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天生異稟的孩子,一段艱難詭異的旅程,一個生命還剩三天的鳥人,一次冒死拯救恩人的行動,歸根結(jié)底,這是一個驚悚中深藏感動的“報恩”故事。
凱恩霍爾姆島上的孤兒院遭到轟炸,孤兒院焚毀,校長佩里格林女士生命只剩三天。孩子們在起了風(fēng)暴的大海上狼狽出逃,當(dāng)他們意識到就要失去佩女士,本來倉皇、漫無目的的旅程變成了一次以死相拼的大營救。
1.“丹·布朗”第二、英俊小生蘭薩姆·里格斯奇幻大作
2.驚悚中深藏感動!驚悚時讓人汗毛直豎,溫情處融化人心!
3.一個“報恩”的故事,一群可愛又各具個性的主人公,我們的孩子都該讀一讀!
4.全球累計銷量直逼《達·芬奇密碼》《哈利·波特》
5.每幅照片都是古老而真實的,每個相關(guān)表述都是真實的,美國專業(yè)團體紛紛按圖索驥,重新探秘!
6.好萊塢鬼才導(dǎo)演、曾執(zhí)導(dǎo)《剪刀手愛德華》《蝙蝠俠》《愛麗絲夢游仙境》的蒂姆·波頓執(zhí)導(dǎo)奇幻大片《怪屋女孩》,美國2016年9月30日上映,萬眾翹首以待!
7.全書有超過50幅古老而神秘的照片,精美雙色印刷!
蘭薩姆·里格斯 Ransom Riggs,美國作家、旅行家、攝影愛好者。他出生于佛羅里達州,成長過程中一直偏好鬼故事和英式喜劇,這大概是他小說風(fēng)格的成因。他是美國懸疑驚悚作家中熠熠生輝的新星,人稱“丹·布朗”第二,加上外表英俊,里格斯紅透美國。他的《怪屋女孩》系列是《紐約時報》暢銷系列中的佼佼者,全球累計銷量直逼《哈利波特》《達芬奇密碼》。
我們的兩艘劃艇在布滿巖石的淺灘上擱淺停下。大家上岸的時候,太陽正巧在數(shù)英畝大的灰云后面變暗,大概再有一個小時天就全黑了。眼前的海灘是一片多石的岬角,淤滿了退潮后留下的海草,但對我來說,這里很美,勝過家鄉(xiāng)任何一處香檳白色的觀光沙灘。它意味著我們成功了。它對其他人的意義更是我難以想象的:他們中的大多數(shù)人一輩子也沒離開過凱恩霍爾姆島,現(xiàn)在他們好奇地環(huán)顧四周,納悶自己竟還活著,對此不知究竟該作何反應(yīng)。
大家拖著發(fā)軟的雙腿步履蹣跚地走下船。菲奧娜抓起一把黏滑的卵石放進嘴里漱起來,似乎需要調(diào)動全部五種官能才能說服自己這不是在做夢——初到佩里格林女士的時光圈時,我也正是同樣的感覺。一生之中,我從未如此不相信自己的雙眼。布朗溫呻吟著倒在地上,累到難以言表。大家圍著她,為她擔(dān)心,對她所做事情的感謝鋪天蓋地而至,但這場面難免有些尷尬。我們欠下的情太大,而“謝謝”二字又那么微不足道。布朗溫試圖揮手叫我們散開,卻累得連手也抬不起來。與此同時,艾瑪和男孩們把奧莉弗從云里拉了回來。
“你全都紫了!”奧莉弗從迷霧中出現(xiàn)時艾瑪驚呼,她跳起來把小女孩兒拉進懷里。奧莉弗全身濕透而且凍僵了,牙齒打著寒戰(zhàn)。我們沒有毛毯,甚至連一件干衣服都不能給她,于是艾瑪用她“恒熱”的雙手在奧莉弗身上摩擦,直到最厲害的戰(zhàn)栗平息。然后她叫菲奧娜和賀瑞斯去收集一些浮木,好用來生火。大家邊等他們邊圍在劃艇旁盤點我們在海里丟了多少東西。統(tǒng)計的結(jié)果令人沮喪:我們帶上的東西現(xiàn)在幾乎都躺在海底了。剩下的只有穿在身上的衣服、幾聽生銹的罐頭,還有布朗溫那只足有油箱那么大的行李箱,堅不可摧的它看起來不會下沉——而且重得離譜:除了布朗溫,別人誰都別指望把它提起來。我們扯開箱子的金屬鎖,迫切想找到有用的東西,如果有吃的就更好了。但箱子里只有兩樣?xùn)|西:一部名叫《異能傳說》的三卷本故事集,它的書頁被海水浸泡得像海綿一樣;還有一塊高級浴室防滑墊,上面繡著佩里格林女士名字的縮寫ALP。
“呃,感謝老天爺!還有人記得拿浴室墊,”伊諾克面無表情地說,“我們得救了!
其余東西都沒了,包括我們僅有的兩份地圖——其中那份小的曾被艾瑪用來指引我們橫穿海峽,而另一份大的是米勒德珍視的收藏品《時間地圖》,那是一本皮質(zhì)封面的時光圈地圖集。當(dāng)發(fā)現(xiàn)
它不見了,米勒德開始喘不過氣來!澳强墒乾F(xiàn)世僅存的五本之一!”他哀嘆道,“它的價值無可估量!更何況上面還有我個人多年的筆記和注釋呢!”
“至少我們還有《異能傳說》,”克萊爾邊說邊擰自己金色卷發(fā)上的海水,“我晚上不聽一個故事就睡不著。”
“連路都找不到了,要童話故事有什么用?”米勒德問。
我心想: 找去哪兒的路 ?這才意識到,在我們匆忙逃離海島的過程中,我只聽到孩子們談?wù)摰诌_大陸,卻從未有人討論過到了那里該做些什么——仿佛乘著那樣小的劃艇真要在旅途中活下遙不可及,樂觀得簡直可笑,因此為上岸后做打算無異于浪費時間。我像往常一樣看向艾瑪以求慰藉,而她低頭陰郁地凝視著沙灘。夾雜著石子的沙粒堆積成低矮的沙丘,隨鋸齒草一起搖擺。越過沙灘是片森林:一道看似無法通過的綠色屏障,向兩側(cè)無邊無際地綿延。艾瑪本來用那張現(xiàn)在已經(jīng)丟了的地圖瞄準一個港口城市,但經(jīng)歷過風(fēng)暴,我們的目標就變成了只要能到達陸地就行。沒人知道我們偏航了多遠,眼前看不到路、沒有路標,甚至連人行小徑也沒有,只有一片荒蕪。
當(dāng)然,我們需要的并非真的是一張地圖、一個路標,或者任何別的東西。我們需要的是佩里格林女士——一個完整的、痊愈了的、知道該去向何處以及如何安全抵達那里的佩里格林女士。此刻停在我們身前礫石上風(fēng)干羽毛的她,就像受傷而耷拉成鬧心的V形的翅膀一樣,垮了?吹贸,她此時的狀況令孩子們很痛苦。她本該作為媽媽,保護他們。曾經(jīng)的她,是那個海島小世界的女王,而現(xiàn)在,她不能說話、不能圈住時間,甚至連飛都飛不起來。孩子們看到她后一陣畏縮,又移開了視線。
佩里格林女士的視線則始終對著巖灰色的大海,一雙冷酷的黑眼含著難言的悲痛,仿佛在說: 我辜負了你們 。賀瑞斯和菲奧娜走弧線穿過布滿巖石的沙灘向我們走來。一陣疾風(fēng)嗖地把菲奧娜凌亂的頭發(fā)吹得像一團暴風(fēng)云,賀瑞斯邊跳邊用雙手按住他那頂禮帽的檐兒,以免帽子滑落。當(dāng)我們經(jīng)歷海上那段近乎災(zāi)難般的洗禮時,他始終都在想方設(shè)法抓住他的禮帽,但現(xiàn)在帽子的一側(cè)穿孔了,就像是彎曲的消聲管,他仍然不離不棄,說那是唯一與他那件沾滿濕泥卻剪裁精良的西裝相配的東西了。
兩人空手而歸!澳膬憾紱]有木頭!弊叩轿覀兏皶r賀瑞斯說。
“你們?nèi)淞掷锟戳藛?”艾瑪指著沙丘后面一排黑暗的樹問?
“太嚇人了,”賀瑞斯回答,“我們聽到貓頭鷹的聲音。”
“你們什么時候開始怕鳥了?”
賀瑞斯聳聳肩看向沙灘。然后菲奧娜用胳膊肘推了他一下,他好像自己想起了什么,說:“不過,我們找到了點兒別的!
“棲身之處嗎?”艾瑪問。
“一條路?”米勒德問。
“一只可以當(dāng)晚餐的鵝?”克萊爾問。
“不是,”賀瑞斯回答,“是氣球!
一瞬間大家都茫然而不作聲了。
“你說的氣球是什么?”艾瑪說。
“天上的大氣球,里面有人的那種!
艾瑪臉沉下來:“帶我們?nèi)タ纯!?
我們跟著他們原路返回,在沙灘上拐過一道彎,而后爬上一座小堤壩。我很好奇像熱氣球這么明顯的東西我們怎么會沒看到呢,直至到達一座山丘的頂端,它們出現(xiàn)在眼前——不是在掛歷上和激勵性海報(“前途無量!”)上面看到的那種彩色的、淚滴形的大家伙,而是兩艘微型的齊柏林飛艇:兩個黑色的卵形氣囊,下面各掛一只籠框,每個籠框里有一個飛行員。飛艇很小而且飛得很低,沿鋸齒形的軌跡來回慢吞吞地傾斜飛行,海浪拍岸的聲音蓋住了飛艇螺旋槳細微的嗚嗚聲。艾瑪把大家聚集起來,一起躲進高高的鋸齒草叢里,脫離了飛艇的視線范圍!八鼈兪菨撏ЙC手。”沒等有人發(fā)問,伊諾克就開口說,米勒德也許是地圖和書籍方面的權(quán)威,但伊諾克是軍事領(lǐng)域的專家。
“發(fā)現(xiàn)敵軍潛艇最好的方法就是從空中俯瞰。”他解釋道。
“那它們?yōu)槭裁达w得離地面這么近?”我問,“而且為什么不再飛遠一點到海上去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
“你覺得他們有可能是在找……我們嗎?”賀瑞斯試探地問。
“如果你的意思是他們是幽靈,”休說,“別傻了!幽靈和德國人在一起,他們在那艘德國潛艇里!
“幽靈想與誰結(jié)盟就與誰結(jié)盟,”米勒德說,“沒理由認為他們不會潛入戰(zhàn)爭雙方的組織。
”我無法讓眼睛離開空中那兩個奇怪的裝置,它們看起來很不自然,像兩只被膨脹的蟲卵撐大的機械昆蟲,體態(tài)臃腫。
“我不喜歡它們的飛行方式,”伊諾克說,一雙銳利的眼睛算計著,“它們搜索的是海岸線,不是海里!
“搜什么呢?”布朗溫問。答案顯而易見,令人生畏,沒人愿意大聲說出來。它們在搜尋我們。
我們?nèi)紨D在草叢里,我感到艾瑪挨著我的身體繃緊了!拔艺f跑咱們就跑,”她噓聲說,“我們要把劃艇藏好,然后再躲起來!
等到“氣球”飛走,大家翻滾出草叢,祈禱著我們離得夠遠不至于被敵人發(fā)現(xiàn)。當(dāng)我們?nèi)鐾乳_跑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期盼在海上折磨我們的霧此刻能回來掩護我們。我突然想到它很可能已經(jīng)救過我們一次了:如果沒有霧,幾個小時前,當(dāng)我們在劃艇上無處遁形的時候,那些“氣球”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們了。如此說來,那是海島為解救它的異能兒童所做的最后一件事。我們拖著兩艘劃艇穿過沙灘向一個海蝕洞走去,洞口是石山的一條黑色的狹長裂縫。布朗溫已經(jīng)用光所有的力氣,幾乎走不動路了,更別說抬劃艇了,于是我們剩下的人奮力接替起她的力氣活兒。劃艇總試圖把鼻子埋進濕沙里,大家一邊呻吟著一邊用力拉。當(dāng)穿過沙灘一半的距離時,佩里格林女士發(fā)出一聲警告的啼叫,只見那兩艘齊柏林飛艇突然出現(xiàn)在沙丘上方映入我們的眼簾。借著急速分泌的腎上腺素,我們猛地全力沖刺,劃艇像掛在軌道上一樣飛進洞里,而佩里格林女士在我們旁邊一瘸一拐地跳著,受傷的翅膀拖在沙里。
終于脫離了飛艇的視野,我們丟下劃艇,重重地跌坐在它們翻轉(zhuǎn)的龍骨上,呼哧呼哧的喘息聲在潮濕滴水的黑暗中回蕩。“但愿,但愿他們沒看到我們!卑敶舐暺矶\著!鞍。缓!我們留下痕跡了!”米勒德發(fā)出短促的尖叫,他脫掉一直穿著的外套爬回外面去掩蓋拖拽劃艇留下的痕跡——從空中看它們會像直指我們藏身之處的箭頭。我們只能看著他的腳印逐漸離去,要是除了米勒德以外的人冒險出去,一定會被發(fā)現(xiàn)的。
一分鐘以后,他回來了,滿身是沙、發(fā)著抖,一塊紅色的污漬令他胸部的輪廓顯現(xiàn)出來!八麄冋诳拷,”他氣喘吁吁地說,
“我盡力了。”
“你又在流血了!”布朗溫焦急地說。米勒德在前一晚燈塔前的混亂中被子彈擦傷了,盡管他目前恢復(fù)得不錯,但離徹底康復(fù)還差得遠,“包扎傷口的敷料呢?”
“我把它扔了。系得實在太復(fù)雜了,不能很快弄下來。一個隱形人必須隨時能瞬間脫光衣服,不然就英雄無用武之地了!”
“要是死了就更無用武之地了,你這頭倔驢!”艾瑪說,“現(xiàn)在別動,別咬舌頭,會有點疼。”她把兩根手指壓在另一只手的手掌上,專注片刻,再把手指抽出來時它們就紅熱發(fā)光了。米勒德畏縮推辭道:“那個,艾瑪,我寧愿你沒……”
艾瑪用手指按住他受傷的肩膀,米勒德倒抽一口氣。一股肉皮被燒焦的聲音傳來,一縷煙霧從皮膚上升起。片刻過后,血止住了。
“我會有疤的!”米勒德哀訴道。
“是嗎?那誰能看到呢?”
他悶悶不樂,不再說話。
“氣球”引擎的聲音被海蝕洞的石墻放得越來越大,我想象著它們在洞頂盤旋,研究我們的腳印,準備發(fā)起攻擊。艾瑪把肩膀倚在我肩上,小個子的孩子們跑向布朗溫,把頭埋進她腿里,而她摟住他們。盡管身懷異能,我們卻完全無能為力:只能蜷縮而坐,在暗淡的昏昧光線中大眼瞪小眼,一邊凍得鼻涕直流,一邊盼望著敵人可以和我們擦身而過。
終于,引擎的轟鳴聲開始變小,當(dāng)我們又能聽到自己的說話聲時,克萊爾對著布朗溫的腿咕噥道:“給我們講個故事,溫。我很害怕,我一點兒也不喜歡這樣,我更想聽個故事!
“是的,你能講一個嗎?”奧莉弗懇求道,“講一個《異能傳說》里的故事吧,求你了,我最喜歡那里面的故事了。”
對于年紀小的孩子們來說,異能兒童中最具母性的布朗溫甚至比佩里格林女士更像媽媽。夜晚為他們蓋被子、哄他們安睡的是布朗溫,為他們念故事、親吻他們額頭的也是她。她強壯的手臂似乎是為把他們攬入溫暖的懷抱而生,寬闊的肩膀則是為了支撐他們。
但現(xiàn)在不是講故事的時候——她如是說。
“為什么?當(dāng)然是時候!”伊諾克抑揚頓挫地諷刺道,“不過
這次別講傳說了,講講佩里格林女士看護的孩子們是如何在沒有地圖、沒有食物,一路上也沒被‘空心鬼’吃掉的情況下找到通往安全地帶的路的!我一直特別強烈地想知道那個故事怎么收尾!
“但愿佩里格林女士能告訴我們!笨巳R爾抽噎著,她掙脫布朗溫的懷抱,走向望著我們的佩里格林女士,那只鳥正棲息在其中一艘倒扣的劃艇上!靶iL,我們該怎么做?”克萊爾說,“請你再變回人形吧,請你醒來吧!”佩里格林女士咕咕了幾聲,用翅膀輕撫克萊爾的頭發(fā)。然后奧莉弗也過去了,她滿臉淚痕:“我們需要你,佩里格林女士!我們迷路了,身處險境,越來越餓,無家可歸,除了彼此再沒有別的朋友了,我們需要你!”
佩里格林女士黑眸閃爍,轉(zhuǎn)過身去,看起來“遙不可及”。
布朗溫在女孩子們身旁跪下來:“她目前不能變回來,甜心兒,但是我們會幫她解決的,我保證!
“可要怎么辦呢?”奧莉弗詢問,她的聲音從石墻上反射回來,回聲連連,反復(fù)問著。
艾瑪站起來!拔襾砀嬖V你怎么辦,”她說,于是所有目光聚集在她身上,“我們要走,”她說得如此堅定,令我不禁感到一陣寒意,“一直走,直至抵達城鎮(zhèn)!
“要是走了五十公里還沒有城鎮(zhèn)呢?”伊諾克問。
“那就走五十一公里。但我知道咱們沒偏航那么遠。”
“那要是幽靈在空中發(fā)現(xiàn)我們呢?”休問。
“不會。我們會小心的!
“如果他們在鎮(zhèn)上等我們呢?”賀瑞斯說。
“我們裝成普通人,會躲過去的。”
“我可從不擅長那個。”米勒德大笑道。
“你根本就不會被看到,米勒。你當(dāng)我們的前方偵查員,幫我們秘密獲取必需物品!
“我是個很有天賦的賊,”他帶點驕傲地說,“名副其實的五指藝術(shù)大師!盶"\"
……