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內容主要包括對科學哲學、技術哲學、科學技術史、科學社會學等學科的發(fā)展和建設問題的研究,還從中國的高等教育、山西省高等教育改革、大學發(fā)展、本科及研究生教育等方面剖析了高等教育的現(xiàn)狀、問題及未來發(fā)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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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序言 / i
精神分析學與科學哲學 / 1
科學哲學的“轉向”與跨學科研究 / 10
科學哲學的后現(xiàn)代趨向 / 12
迷人的“語境”與科學哲學的發(fā)展 / 28
在“轉向”中運動 / 31
科學技術哲學學科建設與高層次人才培養(yǎng)模式探討 / 38
科學技術哲學研究未來發(fā)展展望 / 46
科學爭論與科學史研究 / 55
美國工業(yè)實驗室的研究傳統(tǒng)及其變遷 / 71
科學史與科學社會學的聯(lián)系 / 82
也論科學哲學研究的方向 / 92
如何理解和翻譯“Science and Technology Studies” / 100
量子計算動搖了丘奇 -圖靈論點嗎 / 109
試論科學哲學的“心理轉向” / 118
中國科學技術哲學的演進與定位 / 128
科學哲學在中國的現(xiàn)狀與發(fā)展 / 141
科學技術哲學的現(xiàn)狀與發(fā)展 / 148
當代科學哲學的現(xiàn)狀及發(fā)展趨勢 / 156
科學實在論的進步及其走向 / 162
歐洲大陸和英美哲學傳統(tǒng)之間的區(qū)別、關聯(lián)與融合 / 169
德國科學哲學的發(fā)展與現(xiàn)狀 / 178
語境論的科學哲學研究綱領 / 192
凝思深重 落筆沉穩(wěn) / 203
探索科學編史學的開拓之作 / 207
回眸歷史慨而慷 / 213
多學科視野下的高等教育資源研究 / 234
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意義 / 242
山西高教改革 20年的回顧及 21世紀的發(fā)展選擇 / 250
多元化教學方法促進高層次創(chuàng)新人才的培養(yǎng) / 268
淺談人文社會科學的科學性及發(fā)展取向 / 273
提高本科課堂教學質量 / 277
強化學科特色 增創(chuàng)競爭優(yōu)勢 / 281
著力建設更具先進性的校園文化 / 286
把握科學最前沿 開拓學術新領域 / 291
創(chuàng)新和豐富大學文化提高核心競爭力 / 294
學派建設與社會科學的理論創(chuàng)新 / 302
實現(xiàn)“五個轉向” 理性選擇學校發(fā)展戰(zhàn)略 / 311
研教貫通 打造最優(yōu)化的基層學術組織 / 319
論研究教學型大學的特征 / 326
理性愛國更具時代性 / 334
大學教師:大學文化的守護者 / 341
強化省部共建高校特色的探索與實踐 / 356
論具有地方示范作用的高水平大學的內涵建設 / 365
統(tǒng)籌協(xié)調區(qū)域高等教育重點建設中西部省部共建高校 / 372
發(fā)揮省部共建高校的引領示范作用 / 378
關于大學規(guī)范性建設的思考 / 383
在新的歷史起點上建設好省部共建高校 / 390
新機遇催生地方大學發(fā)展新作為 / 397
論大學學科建設的“十個轉向” / 405
建設具有地方示范作用的研究型大學的戰(zhàn)略選擇 / 414
把省部共建高校建成引領區(qū)域高等教育發(fā)展的高水平大學 / 431
《郭貴春文集·第六卷:學科建設研究》:
一、科學史研究為何應當關注科學爭論
1.簡短的歷史回顧
毋庸置疑,科學是一種在爭論中達成一致的活動和過程。然而,在一些強調科學知識累積性增長的傳統(tǒng)哲學家眼中,事情卻并非如此。他們認為,科學從基礎到結論是一個可靠、穩(wěn)妥的過程,并不存在本質上的不一致和爭論。另一些傳統(tǒng)研究者則認為,雖然科學不大可能是這種純邏輯的過程,但科學爭論并不是科學所獨有的現(xiàn)象,它同樣存在于人類生活的其他領域,研究科學爭論對理解科學并不具有特別的意義。因為在他們看來,科學家往往是通過直覺、猜想等方式先得到假說,爾后以實踐檢驗其真?zhèn)蔚。在此過程中,雖然可能出現(xiàn)批評,但由于反駁的證據通常是確定、明晰的,故而不會產生長時間的爭論。
這種知識觀也深深地影響著科學史研究。不僅早期科學史研究者如普利斯特里、休厄爾如此,科學史的主要奠基人薩頓,也把科學,或者說“實證知識的獲得和體系化”看作是“人類唯一的真正累積的和進步的活動”。因而,薩頓在其科學史研究中,不但將占星術、煉丹術、觀相術和釋夢術當作偽科學而不予考慮,甚至將蓋倫的生理學理論亦斥之為荒謬。他指出:“讀者將會在我的這部著作中找到占星術和其他謬見的簡短的歷史;我并不打算用任何完美的方式去講述這一歷史,因為錯誤的歷史是無止境的,這也是很自然的。此外,既然我決心要解釋人類文明進步的趨勢而不是退步的趨勢,所以我就把這些謬誤留在它們適合的背景之中了。事實上,它們從來也不代表人類努力的主流,倒是很像海洋底層的潛流!币源藢嵶C主義和樂觀的進步思想為指導,薩頓在科學史研究中較少注意有關科學爭論的研究。此后,思想史學派倡導的概念分析方法逐漸為人們所認可。柯瓦雷的《伽利略研究》就顯示了一種新的編史學方法論。這種方法論認為:“科學本質上是對真理的理論探求,科學的進步體現(xiàn)在概念的進化上,它有著內在的和自主的發(fā)展邏輯!辈贿^,盡管柯瓦雷也注意到了一些“超科學的思想、哲學、形而上學和宗教的思想”對科學思想的促進作用,但卻容不下那些在他看來不利于科學進步的東西。因此,盡管薩頓和柯瓦雷對科學史研究方法的認識差異頗大,但他們在希望借重科學史以顯示科學進步這點上,并無太大不同。例如,柯瓦雷對牛頓遺留下來的數(shù)十萬字的煉金術手稿,就采取了“視而不見”的態(tài)度?峦呃椎倪@種觀點,也限制了他從更廣泛背景考察科學爭論的可能性。類似地,無論是反對科學史中輝格解釋的巴特菲爾德,還是為輝格解釋辯護的霍爾,實質上都并未走出薩頓、柯瓦雷關于科學史應當展示科學進步高度一致性的天地。特別是巴特菲爾德,雖然他在1931年出版的《歷史的輝格解釋》一書中,批判了那種“參照今日來研究過去”的編史方法,從而深刻地揭示了史學研究中的某種內在困境,但他自己寫出的科學史名作《近代科學的起源》卻是一本典型的輝格式作品。概言之,可以說內史論者更多關注的是構筑一幅前后一致的科學進步圖像,而較少考慮,或即便是注意到了科學演進中的爭論,也只是先入為主地肯定或否定了爭論的某一方。雖然庫恩提醒內史論者,在重構歷史的過程中,“科學史家應當特別留意他的對象的明顯錯誤,這不是因為錯誤本身而是因為這些錯誤揭示了更多的實際思想,而不只是給出科學家如何記錄下現(xiàn)代科學依然保留的那些結論和論據”,但實際情形仍然難盡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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