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看得見硝煙的戰(zhàn)場到看不見硝煙的戰(zhàn)場,美國國防部次長布林克利及其團隊成員的經歷構成了兩個相互交織的故事:一個故事栩栩如生地講述了他們如何躲避炮火襲擊,出色地完成他們從伊拉克底格里斯河流域到阿富汗興都庫什山區(qū)域的獨特使命;另一個則客觀而真實地講述了布林克利及其團隊如何與來自五角大樓的官僚體制作斗爭,與各色人和各種力量進行較量,并最終克服重重障礙。
作為負責戰(zhàn)爭國家經濟重建的美國國防部高級官員,布林克利和他的來自麥肯錫、IBM、微軟、奔馳公司等*企業(yè)的數百位商業(yè)領袖志愿者構成的團隊,一邊致力于因戰(zhàn)亂而陷入經濟全面停滯狀態(tài)的受援國的戰(zhàn)后經濟重建工作,為它們提供資金和世界*的技術支持,一邊與五角大樓的政府官僚體制作斗爭,進行對外援助政策的徹底改革。他們不顧個人安危,以極大的勇氣和信念全力傾注于這一工作,使大量因受戰(zhàn)爭影響而關停的的企業(yè)死而復生,并在那些被文職官僚宣布為沒有希望的領域創(chuàng)造了數萬個就業(yè)崗位,為受援國的人民的就業(yè)、教育、醫(yī)療等帶來了福音,最終,受援國人民由最初的觀望、懷疑、敵視甚至仇恨,轉向對專責小組的充分信任和無限感激。
直接向美國國防部部長羅伯特·蓋茨匯報工作的布林克利,用了五年時間致力于伊拉克和阿富汗的戰(zhàn)后經濟重建工作。他在這兩個國家得到的經驗教訓,很快就擴展到巴基斯坦、盧旺達和蘇丹等飽受戰(zhàn)爭蹂躪的國家,并且取得了極為出色的成就。
曾在小布什和奧巴馬兩任政府都工作過的布林克利,雖對美國兌現其經濟承諾的前景感到樂觀,但他對美國官僚體制設置的障礙和低效政策深感憤怒和憂心,他一針見血地指出了美國對外援助政策讓中東和非洲國家感到失望和怨憤的原因,并對美國對外援助政策的改革提出了建設性的建議。
我們一向對我們這個國家的軍隊深感自豪。席卷我們的各類周末體育節(jié)目、旨在招募年輕人加入我們的義務性工作隊伍的那些激動人心的廣告,強化了我們向我們的軍事人員所傳達的尊重和敬意。電影、電視節(jié)目和通俗文學這些媒介,將軍方的行動定位成我們的政府能夠出色完成其使命的重要因素。
軍隊所擁有的這一獨特地位,逐漸延伸到非傳統(tǒng)的挑戰(zhàn)性領域。從颶風到地震再到石油泄漏,我們唯一確信的就是,只有當一個高級軍事指揮官介入其中并履行職責時,一場災難才能夠得到嚴肅對待——只有這時,我們才會松一口氣,并且相信某個有能力的人正在解決問題。
但在太多的情況下,我們的平民機構則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最優(yōu)秀的人才都不在政府機構。如果有任何這樣的人才,企業(yè)就會
把他們挖走。
羅納德·里根總統(tǒng)在20世紀80年代所表達的這種觀點,在今天仍被廣泛支持。自70年代以來的每一屆政府,無論是共和黨還是民主黨,都在某種程度上指責聯邦官僚機構往最好方面說是低效的,往最差方面說則是無能的。
隨著平民政府機構(相對于軍事政府機構而言)在實際表現和受公眾尊敬方面都差強人意,“官僚”這個詞經常成為一個貶義詞。對于政府服務的這一負面看法,自然而然地導致政府能力呈螺旋式地持續(xù)下降。鑒于聯邦官僚機構的這種糟糕的口碑,我們的政府工作隊伍通常并不會吸引最出色、最聰明的公民加盟其中,所以在執(zhí)行其任務的能力方面,它將進一步落后于私營企業(yè)機構。這種持續(xù)的落后局面,構成了威脅到我國國民福利的每一個方面的重要因素,還威脅到我國外交政策和對外援助項目的基礎。
對于大多數美國人而言,對外援助——把錢捐給貧窮國家以緩解其國民的痛苦——很少會得到關注。在華盛頓發(fā)生預算沖突之際,政治家有時會攻擊海外援助支出和國內某些緊迫需求相比,是一種金錢的浪費。從辯論方面說,這種攻訐頂多只會帶來幾個頭條新聞而已。在華盛頓的權力天堂之外,我們的對外援助體系的結構和目標受到的關注微乎其微。
這種體系是在冷戰(zhàn)中產生的,其中的一個重點是人道主義援助——作為美國表達善意的一個標志,這種援助通常為貧困國家和地區(qū)的人民提供干凈的水、食物、電力和醫(yī)療保健。雖然這些基本需求在世界很多地方仍然面臨著挑戰(zhàn),但在接受美國援助的那些國家,民眾已經形成了更高的預期。人道主義援助所提供的不一定是他們所渴望的或者需要的東西,在一個即使是貧困地區(qū)的泥棚屋中也需要安裝衛(wèi)星天線的衛(wèi)星電視時代,窮人需要得到參與經濟活動的機會——這是他們在整個亞洲和非洲曾經貧窮但后來卻大獲成功的國家中所看到的某種東西。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美國這個確立并支持某些重要經濟原則——它們推動諸多貧困的國家走向繁榮——的國家,卻沒有足夠大的能力將其最重要的權力要素——它的經濟動力——輸送到世界上陷入困境的國家。我們一向引以為榮的對外援助系統(tǒng),不能夠把經濟發(fā)展支持提供給渴望將需求層次從“生存”拉升到“富有”的貧困國家的民眾。對外援助應設法使那些國家有能力滿足自身需求,而不是持續(xù)倚賴國外慈善事業(yè)。
保羅?布林克利,曾擔任過5年美國國防部次長,以及負責商業(yè)和業(yè)務穩(wěn)定專責小組組長,致力于振興伊拉克和阿富汗等國的經濟。他是美國參謀長聯席會議杰出文職服務獎章和國防部捍衛(wèi)自由勛章的獲得者。他現在是美國NAWAH控股有限公司的總裁兼首席執(zhí)行官。他在《新聞周刊》和《軍事評論》月刊發(fā)表過專欄文章,《商業(yè)周刊》、《財富》雜志、《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經濟學家》和德國《明鏡周刊》均對他做過專題報道。
前言
第1章 “新兵”入職
第2章 將軍的召喚
第3章 混亂狀態(tài)
第4章 增壓式體驗
第5章 營造良好勢頭
第6章 黑暗的日子
第7章 外交事務
第8章 一個了不起的年頭
第9章 走出非洲
第10章 進入阿富汗
第11章 純潔的土地
第12章 黑色幽靈
第13章 深度回顧和審查
第14章 深陷僵局
第15章 修復系統(tǒng)
尾聲
鳴謝
譯后記
《西方經濟·金融前沿譯叢 從戰(zhàn)場前線到市場前線:戰(zhàn)爭浴火之下信任和希望的重生》:
專責小組的創(chuàng)始成員們重返伊拉克后,便同安巴爾省的海軍陸戰(zhàn)隊進行了接觸,并傳遞了從國防部副部長英格蘭和萊斯特將軍及其指揮官那里獲得的新的指示,然后開始討論我們如何能夠更直接地協(xié)助當地的經濟發(fā)展。
我們從安巴爾省回到維克托爾軍營,鮑勃·洛夫便為我們的活動做出了安排。我們在法奧宮有了自己的臨時辦公室。鮑勃已經制定好了我們去往若干工業(yè)地點進行調研的計劃,其中包括重返伊斯坎迪利亞。我們也第一次見到了駐伊拉克多國部隊指揮官喬治·凱西上將。
我再次預期那將是一次不溫不火的接待,與凱西之間最多也只有簡單的接觸?紤]到安全形勢持續(xù)惡化,特別是在巴格達,一個指揮官最不需要見到的就是另一個來自華盛頓的訪客。凱西說話不多,看上去很含蓄,但在這種外表之下,他擁有的是極大的活力和快速切入主題的風格。他顯然已經知曉了我們的最新行動,而且對此極感興趣,他希望從我這里詳細了解我們大概需要多長時間才能讓相關人員擁有開展工作所必需的經驗。他非常專注于巴格達的事務,很想知道我們多久就能夠在那里開展工作,以便支持他為增強整個城市的安全保衛(wèi)工作而部署的整整一個旅的軍事武裝力量。他強調他會全力支持我們的工作,并鼓勵我和他直接對接——如果我們在開展工作時遇到任何障礙的話。
我向切爾萊利將軍簡要匯報了我們的最新使命以及我們的計劃,討論的氣氛一度很熱烈。我們現在已經不需要說多少客套話了,他已經把我們看成是他的左膀右臂了。他要求我們迅速采取行動,工作需要立刻取得進展。
我告訴切爾萊利,我相信在美國商業(yè)中蘊藏著尚未開發(fā)的善意的“資源”,如果聽到召喚,人們就會站出來,支持他部署在這里的陸軍士兵和海軍陸戰(zhàn)隊隊員。我們承諾建立這樣一個提供全方位支持的團隊,并告訴他說,如果部隊愿意帶上我們,我們能夠去他們去的任何地方。
在這方面,我們不同于在伊拉克的其他非軍事使團。指望國務院或者美國國際開發(fā)署在一個活躍戰(zhàn)區(qū)提供專業(yè)知識和經驗是不合乎邏輯的。在對外服務部門或者在美國國際開發(fā)署(USAID),那些有才能的美國外交官和發(fā)展專家之所以會做這些事情,是出于一種內心的愿望,因為他們想幫助他人或者為他們的國家提供服務,想要在世界最貧困的地區(qū)為孩子們提供食物,修建學校、道路或者其他基礎設施。但在推翻一個政權并建立部分安全和治理體系之后,突然要求這些組織接管這一切,完全是不合理的。一般情況下,美國國際開發(fā)署和國務院的雇員都沒有簽約在戰(zhàn)區(qū)工作。軍事人員在入伍時都知道,他們可能會被要求從事極具危險性的工作。在華盛頓,為伊拉克重建而游說的國務院和美國國際開發(fā)署領導人應該更了解這一點。
我們的目標是建立一個業(yè)務專家團隊。參與這項工作的人都知道,他們可能會在工作中受到不可預期的傷害。這支由志愿者組成的團隊,將愿意支持部隊在伊拉克的重建工作,不管他們將面臨怎樣的風險。
我也請求不要將我們看成是來自華盛頓的訪客。我們將在伊拉克建立業(yè)務,并且需要聽從來自伊拉克而非華盛頓的駐伊拉克多國部隊指揮部的指令而開展工作。副部長英格蘭將確保我們能夠從五角大樓得到必要的資源和支持,但在伊拉克境內,我們將作為指揮部的一個組成部分而開展工作。
切爾萊利完全支持這一點,并告訴我,他希望及時了解我們的最新進展以及我們遇到的任何障礙。
當我離開他的辦公室時,我的軍事顧問、陸軍中校湯姆·斯奈德越來越感到擔心。指揮部需要幫助,而我們是站出來提供這些幫助的唯一的非軍事化力量。他們對我們的期望,可能會成為我們不得不背負的沉重的包袱。我理解他的擔憂,但我們別無選擇,我們必須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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