少次氣;一邊拉著人還得一邊兒央求人家原諒,雖然十五個大銅子兒已經算是甜買賣。
此外,因環(huán)境與知識的特異,又使一部分車夫另成派別。生于西苑海甸的自然以走西山、燕京、清華、較比方便;同樣,在安定門外的走清河、北苑;在永定門外的走南苑……這是跑長趟的,不愿拉零座;因為拉一趟便是一趟,不屑于三五個銅子的窮湊了。可是他們還不如東交民巷的車夫的氣兒長,這些專拉洋買賣的[?從前外國駐華使館都在東交民巷。]講究一氣兒由東交民巷拉到玉泉山,頤和園或西山。氣長也還算小事,一般車夫萬不能爭這項生意的原因,大半還是因為這些吃洋飯的有點與眾不同的知識,他們會說外國話。英國兵、法國兵,所說的萬壽山,雍和宮,“八大胡同”,他們都曉得。他們自己有一套外國話,不傳授給別人。他們的跑法也特別,四六步兒不快不慢,低著頭,目不旁視地,貼著馬路邊兒走,帶出與世無爭,而自有專長的神氣。因為拉著洋人,他們可以不穿號坎,而一律的是長袖小白褂,白的或黑的褲子,褲筒特別肥,腳腕上系著細帶;腳上是寬雙臉千層底青布鞋;干凈,利落,神氣。一見這樣的服裝,別的車夫不會再過來爭座與賽車,他們似乎是屬于另一行業(yè)的。
有了這點簡單的分析,我們再說祥子的地位,就像說——我們希望——一盤機器上的某種釘子那么準確了。祥子,在與“駱駝”這個外號發(fā)生關系以前,是個比較有自由的洋車夫,這就是說,他是屬于年輕力壯,而且自己有車的那一類:自己的車,自己的生活,都在自己手里,高等車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