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堂已經是中國詩歌的一個重要符號。
這是因為安史之亂以后,詩人杜甫舉家遷移入蜀,在成都西郊的浣花溪畔修建茅屋落戶,一個偉大的詩人在這里,寫下了不朽的二百四十余首詩。千百年來,杜甫草堂里的每一莖草都生長著詩意,這個詩意彌漫了成都,彌漫了四川,彌漫了中國。
成都從古至今產生了眾多杰出的詩人,他們在各個時期留下的詩篇,成就了成都作為一個詩城的榮譽。然而,更能證明成都是一座詩城的,是詩歌對這座城市的影響,詩如水一樣在這座城市漫延和滋潤,已經潛移默化成這座城市的血脈和基因。
中國新詩近百年的發(fā)展,成都作出了其他任何一個城市所不能比肩的重要貢獻。尤其是上世紀八十年代以來,成都詩歌流派、詩歌運動以及優(yōu)秀詩人層出不窮,無疑讓這座城市成為了中國詩歌的重鎮(zhèn)。吉狄馬加、白航、孫靜軒、流沙河、葉延濱、楊牧、張新泉、歐陽江河、翟永明、李亞偉、柏樺等一大批詩人,以自己卓越的創(chuàng)作和影響力躋身中國重量級的詩人,他們的詩被翻譯成多個國家的文字,在國際詩壇頻頻亮相,成為成都乃至中國詩歌的標桿。進入新世紀以后,成都更年輕的60年代、70年代、80年代、90年代出生的詩人已經在中國詩壇展示出一個強大的陣容,在中國詩壇的坐標上,各個年代都有成都代表詩人的名字,密集、耀眼,宛若一條延綿的星河。
2016年初春一個周末的晚上,成都市委主要領導黃新初同志約了詩人喝茶,茶喝至釅處,詩意就濃了。新初同志說:詩意成都,不是要每個成都市民都成為詩人,而是讓成都市民在生活中能夠享受詩意,做一個有詩意的人。新初談到了杜甫草堂千詩碑林項目對于成都詩歌符號落地的意義和未來的影響,進而希望整合省、市詩人和詩歌資源,再做一個行走的詩歌符號,創(chuàng)辦一個精品詩刊,立足成都,走出成都,辦出全國的影響,讓這個詩刊也成為詩意成都的一個重要標志。新初同志說,我們有杜甫草堂的品牌,這個詩刊就取名為《草堂》。
曉看紅濕處,花重錦官城,《草堂》第一卷就這樣應運而生。這是2016年的春天,中國詩歌已經繁花似錦,成都又為中國詩壇綻放了一朵芙蓉。我們唯一要做的是,希望她的顏值不辜負這座城市,不辜負這個時代。正如馬拉美所說:詩是為著一種已經完成的社會華麗的儀式和莊嚴的儀仗而創(chuàng)作的,只有在這樣的社會中,光榮才會有它應有的地位。
《草堂》有她特殊的地域。
《草堂》有她遼闊的胸懷。
《草堂》以自信與包容期待您的佳作。
梁平: 重慶人,現(xiàn)居成都。當代詩人,1980年開始發(fā)表作品,2001年加入中國作家協(xié)會。著有詩集《拒絕溫柔》《梁平詩選》《巴與蜀:兩個二重奏》《近遠近》(波蘭版)等8部;長篇小說《朝天門》一部,評論集《深呼吸》等。作品被譯介到美、英、法、德、日本、波蘭、保加利亞、韓國、俄羅斯等國。曾獲國家五個一工程獎、第二屆中華圖書特別獎、《中國作家》郭沫若詩歌獎、四川省文學獎、重慶市文學獎等獎項。現(xiàn)為中國作協(xié)全委會委員、四川省作家協(xié)會副主席,成都市作家協(xié)會主席。曾任《紅巖》雜志執(zhí)行總編輯、《星星》詩刊執(zhí)行主編、主編等,現(xiàn)任《青年作家》雜志、《草堂》詩刊主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