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 戰(zhàn)斗中的八路軍 | 西圣 |
009 | 蘇皖前線的新四軍 | 東平 |
017 | 平型關勝利之光榮回憶 | 溪映 |
021 | 梁山泊古戰(zhàn)場的襲擊突圍與殲滅
027 | 梁山殲滅戰(zhàn)
033 | 車橋大殲滅戰(zhàn)
041 | 韓原大戰(zhàn)七晝夜 | 王若華 |
051 | 從娘子關出雁門關 | 小方 |
059 | 到前線去 | 樊放 |
063 | 堅持抗戰(zhàn)與積極辦法 | 韜奮 |
067 | 西戰(zhàn)場上沉默的英雄 | A·史沫德萊 邱瑾譯 |
073 | 我的表弟,重機關槍手 | 章雅聲 |
079 | 陳力行的事 | 喻中澤 |
085 | 俘虜日記 | 胡雪譯 |
093 | 黎明之前 | 舒 譯 |
099 | 淪陷前后 | 羊東 |
第二篇??人間地獄
109 | 未名湖畔憶離散 | 大公報 |
115 | 故都歸客話\"皇軍\" | 鐘馗 |
121 | 流亡記 | 燕京人 |
131 | 從北平來 | 白薇 | | 鐘馗 |
136 | 鐵蹄下故都婦女的哀啼 | 朱未央 |
141 | 虎口余生話獸軍
144 | 我是良民 | 茅湮 |
152 | 劫 | 錢漢文 |
161 | 黑獄十八天 | 杜淡生 |
169 | 為祖母復仇 | 夏冬 |
177 | 狗難 | 西羽 |
183 | 泥坑 | 巴人 |
191 | 烈士 | 村夫 |
201 | 田翻譯 | 張一匡 |
209 | 維持會長 | 郭旦 |
219 | 米 | 全衡 |
223 | 把頭顱鏟成冰瓜 | 風東 |
229 | 無花的春天 | 葉世璜 |
231 | 我父親殉難的始末 | 黃正祿 |
237 | 周媽 | 佩君 |
241 | 幸福的家毀滅了 | 儀真 |
243 | 野雞墩的悲劇 | 春華 |
245 | 焚尸滅跡 | 柴夫 |
247 | 水上浩劫 | 賴特 |
251 | 小茶館血案 | 姜伯明 |
253 | 奈何橋 | 費幼山 |
255 | 烈婦壯夫殺敵舍生 | 司龍 |
第三篇??救亡吶喊
263 | 松花江上 | 張寒暉 |
265 | 保衛(wèi)盧溝橋 | 塞克 |
267 | 保衛(wèi)盧溝橋 | 章友三 |
269 | 中國你還不怒吼 | 任 鈞 |
270 | 中華民族不會亡 | 野青 |
271 | 犧牲已到最后關頭 | 麥新 |
273 | 民族解放進行曲 | 施誼 |
275 | 難民救亡曲 | 覃子豪 |
277 | 起來吧!被壓迫的民眾 | 丁藍 |
279 | 五月的鮮花
281 | 為\"八一三\"而歌 | 黃凡 |
285 | 黃浦江開始咆哮 | 勞榮 |
289 | 上起刺刀來 | 施誼 |
291 | 二十九軍兵士歌 | 魯燁 |
295 | 二百條魚 | 馮玉祥 |
297 | 大刀進行曲 | 麥新 |
299 | 給我一支槍 | 張季純 |
301 | 動員小曲 | 沛然填詞 |
303 | 節(jié)約歌
305 | 躲避飛機歌 | 張壽一 |
307 | 小學生詩歌 | 臺山一小 |
311 | 龍母坳 | 盟歐 |
313 | 更堅定你的心吧 | 高蘭 |
317 | 新秦檜 | 陶行知 |
320 | 后 記坎通納 叛逆“國王”
001小客棧的兇殺案
陳伯宣做夢也想不到,小客棧一起離奇兇殺案,會讓自己蒙受不白之冤;更沒想到,這樁血案會給自己家族帶來無盡的麻煩。
匡廬奇秀甲天下,廬山最美在夏天。
陳闊(字伯宣)尋訪故友馬總(南康知縣)經(jīng)過廬山的時候正是夏天。初夏的廬山,漫眼翠綠、草木蔥蘢,奇峰峻嶺隱于云波霧海,若隱若現(xiàn)、如夢如幻。如此秀麗風景,直教陳伯宣流連忘返,盡管訪友心切,也忍不住在廬山多逗留了一天。仙人洞、含鄱口、蘆林湖、三疊泉……留下這個外鄉(xiāng)人歡快的腳步。
從五老峰下來,在一段羊腸石階小道,陳伯宣與一個人狹路相逢。這是一個中年人,黃色的僧袍說明了他的身份。和尚個子很高,臉龐瘦削,蠶眉下一雙眼睛相當敏銳,像是兩把利劍,能破皮入骨。陳伯宣側(cè)身讓在一邊,欲讓其先行,誰知這和尚并不急著走,一截鐵塔似的堵在下一級石階。陳伯宣小心翼翼欲從其右邊擦身而過,沒想到他身子也往右一晃,又擋了去路。
這樣的舉動讓陳伯宣惶恐不安:這和尚想干什么?出于本能,陳伯宣按了按兜里揣著的那錠銀子,心里暗暗慶幸,幸好更多的財物都放在客棧,身上所帶銀兩不多。正忐忑間,忽見那和尚嘴皮一動,沒頭沒腦冒出這么一句話:“君若留江州,可插一支柳。”
陳伯宣回到廬山腳下那間客棧,腦海里還存著那個古怪和尚的影像,還在玩味他那句莫名其妙的話。
用過晚餐,閑來沒事的伯宣打算在客棧附近走走。
近一方塘,風起漣漪,浮萍飄忽,塘岸那一顆歪脖子柳樹柔枝倒掛,隨風起舞,說不盡的婀娜多姿。
陳伯宣忽然記起,朱掌柜曾對他說過,凡是這里住宿過的客人,都會折一枝柳條,插在柳樹旁邊的那塊荒地上。然而插柳者眾,卻鮮有存活者。陳伯宣當時也沒在意,這時觸景生情,便信步走向柳樹,果見一塊荒地上插著許多枝條,疏疏密密,有的長一些,有的短一些;有的鮮綠,有的枯黃。陳伯宣心血來潮,也隨手折了一根,插在空處。
山間的夜,漆黑、靜謐。
二更時分,陳伯宣正準備關門就寢,忽聞一聲:“居士寢否,慧云前來拜訪!”
話音剛落,一個高大的影子已經(jīng)閃進屋,一股黑色的風隨之奔涌而入。借著昏暗的燭光,陳伯宣看清,這個不速之客不是別人,正是白天邂逅的那個和尚。他心中不免一驚:這和尚怎么又來了!
正詫異間,這和尚目光炯炯盯著他,嘴皮一動:“居士遠道而來,是訪親探友吧?”
陳伯宣又是一驚:這和尚能掐會算?
“居士可記得貧僧說過的那句話,‘君若留江州,可插一枝柳’?”
陳伯宣當然記得,正是這句話讓他琢磨了半天呢。這時他望著和尚那瘦削的神秘莫測的臉,心頓有所悟:“大師的意思……莫非是讓伯宣移居于此?”
和尚呵呵一笑,并不做正面回答,卻是一串反問:“客居之人,再遷一次又何妨?良禽擇木而棲,居士難道您就不留戀匡廬美麗的風景?”
不速之客造訪,卻只在陳伯宣住處待了不到一刻鐘,板凳還沒坐熱乎,慧云和尚即起身告辭。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一個月后,陳伯宣訪友歸來,輕車熟路還投宿那家客棧。當他扛著行李走到客棧門口,才發(fā)現(xiàn)這里已人去屋空,門前雜草叢生,幾只小麻雀嘰嘰喳喳落在荒蕪的草坪,旁若無人在那里尋覓可以果腹的小蟲和草籽。
眼前的這一片破敗讓陳伯宣驚詫:這是怎么了?客棧呢?朱掌柜呢?
陳伯宣呆呆站在客棧門前,行李還扛在肩上。正好一個老者路過,伯宣攔住,問:“老伯,這里的客棧呢?搬家了?”
老者打量一眼伯宣,甕聲甕氣答道:“哪里還有客棧,人都沒了。”
“沒了?去哪了?”
“死了,都死了!
伯宣聞言大駭,怎么會這樣,遭遇了什么變故?
不待伯宣再問,老者告訴他:不久前,這里發(fā)生了一起駭人聽聞的兇殺案,朱掌柜一家六口,被干掉五個!朱掌柜剛剛滿五歲的小兒子是唯一的活口,那是朱掌柜(或朱夫人)在自己中刀之后用盡最后的力氣把他塞在床底,才躲過一難。老者還告訴他,出事那晚曾有人看見一個蒙面人闖進朱掌柜房間,身材高大,形態(tài)與太平寺慧云和尚極其相似;墼坪蜕幸欢缺灰蔀閮词,后來因為找不到確鑿證據(jù),慧云又被放出來。
慧云就是在廬山與陳伯宣不期而遇的那個和尚。
把慧云列為疑兇,陳伯宣并不意外。第一次見面,他就覺得這個和尚身上確實有一股凜冽之氣,讓人不寒而栗。他只是不明白,如果慧云是兇手,那么他的殺人動機是什么?一個無欲無求的和尚難道會去謀財害命?如果是仇殺,那么他與他們之間又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乃至連小孩子也不放過?
近山多風,一陣山風從背后襲來,雖是盛夏,陳伯宣也感到一陣寒意。
滿腹疑惑的陳伯宣離開這家客棧時,再一次經(jīng)過那塊插滿柳枝的荒地,不經(jīng)意間瞄一眼,卻見自己插下的那根柳條,青綠如昨,幾粒鵝黃的嫩芽已經(jīng)破皮而出。
唐末年,為躲避安史之亂已從中原南遷福建的陳伯宣再次舉家遷徙,居于江南西路江州,廬山圣治峰下。
“君若留江州,可插一枝柳!焙蜕幸徽Z成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